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在火塘里好好的吃著飯,結果還是A級的李叔同一個人打進了火塘,硬押著他當了雪山向導。
而且,也不知道這貨到底是有什麼大病,竟非要爬火塘的圣山!
最后大長老也沒辦法,只能引著李叔同去爬山,他本以為就是一兩天的事情,結果這位李叔同在山腰上一住就是一個多月,待到適應了高原氣候才繼續登頂。
登頂那一刻,大長老忽然覺得李叔同氣勢弱了,就像是普通人一樣。
他想對李叔同動手,卻被李叔同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給震懾住了。
然后李叔同便用一塊雪板沖下了山崖北坡,再也不見蹤影。
那會兒大長老總覺得有古怪,那一天可能就是李叔同最弱的時候,如果那時候動手,仇可就報了!
但大長老被李叔同敲打了一個多月,即便猜到對方削弱,他也不敢動手,也不敢問
只能任由對方從圣山之巔一躍而下,揚長而去
后來大長老每次想起這個事情,就覺得自己錯過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從那以后,怕是再也報不了仇了。
那一躍之后,世間便少了個A級高手,多了一位半神。
如今大長老回想起來,他和李叔同哪里是把酒言歡啊,明明是他像苦力一樣給李叔同背著糧食、背著酒,李叔同喝酒的時候自己還得在旁邊賠笑倒酒!
你管這特麼的叫把酒言歡?!
你們騎士損不損吶?!
想到這里,大長老便氣不打一處來:“晦氣晦氣晦氣晦氣晦氣!我就說別來吧,非要來非要來!”
李叔同安慰道:“放心,這次咱們和平相處,我這幾年修心養性,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句話,差點就把“這次不會再揍你”直接說出來了。
這時,一旁的秦以以忽然笑吟吟的喊道:“大叔,好久不見。”
大長老一臉警惕的拉住秦以以:“你離他遠點啊,他可不是什麼好人!這世上最壞的那幾個人里,你說有一個李叔同,絕對不算冤枉他!”
然而秦以以卻絲毫不在意:“大叔,我是以以呀,這次專程來救慶塵的。”
李叔同笑著打量這位曾給他分蘋果的小姑娘:“之前我聽說你獨自一人去了火塘,卻沒想到你真的得到了傳承,而且還成為了火塘難得一見的神女,這實力境界的提升速度,差點就比慶塵還快了,火塘把你照顧的很好。”
說著,李叔同轉頭對大長老說道:“謝謝。”
大長老頓時就急了:“幾個意思?你跟我說謝謝是幾個意思?這是我火塘的神女,你為什麼要跟我說謝謝?搞得好像我們是替你培養她一樣,你別想把人拐跑啊,沒門!”
李叔同笑而不語。
大長老頓時就糟心了!
李叔同回頭說道:“葉晚,小笑,你們也都來坐著吧,都是朋友。”
就在此時,角落里一個弱弱的聲音說道:“七叔不對,師爺。我是李恪,我父親是李云壽,師父是慶塵。”
李叔同緩緩轉過目光
他離開李氏太久了,以至于這些年輕晚輩的模樣,他根本不認得。
但他知道李恪說的是實話,因為李云鏡也在。
李云鏡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七哥。”
此時的他,已是李氏祠堂里在冊的一員,排行在李叔同后面,所以應該叫七哥。
李叔同平靜的點點頭:“這些年辛苦你了。
前些日子與神代一戰,聽說你占盡上風,恭喜。”
李云鏡緩緩坐下,他本就是個沉悶的性子,不喜歡說話。
與李恪不同的是,李云鏡年紀大,算是親身經歷了那個屬于李叔同的時代,所以他更清楚這位七哥是位怎樣璀璨的人物。
李叔同朝李恪看去,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確實有幾分大哥李云壽的模樣。
只是他又皺起眉頭來,慶塵成了李恪的師父,跟自己大哥李云壽成了平輩。
現在自己的侄子要管自己叫師爺,這都什麼跟什麼!?
全亂了!
慶塵到底在干嘛!
不過既然已經成為騎士,那便是脫離了家族的,得按騎士的輩分來。
所以,這位李恪,就是自己的徒孫了。
“徒孫啊”李叔同喃喃道。
他一生膝下無兒無女,待慶塵如親生兒子一樣,感情里也把自己視作了父親一樣的角色。
如今看到慶塵的徒弟,就像是中老年人突然抱上了孫子
李叔同突然回頭對葉晚說道:“葉晚,把咱們路上找到的三個禁忌物拿出來,給小恪挑一挑,看他喜歡哪一個。”
“啊?”李恪驚呆了,師爺這也太客氣了吧,這怎麼一見面就送禁忌物?
禁忌物是什麼?那可是所有超凡者都夢寐以求的東西啊,沒見李東澤身上就一個能看天氣預報的禁忌物,還天天拿出來,有事沒事就要看一眼?
此時此刻,李叔同內心忽然有些感慨。
自己之前就最煩002號禁忌之地里的那群老爺子,天天搞隔代親,天天催自己不要浪了趕緊去收徒弟。
有禁忌物都直接送慶塵,不送自己。
而現在,自己也活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樣子。
但話又說回來,隔代親是真的香啊,他現在怎麼看李恪都覺得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