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塵走進一間廁所,從保潔涮洗拖把的水桶里拿出一個黑色密封包裹來,走進了隔斷并反鎖。
短短的30秒鐘時間,慶塵便已經將兩面都能穿的外套脫下又穿上,又快速換上了密封袋里的鞋子與褲子。
面孔也變幻成了陌生的模樣。
沒人知道是誰將這密封袋放在廁所里的,似乎慶塵早就知道自己會被跟蹤,然后做好了準備。
三名跟蹤者通過簽證通道后,迅速來到廁所門口,慶塵當面與他們擦肩而過,跟蹤者們卻毫無察覺。
他們相視一眼,分別進入男女廁所檢查,但慶塵并不在里面。
三人快步在人群中穿梭、搜索,可慶塵在人群里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長河,徹底消失不見了。
跟蹤者們相視一眼,他們甚至想不出慶塵是如何做到的。
這失蹤的太徹底了,仿佛慶塵在他們眼前硬生生的表演了一場魔術,那麼大一個人憑空消失掉了。
一名跟蹤者拿出電話撥打出去,遲疑了一秒后說道:“老板,跟丟了。”
何今秋的笑聲從電話里傳來,他問道:“專門給你們仨訂了頭等艙都能跟丟?”
跟蹤者有點羞愧:“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就像是突然從空氣里蒸發了一樣,莫名其妙就不見了。而且,他好像還帶著某種武器,我們在后面明明盯的很緊,卻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割斷了王夢瑤的鞋跟。”
“這倒是有點意思,”何今秋想了想說道:“不是撲克牌割斷的嗎?”
“不是,”跟蹤者回應道:“如果是撲克牌,就算出手再快我們也能看到的。”
“看來這趟歐洲之行要好玩了啊,”何今秋交代道:“既然跟丟了就算了,我處理好國內的事物,三天之后抵達阿姆斯特丹。你們在那邊也小心一些,有情報說,北美那邊的時間行者在歐洲很活躍,我抵達之前你們不要和他們發生沖突。”
說到這里,何今秋聲音一冷:“雖然跟丟他也很正常,但回國后自己去陸教官那里領兩個月的特訓。”
跟蹤者低聲道:“收到……”
歐洲、非洲、澳洲、中東、南美這些沒有時間行者的地區,就像是時間行者們的新大陸一樣。
遍地都是機會。
北美那邊的時間行者們來到這邊后,第一時間便想要從歐洲本土黑色勢力手里接管新的秩序,黑手黨都被北美的時間行者們給犁了一遍。
歐洲畢竟是白人的世界,北美時間行者在這里要更具優勢一些。
他們不敢隨意招惹何今秋,但普通的九州成員在這邊還是得小心一點。
只不過,此時何今秋更加好奇了,那位叫做慶塵的少年來這里,到底準備干什麼?
總不會是為白晝擴張到歐洲打前站吧……
又或者,只是來吃帝王蟹和大蝦的?!
此時此刻,京城的九州總部里,何今秋正坐在自己寬大的辦公室中,虞成給他端來一杯咖啡:“老板,咱們有必要為了一個慶塵興師動眾麼?”
何今秋抬頭看著他笑道:“你不知道10號城市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知道的話,就會覺得他是九州想要主事歐洲地下世界的最佳人選,如果這樣一個人在歐洲坐鎮,我以后可就不用再飛去那邊出差了,可以專心一些在中東跟北美的‘未來’組織打交道。
讓‘未來’沒有未來,這句口號是不是很有創意?”
虞成:“……”
他沒想到,面前這位何老板想要招攬慶塵的背后原因,竟是要把九州在歐洲的力量交給那少年掌控。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史基浦機場出站口外面,幾名神代、鹿島的殺手就這麼守在寒風里。
硬生生從上午守到了晚上,人都快被凍傻了。
可那機場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根本沒有慶塵的面孔出現,他們幾乎以為慶塵壓根就沒有出站,而是直接在站內乘坐飛機返程了。
今天,有太多人在等慶塵,他這一趟飛往歐洲的行程不知道牽動了多少人的神經。
但是,少年在這遙遠的異國他鄉里,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失蹤了。
……
……
夜晚八點,港口外的‘胡桃酒吧’里熱鬧非凡。
雖然距離捕蟹者們即將開船的時間還有三天,但準備工作向來都是在開船之前。
酒吧里,來自歐洲各地的水手們聚集此處,人人手里都端著精釀啤酒開懷暢飲。
很快,他們就要在船上沒日沒夜的度過15天時間,出海的前三十個小時,他們要找到最正確的捕蟹區,以至于這三十個小時里每人最多只能睡四個小時。
這是一項每年只需要工作15天,卻能賺到60萬的工作,危險與機遇并存。
帝王蟹的產地,主要集中在戰斗民族俄國附近的吉日金灣、美洲東側的白令海、歐洲北部的巴倫支海。
每個產地、每年出產的帝王蟹在一萬噸左右。
到了這個季節,所有捕蟹人都會在這三個地方集結,準備分享這大自然的饋贈。
帝王蟹生長海域在270米深的冰冷海域里,過了這個季節,完全成年的帝王蟹將向更深處海域進發,那時候就不好抓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