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管你有沒有把這位總統放在眼里,他此時此刻依然是聯邦的權力正統。
這會兒慶塵甚至想感謝蟑螂,要不是那些蟑螂把第一區劃為自己的地盤,讓鼠潮不敢過來,他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收獲。
恐怕那位銀杏山上的老人,都想不到自己送給慶塵一份怎樣的禮物
等等,慶塵愣了一下,他忽然問道:“你們怎麼這麼多人都活下來了,沒有被鼠潮威脅到嗎?”
“你這是咒我們呢嗎?”一位議員有些不滿,他打量著慶塵等人,沒有部隊標志,沒有肩章,甚至無法確認是哪支部隊的。
慶塵解釋道:“我就是問問,因為城市里現在特別慘烈,你看看我們這模樣就知道有多麼難打,所以各位還是暫時不要走出營區,等城市內清掃結束,會有集團軍過來通知的。你們還沒回答呢,怎麼存活了這麼多人?你們是提前知道災難會發生嗎?”
那位總統和藹可親的說道:“小兄弟,我們并不知道會有災難,只是災難來臨時,我們所有人都接到了慶坤先生的邀請,前往他在10號城市的府邸參加慈善晚宴,只不過當時慶坤先生自己沒有出席,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城市內正在游行,所以他借調了一些衛戍部隊保衛晚宴的安全,我們這才得以幸免。”
慶塵內心忽然嘆息。
他剛剛還感慨,銀杏山上的那位老人可能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活下來。
結果轉頭卻發現,這都是人家安排好了的。
對方在數千公里外的銀杏山上枯坐著,卻把所有東西都算計好了送給慶塵。
可問題是,慶塵有點想不明白的是,晚宴當天,慶塵也是0點回歸才猜到鼠潮將要爆發。
如果那位老人想要用晚宴來召集這些人、保存他們的性命,這就需要提前68個小時,甚至提前更多時間知道鼠潮會爆發。
難道那位老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嗎?
是因為對方早就察覺到了10號城市里的鼠潮動向,還是因為某件禁忌物?
不知道為什麼,慶塵竟忽然有一種,自己每一步都被對方安排好了的感覺。
他穿越之后甚至還沒有見過對方,卻總感覺這位老人就在他的生活里。
從最早的18號監獄,到現在的10號城市,老人從未出現過,卻一直都在。
又是一個陽謀,老人用慶坤的名號邀請這些人,已經是擺明了態度:你已經知道這是我送給你的政治籌碼了,要,還是不要呢?
這是慶塵沒有回答李叔同的問題,他說自己要再考慮考慮。
現在他想明白了,要。
送上門的,為什麼不要。
這時,副總統看著慶塵說道:“鼠患已經消滅了嗎,你們是哪支部隊的?”
“我們是第一集團軍107野戰旅的,負責來救援10號城市,請各位暫時不要出去,在這里安心等候幾天,城市里還在進行清掃收尾的工作,”慶塵笑著說道。
“第一集團軍107野戰旅?”人群里,有人驚喜說道:“我弟弟就是這支部隊的旅長啊,他在哪里?”
慶塵順著聲音看去,說話的人可不就是慶氏某位出名的中年花花公子麼,慶輝。
他思索兩秒說道:“旅長還在帶隊圍剿鼠潮。”
又一位女明星抱怨道:“那你們能不能先送來點水果和蔬菜啊,天天在營區里面吃肉罐頭,吃的我都上火了!”
閆春米帶著面巾,微微瞇起眼睛來。
下三區的難民、家長會、社團死了不知道多少人,這些所謂的上流人士竟然還關心自己能不能吃上水果和蔬菜。
慶塵笑著說道:“水果和蔬菜暫時是沒有的。”
一位議員說道:“那你們能不能幫忙去一趟我第二區的家里,幫我取一下我的威士忌和雪茄?”
“我們?冒死去幫你們去取威士忌和雪茄?”慶塵笑了。
人們常說,有能力上位的大人物一定是聰明人,但這件事情在聯邦還真不一定。
眼前這些人,不過是各個財團花錢養著的演員罷了。
某位議員去年還鬧出個笑話,據說這位議員為了政治作秀,夜里10點跑去下三區體察民情,然后他看著黑暗的下三區,竟然贊美下三區的勞動人民生活樸素踏實、不浮夸,睡的這麼早。
這位議員甚至都還不知道下三區是常年沒電的,云流塔也早就報廢了。
慶輝嚷嚷道:“你一個大頭兵哪來的廢話,讓你去取,就趕緊取。不然我把這事告訴你們旅長,讓你十年翻不了身。我家在第二區輝煌莊園,你去幫我拿點藥,對了,還要拿點多巴胺芯片。”
眾人紛紛附和。
這些政要和明星在衛戍部隊營區里,眼瞅著聯邦集團軍的救援將至,也慢慢恢復了自己的秉性。
而且,威士忌和雪茄也就算了,慶輝等人需要的藥片和多巴胺芯片才是最關鍵的,這東西他們缺一天就難受一天,實在忍不住了。
人體是在隨時磨損旳,你的關節磨損、韌帶磨損、肌肉磨損都會伴隨疼痛,只因為人體分泌多巴胺、內啡肽起到了鎮痛的效果,讓你平時沒有察覺到這些細微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