再聽著那麼多人對他說著‘節哀’,我甚至也想去對他說一句節哀。”
慶塵:“……”
他想象著那個畫面,頓時覺得戲劇起來。
這還真像是老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李司徒離開了,對方走的很急,像是在爭分奪秒。
郭虎禪回到共濟會的篝火旁邊,對秧秧招呼道:“秧秧,來烤烤火休息一下。”
共濟會里有些學生默默的打量著秧秧,思忖著她好不好相處,是什麼性格。
老人低聲說道:“這個女孩,李氏還沒有與她相關的資料,看樣子是黑桃的新成員。”
慶塵思忖,秧秧不管在表世界還是里世界,都很神秘。
竟然連老人都還不知道她的身份。
對了,共濟會的成員們大多都是洛一高的學生,也沒見過秧秧,想來他們還不知道秧秧也是時間行者吧。
就在此時,秧秧并沒有去郭虎禪那邊,而是徑直的朝慶塵他們這邊走來。
老人愣了一下。
女孩在他們的篝火旁坐下,笑著問道:“有東西吃嗎?趕了一天的路,就早上吃了一塊餅。”
老人樂了,用胳膊肘捅了捅慶塵:“還不給姑娘弄點吃的,咱們車上有補給有零食,齊全著呢。”
胡小牛看著篝火,一副不認識秧秧的樣子,搞不懂對方打算干什麼。
慶塵默默的去拿吃的,共濟會的學生們全都迷茫了,南宮元語看向郭虎禪:“您跟她有矛盾嗎,她怎麼坐那邊去了?”
郭虎禪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沒有啊。”
慶塵拿了兩塊巧克力、一塊壓縮餅干、一瓶水遞給秧秧。
卻見秧秧也不客氣,接過就吃,一點也不矯情,甚至不在意吃相。
老人看女孩這爽快的作風,頓時覺得有些喜歡,他指著慶塵說道:“姑娘有男朋友嗎?你看我身邊這小伙子怎麼樣?”
來了來了!
慶塵心說您好歹鋪墊一下吧?
直接開門見山問人家姑娘這種問題,合適嗎?
秧秧笑道:“我覺得挺好啊。”
老人眼睛一亮:“要不要考慮相處一下?”
秧秧點頭:“好啊。”
營地里突然安靜下來了,剛剛老人與秧秧的聲音都不算小,以至于大半個營地的人都聽到了他們的交談。
真是一個敢開口。
一個敢答應。
然而,不光是共濟會的學生們愣住,連老人都愣住了。
其實他也就是玩心重,想逗逗慶塵。
畢竟慶塵一天到晚都很正經的樣子,管他這個、管他那個,連他想給女同學們講講故事都不行,老人看著慶塵那平靜的表情就覺得沒意思。
但現在有意思了。
人家姑娘竟然答應了!
這下,反而輪到老人猶豫了起來,他問秧秧:“不用再觀察觀察嗎?”
秧秧笑瞇瞇的看向慶塵:“這不是挺好的嗎,不用觀察了。”
老人總覺得好像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慶塵嘆息,在這位姑娘面前,真是任何偽裝都不可能瞞過對方的感知。
按照秧秧曾經說過的,200米內的一切力場都在對方心里,別人或許會被他臉上的禁忌物ace-005迷惑,但秧秧絕對不會。
所以,女孩還沒下車,就知道他在這里了。
不過秧秧玩心也同樣重,她裝作一副完全不認識慶塵的樣子,連胡小牛都沒有相認。
卻聽秧秧看向慶塵說道:“我叫秧秧,今年17歲,你呢?”
慶塵:“我叫慶札德,今年27歲。”
老人在一旁見倆人聊的火熱,立馬說道:“你倆年紀差太多了,有點不合適。”
秧秧笑道:“我覺得挺合適。”
慶塵:“對啊,我也覺得挺合適。”
在場的所有人里,只有胡小牛是知道真相的。
他已經意識到,慶塵與秧秧,正非常默契的選擇反過來逗老人玩。
老人說道:“我這大孫子啊,無趣的很,也沒有什麼業余愛好,一點也不浪漫。還有,他在pce治安管理委員會上班,跟你們黑桃可有點不對付啊。姑娘,你可要慎重一點啊,我怕耽誤了你。”
秧秧眼睛一亮說道:“以前黑桃在pce里就沒人照應,現在不就有了嗎。”
老人又說道:“我這大孫子是聯邦人,肯定不會和你來荒野的,到時候你倆天各一方,沒有絲毫可能。”
秧秧笑著說道:“黑桃讓我過一陣子回城市里去繼續組織游行呢,不用他來荒野。”
老人嘆息,這他娘的叫什麼事啊,竟然玩脫了。
他背著手站起身來,賭氣往自己帳篷走去。
不過老人回到帳篷后很快便反應過來,這倆人不會是早就認識了,合起伙來逗自己玩呢吧?
不然這姑娘怎麼會直奔慶塵過來?
這位叫做秧秧的姑娘,很可能也是一位時間行者,說不定在表世界跟慶塵還很熟!
老人不愧是李氏上一代家主,只是稍微一琢磨便想通了其中的秘密。
此時,老人離開篝火后,共濟會的學生們也不再關注這邊。
“李恪,去給老爺子鋪一下帳篷里的防潮墊,別讓他著涼了,”慶塵說道。
李恪懂事的離開。
慶塵、秧秧、胡小牛三人坐在篝火邊,火光將四人的面龐都映紅了。
慶塵看向秧秧問道:“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秧秧笑著說道:“我也沒想到,你和共濟會的這些學生是一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