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走著,身后忽然有人喊道:“東條一夫!”
慶塵站定,這正是他如今偽裝的身份。
回首間,一個中年婦女帶著攝像師走了過來。
女人穿著米色正裝,氣質格外優雅,雖已經有五十歲卻風韻猶存。
她笑著打量慶塵:“你不是被社長調到地方臺了嗎,怎麼還有機會來報道這種級別的新聞?”
明白了,這是來落井下石的。
慶塵平靜道:“其他人剛好有事。”
“東大的高材生,最后淪落到地方臺當一個小記者,真是可惜了,”中年婦女笑的很親切,但嘴里可沒什麼好話。
慶塵心說這叫什麼事,自己還是專門找了個地方臺,發表過左翼言論的小記者,怎麼還遇到熟人了。
慶塵問道:“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進會場了。”
那女人竟是跟在慶塵身邊,進會場后也坐在慶塵身邊。
下一秒,女人借著桌子的遮擋,竟要把手掌放在慶塵大腿上:“怎麼去了地方臺,還是沒長點記性。今年社里有一個內調的名額,如果你……”
慶塵挑著眉毛將女人手打開:“放尊重點,我是來報道新聞的。”
女人笑道:“現在誰還看地方臺的報道呢,你來走個過場就好了……”
桌子上有準備給記者的稿紙與鉛筆,慶塵面無表情的將稿紙死成碎片,很碎很碎。
此時,神秘事業部的成員全都穿著黑西裝走入會場,就在會場之外,還有數百名身穿特種作戰服、佩戴防彈頭盔、防彈背心的士兵戒嚴著。
就在這些人的護送之下,神秘事業部新聞發言人走上發言臺。
閃光燈不停閃爍,這位發言人淡定的整理著稿件。
慶塵環顧四周,奇怪了,原本應該神代云秀來澄清的,結果換人了。
卻聽發言人平靜說道:“近期,神秘事業部遭受了有心人在網絡上的惡意攻擊,并且……”
中年女人沒聽這些官腔,反倒是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慶塵身上,她的手重新挪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從臺下傳來,打斷了發言人的澄清。
所有人朝聲音來處看去,正看到一名年輕人攥著一個女人的手腕,疼的女人從椅子上滑落,跪在了地板上。
慶塵笑著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實在有點忍不住了。”
就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時候,慶塵忽然松開了女人手,大步流星的朝臺上走去。
他的手掌一翻,卻見一支鉛筆脫手而出,直勾勾的釘在了發言人的腦門上。
那跌倒的女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蟻群一般的安保人員從會場的八個大門涌入,可是,他們卻看到那剛剛的殺人者,竟是攤開掌心顯露出數不清的碎紙片來。
只見殺人者用力一吹,一口白色的云氣翻滾如潮汐!
撕成粉碎的紙屑如雪,朝著一股沖來的神秘事業部成員翻涌而去。
彼此剛一接觸,那鋒利的紙屑宛如金屬風暴般,打入了每一個神秘事業部成員身體中,打出一蓬蓬血霧來。
有些紙片釘在了墻上,有記者用照相機聚焦過去放大,卻看到紙片上“大阪市役所”的LOGO。
這不是什麼精心準備的兇器,而是他們所有人手上都有的稿紙!
誰也沒想到,這種按照慣例給記者準備的稿紙,竟也能被人當做如此兇險的武器!
安檢這道流程,形同虛設!
……
……
大阪市役所外,正有一頭綠色小恐龍搖搖晃晃的跑過來,看上去格外滑稽。
小恐龍的兩只小短手捧著一支黑匣子,里面不知道裝著什麼。
有安保人員攔住去路:“什麼人?”
可那小恐龍竟是驟然加速,一步躍出兩丈距離,從安保人員頭頂飛了過去。
也沒見他如何發力,懷中的黑匣子便直勾勾越過上百米,砸碎了役所的一扇窗戶,飛進了屋里。
轟隆一聲,數不清的窗戶被爆炸震碎,屋內掀起了巨大煙塵。
小恐龍用蹩腳的日語喊道:“民族英雄Zard在此!”
安保人員全都震驚了,他們看著那只搖搖晃晃飛奔逃逸的綠色小恐龍:“抓住他,快抓住他!”
……
晚上11點還有一章
===519、投名狀===
“民族英雄Zard永垂不朽!”
“向我開炮!向我開炮!祖國為我驕傲!”
綠色小恐龍一開始還是喊蹩腳日語,結果就會那麼一句,想喊點別的時只能換回。
數以百計的神秘事業部成員對他進行圍追堵截,結果哪知道他雖然穿著小恐龍的道具,跑的卻如一陣風似的。
有記者喃喃說道:“這是神經病嗎……”
“好像是……”
從穿越開始,因為何小小的關系,許多人都將里世界當做了一款大型虛擬現實游戲。
后來隨著大家越來越熟悉里世界,越來越明白那里有多殘酷,便漸漸清醒了。
然而Zard至今依舊保持著娛樂至死的跳脫精神,饒是單槍匹馬過來砸場子也跟玩一樣。
可偏偏,其他人還抓不到他……
就在奔逃的時候,這頭綠色小恐龍的身影也被場外記者給拍了下來。
眼見著場外數十名攝像師把鏡頭對了過去。
神秘事業部成員不再猶豫,數百人立刻組成防線攔住他的去路,槍械全部打開了保險,開始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