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不一樣了。
慶塵平靜說道:“Zard,把這些人的車胎都給我扎了,不要讓他們繼續往南走,甚至不要讓他們靠近。”
“好嘞,”Zard樂呵呵的化作一團散沙流入地面。
下一刻,地面竟如水面般波動起來。
一株小樹苗在地底,以極快的速度朝車隊逼近。
車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頭車的司機忽然調小了音量,疑惑道:“你們有沒有看到地上有個小樹苗在快速移動,那樹苗上面還長著一顆紅色的果子。”
副駕駛位上還正在嗨的年輕人,朝著前方路面看去。
“什麼鬼東西?!”他驚愕出聲。
只需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不是車隊在快速靠近一株小樹苗,而是那株小樹苗正在快速靠近他們!
而且,就在小樹苗旁邊,荒野上的泥土正詭異翻動著。
“停車停車,有古怪!”有人吶喊道。
但已經晚了。
還沒等春狩的車隊靠近00米范圍內,便一輛接著一輛在快速行駛中爆胎。
若不是Zard用泥土捆縛住這些越野車的車胎,怕是一個個都逃不過翻車的命運。
一束束泥土拔地而起,將所有車輛輪轂牢牢鎖死在地面上。
影子樂呵呵看向慶塵:“上一次不是還跟秋狩隊伍同行了一段嗎,這次怎麼不一起走了,人多了熱鬧啊。我還想看看慶氏、李氏子弟現在都是什麼貨色呢。”
慶塵搖搖頭:“沒什麼好看的,參加秋狩、春狩的本就是紈绔子弟,沒有結識的必要。我在10號城市出入境閘口露過臉了,現在莫名其妙靠近的隊伍,都有嫌疑。當然,就算真是春狩隊伍,那我把他們留在這里也是為他們好,省得跑去南邊送死。
這場戰斗,不是他們能參與的,哪怕是遠遠的看上一眼,都有可能死掉。”
這時,他用Zard打來的一桶水澆滅了篝火,并命令所有人躲藏在樹干后面。
這個隊伍里不存在傻子,所以沒有人質疑慶塵,全都聽話的躲藏起來。
唯獨影子除外。
他躲在樹后笑著問慶塵:“需要這麼謹慎嗎?不過是一群小孩子。”
慶塵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只有我謹慎一點,才能避免需要你出手浪費生命的局面。拜托了,只要我不死,你就別再出手了。”
影子愣了一下。
似乎從今晚自己再次被能力反噬之后,慶塵這小子就突然變臉開始管束自己了,不讓自己去搶東西,不讓自己出手應對危機。
不過,最本質的目的,還是不讓他使用能力來透支生命。
影子何曾被人管束過?
就算是那位威嚴肅穆的慶氏家主,也都任由他自己發揮。
以前有慶氏各個派系的大佬去家主那里投訴,說影子專橫跋扈、行事乖張、不講規矩。
但家主也很少對影子說什麼。
慶氏內部的影子會議里,影子也曾笑著對慶氏各個派系大佬說過:“能管我的人,還沒有出生。”
那時的影子,鋒芒畢露,行事縹緲無跡可尋。
就像這一次搶劫陳余和李秉熙,誰能想到他放出消息驚走兩位半神,就只是盯上了對方的菜園子呢?
而現在,突然有人開始管束影子了,他一時間除了有點不適應之外,竟是還感覺到有些溫馨
影子小聲嘀咕道:“這特麼的!”
母親走的早,父親又是個天天把自己關在小黑屋里的人,從來沒有人管過他。
不對。
有的。
那個叫寧秀的女人管過他,慶塵是第二個。
影子想到這里,突然笑了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春狩車隊后面的車輛里,忽然有數十人跳下越野車。
他們以戰術隊形快速突進。
車上還有一半人驚恐莫名的看著,明明是一起來進行春狩的同伴,怎麼一下子都變成了殺手?!
這車隊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別有用心。
這時。
還有兩人爬上了車頂,他們趴在車子頂端架好自己的狙擊步槍,以夜視儀朝樹林里瞄了過來。
其中一人屏住呼吸,他很清楚樹林里有一位狙擊之神,他也很清楚自己在這個距離使用狙擊槍需要做什麼:不要嘗試著調整呼吸,必須要用最短的時間找到目標,然后扣動扳機。
這時,他在夜視瞄準鏡中看到了對方的身影。
可他看到的是,慶塵端舉著如同火炮般的反器材狙擊步槍,已經扣動了扳機。
轟然一聲,長長的子彈從黑狙槍口噴出,如雷霆般貫穿了這名狙擊手的槍管。
狙擊手剛剛扣動扳機,還沒來得及射出子彈,竟然在槍管里與慶塵的子彈相遇,然后整個槍管都爆裂開來,轟瞎了這名狙擊手的眼睛。
而另一輛車頂的狙擊手,早就被Zard用泥土拱翻傾斜出去。
這株地上不斷移動的小樹苗,就像是陸地白鯊般恐怖,所到之處,一切抵抗力量摧枯拉朽。
慶塵一槍又一槍的扣動著扳機,短短幾秒鐘時間,就把突進部隊給打的七零八落。
他凝息著去聽身后樹林里的聲音,可那里什麼都沒有,沒人從背后襲殺過來。
他有些疑惑的問道:“誰會派這些土雞瓦狗來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