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肅殺的戰場,是怎麼讓這兩個人給混進來的?面對神代家的半神老祖宗,竟也如此肆無忌憚?!
老人沙啞道:“原來是幫騎士的,不用走了。”
說話間,那慘白的狂骨大步奔向Zard,渾身上下發出咔咔咔的骨節碰撞聲,像是一串骨頭風鈴。
Zard嚇的魂都沒了:“不是不是不是,我是來保慶塵的,但我身邊這個人天天想殺慶塵啊!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這一刻,神代云蒼、幻羽都被這跳脫的選手給搞迷糊了。
這到底是哪邊的,為何如此復雜?
可狂骨沒有猶豫,卻見它輕松躍起,一躍便是數十米距離。
那慘白的骨架在空中盡力舒展著身體,然后暴躁的向下落來。
“怎麼聽不懂人話啊啊啊!”Zard雙手驟然按向地面,他面前一道又一道的土墻抬起,僅僅眨眼間便有十道土墻樹立在他和狂骨中間。
而狂骨則硬生生撞破了十道,一腳踹在了Zard胸口上。
“臥槽!”Zard倒飛出去:“你姥姥!”
這貨竟然連挨揍的時候,嘴都沒有打算停下!
飛起時,Zard的身體還在空中,便已經碎成了一捧黃土。
落地時,那沖鋒衣凌亂的散落在地上,沉入地底。
兩秒鐘后,又是一個Zard穿戴完好的從地里鉆了出來。
與此同時,神代那位老祖宗突然起身向后飄去,他原本盤坐的地方,正有一支土刺拱了出來。
土刺并未傷到老人分毫,可那土刺上卻有四個字:“草你大爺!”
這覺醒者中殺傷力頂尖的元素系,竟讓Zard給硬生生用成了嘲諷系!
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老人冷笑:“找死。”
說話間,連般若也追了上去。
一面面土墻拔地而起,擋在般若的去路上,土墻上寫著“在你墳頭蹦迪”“你生孩子沒屁眼兒”。
總共十面土墻,一面土墻上一句話,般若每撞碎一面,就能看到下一面土墻上的字。
一條條的閃過,跟彈幕一樣。
可就在此時,神代云蒼驟然看向遠方,那雪原上正有年輕人背著一只竹簍緩緩走來,那竹簍里放著一支支畫軸。
那年輕人大約三十歲上下,看起來就像是古時進京趕考的秀氣書生。
他背著畫軸,可自己卻也像是某副山水畫卷里的主角。
“爺爺,是陳余!”神代云蒼瞳孔驟然收縮。
那遠方的年輕人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便覺得心跳都快停了,仿佛被對方攝進了某幅畫軸里。
這半神的驚鴻一瞥,A級神代云蒼竟有些招架不住!
這是陳氏當代半神,陳傳之的兒子。
陳傳之老來得子,有了兒子后便一直隱居在7號城市外,用所有精力來教導兒子。
12年前陳傳之病故,陳余便再也沒踏出過他父親的草廬一步。
4年前,陳余在那7號城市外的草廬里,三十歲入半神。
陳余入半神那天夜里,據說7號城市所有居民都聞到了城外飄來的梅花香味,沁人心脾。
如果說李秉熙、李叔同、神代千赤都是上一代半神,那麼影子、陳余便是年輕一代里的半神代表。
而且,影子據說身染重疾,連禁忌裁判所都多次被人套出話來,確定影子時日無多。
陳余也就理所應當的成為了年輕一代半神第一人。
此時此刻,陳余遠遠便放下身后的竹簍,他看了神代千赤一眼,然后認真從竹簍里挑出一支畫軸展開。
卻見那畫軸里,一頭白色神鹿躍然而出,踏雪而來。
奔行時,神鹿腳踩祥云,如夢如幻。
陳余想了想,似乎還覺不夠,又從竹簍里抽出一支畫軸展開,卻見里面竟有一尊鐘馗手持金锏,與神鹿一起殺將過來。
般若和狂骨因為被Zard拉扯了仇恨,走的太遠,竟一時間趕不及回來!
這兩只式神剛剛返身,卻聽Zard狂笑起來:“老東西上當了!”
頃刻間,地面生長出巨大的八扇黃土閘門,生生將般若與狂骨一并鎖在其中,卻見那八扇黃土閘門上刻著“生門”“死門”“景門”等字樣,宛如黃泉之門。
可下一刻,狂骨一頭便將死門給撞碎了……
幻羽面無表情的看向Zard。
Zard尷尬的笑道:“哈哈哈哈,人家是S級式神啊……撞碎我的門不是很合理嗎?”
但也正是Zard拖住的一刻,讓般若與狂骨晚了一步!
“陳家也不甘寂寞了嗎,”神代千赤沙啞道。
卻見那鐘馗與神鹿紛紛踏云而行,鐘馗手中金锏向下一劈,天空中正下落的雪都被牽引著一同劈來。
倒卷的風雪接天連日!
轟然一聲。
沛然的氣浪吹的人睜不開眼睛,連遠處的Zard都迫不得已用胳膊擋住了面部。
待他放下胳膊,赫然見到一位長著九條尾巴的窈窕女子,左手接住了鐘馗的金锏,右手握住了神鹿的白色鹿角。
如靜止著。
Zard頓時歡呼:“哇,玉藻前啊!老板,這老東西竟然還藏了一手排名第三的玉藻前,這也太好看了吧!”
幻羽沉默了片刻:“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神代千赤平靜問道:“陳余,你為什麼會來。”
那秀氣的年輕人認真回憶了一下說道:“邀請我來的人很多,有可以拒絕的,有不可以拒絕的,不過都是請我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