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萬涯又問道:“老板,是不是很危險啊,要不然就別去了吧,咱們現在不也挺好的嗎,你都已經是別人眼中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了,何必去冒生命危險?咱們有句老話說的好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就是說尊貴的人不要去以身試驗……”
慶塵突然想起那位在朝陽中離去的老人,然后對羅萬涯說道:“若再許我少年時,一兩黃金一兩風。”
“啊?老板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羅萬涯這大老粗聽的一愣,整個人都是懵的。
慶塵笑了笑:“沒事,開你的車吧。”
他在想。
是啊,白晝好像一切都在走上正軌,連帶著他也擁有了一些權力。
騎士八項生死關挑戰,次次都九死一生,如果這時候突然死了,那他曾經的那些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可如果他就這麼退縮了,那他和這人世間大多數庸庸碌碌的人有什麼區別。
或許很多人無法理解騎士們的行為。
聯邦里,騎士有很多追隨者與信徒,但也有更多的人質疑騎士為什麼要自己閑著沒事為什麼要跑去玩極限運動作死。
慶塵覺得他們不理解也沒關系。
如果所有人都能理解你,那你得多麼平庸?
……
……
午夜,一名身穿灰色西裝的年輕人正坐在海城一處酒店的陽臺上。
他一只手拄著精致的銀飾鑲嵌的黑色手杖,一只手里把玩著一枚金幣。
卻見那金幣在手背上輕盈的跳動著。
這時,九州虞成走了過來低聲說道:“老板,后臺提示信息顯示,慶塵定了今晚的機票離開洛城,兩天后將乘坐土耳其航班前往伊斯坦布爾,再轉阿姆斯特丹……您去洛城的行程要不要取消掉?”
何今秋挑挑眉毛:“他跑那麼遠干什麼。”
虞成想了想:“可能是去旅游……?”
何今秋搖搖頭:“怎麼可能是旅游,你相信他那種人現在會閑著沒事去旅游?慶塵去伊斯坦布爾一定是有目的的,讓我們在海外的人調查一下,我想知道他要干什麼。”
九州是負責境外事務的時間行者組織,他們在國外的力量甚至比國內還強大一些。
如今,歐洲本土是不產生時間行者的,能產生‘公測資格’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大陸境內,另一個則是北美。
但是,全世界有很多時間行者都喜歡往那邊跑。
沒別的,只因為歐洲時間行者稀少。
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例如在國內,一位E級時間行者根本不算什麼,起碼依舊得夾著尾巴做人,畢竟還有九州、昆侖這兩尊大佛鎮著。
但是到了歐洲就不一樣了,沒有時間行者的情況下,好些個時間行者到這邊都成了明星。
光是帶著機械肢體去劇場巡回表演,一星期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就像如果島國真的有奧特曼,那奧特曼隨便找個地方搞個商演,出場費怎麼都得要幾十萬吧……
所以,目前有一條灰色的產業鏈就是,有人專門組織時間行者出國圈錢。
因為境內是不允許攜帶機械肢體的時間行者出國的,所以他組織者專門找一些四肢健在的,等人在表世界到了歐洲,才在里世界更換機械肢體。
當然,這條產業鏈也很危險,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人盯上了。
也有人想過以人體攜帶機械肢體倒賣的方式賺錢,比如在里世界裝上,然后拿到表世界賣。
但這事有兩個問題,一是他們賺表世界的錢,換成金條帶到里世界也未必買得起機械肢體。
兩邊貨幣很難平衡收支,畢竟攜帶金條數量有限。
二是表世界可沒有成熟的拆卸機械肢體技術,搞不好就大出血死亡了。
所以,還是表演來的劃算,無痛賺錢。
但這個生意實在太簡單了,沒什麼技術含量。
如今有很多人都在歐洲賺這個錢,像馬戲團一樣巡回表演,搞得門票價格也開始內卷。
慢慢的,那些只有粗劣機械肢體的時間行者,只能跑鄉村去演出。
表演機械肢體間戰斗可以收20歐元門票,小孩子摸一下機械手臂需要5歐元。
搞得跟泰國人妖產業似的。
一下子就把時間行者的逼格拉低了許多……
當然,也有一些其他產業,例如現在的歐洲足球聯賽里,足球運動員要是不打兩針基因藥劑,根本上不了場。
沒個E級實力,只有坐冷板凳的份。
所以現在的歐洲杯跟神仙打架似的,門將從自家球門一腳開出去,有普通球員要硬用自己身體接,當場就能肋骨斷掉好幾根。
當場暴斃都是很有可能的。
一場球踢下來,足球都能壞好幾個。
不止是足球聯賽,北美的橄欖球更夸張,這才是真正賺大錢的地方。
當然,還有一些時間行者開始演電影了,片酬也是直逼國際一線巨星。
所以時間行者的出現,對整個世界的改變是巨大的。
而九州,在柏林、羅馬、倫敦就有自己的辦事處,何今秋也經常出差到這些地方。
不過……何今秋目前還沒在歐洲遇到過對手,好些個歐盟成員國都已經限制他入境了,主要是這貨在海外的搞事情能力太強,大家都拿他沒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