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必須公平公正的參與考試,我不能給你們特招名額。”
這都是各個財團在過去提出的條件,但青禾從來沒有接受過。
這位盧校長八成是以為,慶塵半夜過來是為了慶氏的利益。
慶塵樂了:“那盧校長能給什麼?”
“我能做主轉讓60個專利,這是對你們的感謝,”盧隱公認真說道:“別的沒法給。”
慶塵搖搖頭:“這些我都不要,不要專利、不要特招名額。”
這次輪到盧隱公意外了:“那你們要什麼?別希望我像那些政客一樣為你們站臺。”
盧隱公在青禾大學當了30年的校長,在聯邦內名望非常高,高的離譜。
慶塵笑著說道:“我的條件只有兩個,第一個是希望青禾大學今年招生,可以為本地10號城市戶籍學生,降低20分錄取門檻。”
“什麼?”盧隱公這次真的意外了。
慶塵提出的這個條件,跟慶氏一點關系都沒有,那些財團紈绔子弟來考試的話,別說降20分了,就算降200分,他們也考不上。
“今天白天的時候,我看到盧校長一直在帶著學生幫忙搬運物資,還幫助西三區的難民重建家園,”慶塵認真說道:“看著一切,我相信盧校長是有公心的。如今10號城市百廢待興,我希望可以吸引更多人來到這里,重建家園,也希望改變一些事情。”
盧隱公疑惑道:“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希望青禾大學可以擴招20,”慶塵鄭重說道:“上大學太難了,考大學也太難了,我目睹過很多考生因為考不上大學,最終去了工廠蹉跎一生。我不是說當工人就不好,而是那些人里明明有非常努力、非常聰明的學生,只是這獨木橋太窄了,他們走不過去。”
與表世界的盲目擴招不同,里世界走了一條更極端的路,現在,慶塵只是希望彼此中和一下,讓青禾大學能夠教育出更多的人才。
如今聯邦七所大學,除了火種軍校、青禾大學相對獨立一點之外,其余五座大學都是為各個財團服務的,幾乎一畢業就進入各個財團工作了。
慶塵現在的策略,就是想辦法將青禾大學,變成10號城市的大學,為10號城市提供人才。
慶塵說道:“而且我不是讓青禾盲目擴招,我希望青禾可以建立師范類學院,幫我培養出一批優秀的基礎學科老師來。”
“等等,你要這麼多老師干嘛?”盧隱公更不解了。
慶塵認真說道:“我昨天審核了一下10號城市30年來賬目,非常混亂,幾乎所有市長背后都有一個龐大的灰色產業鏈條,財政收入幾乎有40不知所蹤,還有20用于城市內各種浮夸的公務開銷、接待費用。我決定把這些收入找補出來,然后給中小學提供九年義務教育。這樣一個義務教育的產業,需要優秀的老師填充進來。”
慶塵確實沒有什麼治理城市的經驗,但他有表世界前人總結出來的道路與經驗。
盧隱公忽然說道:“我前段時間聽說,下三區有社團揮舞著棍棒,把學生都趕回了學校,這是你們干的事情嗎?”
“是,”慶塵點頭。
盧隱公沉思片刻:“我輸了。”
這時,李叔同微笑著從校門里走出來:“給錢。”
盧隱公嘆息一聲用手機轉了一千塊錢過去,慶塵目瞪口呆。他沒想到自己離開了拳臺,師父竟然還能利用自己賺錢。
“師父,你們賭的什麼?”慶塵問道。
李叔同笑道:“我與盧隱公是多年好友了,他當年來青禾考學路上遇到荒野人,還是我救的他,離開城市之前,我打算和他聊聊。正聊著你就來了,他對財團有偏見,而且他觀察了,10號城市物資都是慶氏免費提供,所以認為你來找他,一定會代表慶氏開條件的。我嘛,當然是無條件信任自己徒弟了。盧隱公,怎麼樣?”
盧隱公沉默幾秒:“不愧是騎士,我沒有從兩個條件里看出任何與財團有關的私心,只看到了一個想改變世界的公心。你的條件,我答應了不過,你想單靠學校來招攬人才移民,恐怕不夠吧。”
慶塵笑著說道:“當然不止是學校,我現在還要去另一處地方,把商業的事情給落實了。”
“現在已經凌晨3點鐘了,”盧隱公有些意外:“你不用休息嗎?”
慶塵轉身離去,擺擺手:“時間不等人,我一刻都不想等。”
李叔同和盧隱公二人并肩而立,他們看著慶塵離去的背影,風塵仆仆。
盧隱公忽然問道:“你上哪找的這麼一個徒弟,比你強多了,比你有責任心。當初想要改變世界,我和姓秦的,還有程嘯勸了你那麼久,但你一點都不覺得這個世界好與壞跟你有什麼關系,只想安安心心當個武夫。你這種人,怎麼能找到這種徒弟。”
沒人知道盧隱公也參與了八年前的事情,程嘯被囚禁在秘密監獄八年,也沒有把他給交待出來。
李叔同絲毫沒有在意對方語氣中的貶低之意,他樂呵呵笑道:“別人送上門的便宜徒弟,我剛好撿了個便宜,現在銀杏山上那位,怕是要氣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