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刀投擲距離很近,也很受“材質”限制,有時候秋葉刀打在人身上,可能對方沒什麼事,葉子卻碎了。
所以他殺敵時,還是更多的依賴于‘以德服人’,因為‘以德服人’的殺傷性遠高于秋葉刀。
只有暗殺時,才會用自己或別人的頭發來灌注騎士真氣。
超遠距離、近距離的殺敵方式他都有,但還缺一個中遠距離更高效的殺敵方式,如今有了。
不夠。
還不夠。
慶塵知道,就算這樣秋葉刀還是無法替代自動步槍。
但他覺得,液態騎士真氣的作用遠不止現在這些。
那如同潮汐般奔涌在他體內的騎士真氣還未停歇,未到盡頭,未到彼岸。
只有今晚跨出那最后一步,完成下一項生死關,慶塵才能知道這液態真氣的完全形態是怎樣的。
此時,十多輛越野車里的司機已經盡數死去,那些神秘事業部的成員甚至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們沒有在司機腦門上找到彈孔,只能看到一枚小小如朱砂痣般的血印。
還沒等他們細看,翻滾的車體便將他們撞的七葷八素。
車輛在濕滑的冰雪路面側翻后不停滑行,來到慶塵面前。
神宮寺真紀剛想開口說小心,卻看到車輛以毫厘之差,與慶塵擦肩而過。
慶塵一動未動。
少年站在遠處側翻車輛的遠光燈里,風雪在光束中飄搖著,少年輝煌而又燦爛。
小女孩直到這時候才恍然明白,原來這就是慶塵要給她的人生。
這就是她未來的人生!
這就是那條人世間所有捷徑里,最遠的路!
“別動,”慶塵轉頭對小女孩笑道。
說著,他走去那些車輛旁。
下一刻,掌心之中金色電弧迸發,還未等車里的人鉆出來,便被少年掌控的雷霆悶死在車輛之中。
此時神宮寺真紀只覺得,這位哥哥簡直無所不能。
這如果都不算神明,那神明得是什麼樣子的?
今天晚上,與慶塵戰斗過的人都不能活著走出雪山,他還有其他計劃要做。
慶塵解決了十多輛車里的所有人,緩緩走向路旁的小女孩,輕聲問道:“害怕我嗎?”
他伸出右手手掌,手臂上的傷口剛剛再次崩裂,血液順著袖子流到手上,看起來格外猙獰。
小女孩上面一步抓住了慶塵的手掌,感受著手心里的溫度:“不害怕。”
小女孩繼續說道:“哥哥是個善良的人呢,為了村民們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就像當初救我一樣。今天才知道,原來哥哥是會笑的。”
“走吧,上山,”慶塵一只手牽著神宮寺真紀,一只手扛起山地車,一腳深一腳淺的朝奧穗高岳登去。
天色已破曉,他們只需要往蒼穹最光亮處行進就可以。
小女孩問道:“我以后也要在山脊上騎山地車嗎?”
“當然,”慶塵點點頭:“你還要徒手爬上數百米絕壁,從雪山之上一躍而下……怕不怕?”
“不怕,”小女孩說道:“我要走你走過的路。”
“那恐怕是不行,”慶塵失笑,他是時間行者,小女孩卻不是。
她可能是表世界第一個,不穿越也能打破規則的人。
財團歷史中曾有人記載過,任禾曾是里世界第一個打破束縛規則的人,再之后任小粟誕生,整個世界的超凡進程便被加快了。
在任禾之前,全世界是沒有超凡者的,一切都從任禾打開基因鎖的那一刻開始。
慶塵在想,表世界會不會也是這樣?
他預感到,或許,表世界中有些人就算沒成為時間行者,也能覺醒了。
如果小女孩真的不是內測玩家,那就足以說明問題。
這個世界的規則,正在松動。
慶塵不確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屬于表世界的浩瀚時代,可能要來了。
……
……
登雪山要比走在平地上艱難許多,每一次小女孩都必須用盡全身力氣,攀登很久。
以往慶塵都會等著,任由她吃力的攀登,哪怕再苦再累都不幫忙。
今天慶塵沒有這麼做,他讓神宮寺真紀伏在了自己背上,然后抱著山地車繼續行進。
待到他們到山腰時,便已經聽見山腳下有人吶喊,應該是武田英夫已經抵達了。
慶塵并沒有回頭看。
小女孩低聲說道:“哥哥,你身上的傷勢是不是很多。”
其實,就連小女孩都發覺了,慶塵的狀態不是很好。
這些天以來慶塵像是折磨自己一樣修行,以至于從里世界帶回來的傷,根本沒有徹底痊愈過。
慶塵笑了笑:“沒關系的。”
“哥哥,我一直感覺,你在自責……”小女孩低聲說道。
“為什麼?”慶塵愣了一下。
小女孩說道:“把難吃的飯菜吃干凈,一遍又一遍的訓練,掉下山崖,再爬上來,這一切都像是在懲罰自己。”
慶塵沉默許久,他倒是沒想到神宮寺真紀這麼小,就能看出許多他沒說出口的東西。
慢慢的,爬到了山頂,慶塵沉重的坐在山石上,看著遠方魚肚白的天空平靜說道:“我確實有點自責,也有點想懲罰自己。
過去一段時間,我曾走過一段彎路,后果就是自己遭遇磨難,還導致別人為我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