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塵猶豫了幾秒:“你們聊了什麼。”
“嘿嘿嘿,”秧秧笑著說道:“哪怕咱們沒在一起,也不要在我面前提別的女孩子啊。”
慶塵頓時就不好了:“明明是你先提的,怎麼還倒打一耙呢。”
古靈精怪的秧秧,確實讓人有點招架不住。
這時,秧秧梳好了麻花辮,然后拿起與命運無關的左輪手槍,毫不猶豫的對準自己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機括咔噠一聲響起,并不響亮的槍聲傳來。
秧秧渾身打了個寒顫:“這玩意也太邪乎了吧,是我倒霉還是怎麼的,一開槍就是冷凍減速彈?慶塵,我冷。”
慶塵看見秧秧的行動速度慢了下來,正常走路竟然都有僵硬的感覺,神情也不再像往日那麼活潑。
他疑惑道:“左輪手槍的威力這麼猛嗎?那豈不是緊要關頭給敵人一槍,對方立刻就會喪失行動能力?”
“這樣走路太費勁了,而且別人看到了會感覺我很奇怪,慶塵,你背我吧,”秧秧說著跳上了慶塵的背:“昨天你就是這麼背我的,我剛洗完頭發,香嗎?”
慶塵身體一陣僵硬,洗發水的香味縈繞在他鼻翼之下。
這時,外面傳來其他游客的聲音:“快看,有人在放煙花啊!這煙花是怎麼做的,白天竟然也能如此璀璨。”
秧秧:“”
慶塵:“自己下來吧。”
“好嘞,”秧秧麻溜的跳下來,繼續收拾行李。
慶塵痛心疾首的說道:“明明是煙花彈,干嘛騙我是冷凍彈,我們之間能不能多一些真誠?”
“嘿嘿嘿,”秧秧渾不在意:“走吧,我收拾好了!”
璀璨明珠號游輪在印度孟買靠岸,慶塵與秧秧兩人背著巨大的登山包,與船上數千名登山客們一起下船。
慶塵的登山包格外大一些,里面甚至還裝著他的滑雪板。
他們將從孟買出發,抵達印度新德里,與數以萬計的游客從新德里出發,飛往尼泊爾。
慶塵笑著問道:“現在有兩個方案可以選,一個是乘坐羅萬涯準備的王公快車號去新德里,總共7天6晚,另一個則是乘坐綠皮火車,和三哥們一起掛在火車上去新德里,一天時間就到,你選哪個?”
“一個是7天,一個是1天,按照你的原計劃是多久抵達新德里,”秧秧說道:“正事方面不用考慮我的感受,辦正事要緊,我可是你的護道者啊,一切都以你的事情為優先!”
慶塵笑著說道:“不管選哪個,我都有備用方案。”
印象里,印度的火車都破舊不堪,還掛滿了人。
但印度的王公快車號不同,它是一趟孟買直通新德里的旅游專線,全車23節車廂,車里都是最頂級的裝飾與服務,全車乘客84人,每天的房間費便是2500美金。
最終,以七天六晚的速度,駛向目的地。
期間,列車會在各個旅游勝地停靠十多個小時,以便車上游客能夠去旅游景點暢玩。
它就像是一列行走的五星級酒店。
國內也有類似的列車,例如京城抵達莫斯科的K3列車,車票6000元還一票難求。
例如北疆的新東方快車,有些車票甚至高達五萬元。
這就是羅萬涯給慶塵準備的旅途,打算讓老板去攀登珠峰前散散心。
然而秧秧卻笑著說道:“那既然來了這里就入鄉隨俗吧,咱們也掛火車上去!”
“行,”慶塵笑著回應。
這趟旅途,他仿佛忘了自己到底來干什麼似的,硬是要陪秧秧玩到開心為止。
當兩個人掛在火車上時,微風拂面,兩個人亢奮的大喊大叫,活脫脫像兩個瘋子。
車頂密密麻麻的三哥對兩人指指點點,像是在看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后來趁著火車頂上的三哥們上上下下,兩個人竟還搶到了車頭的位置。
他們并排坐在車頭,綠皮火車以80公里的時速緩緩北上。
“時光如果停在這一刻就好了,”秧秧輕聲說道。
慶塵沒有回應。
秧秧在車上忽然問道:“鄭老板、何老板還在鯨島上,這次除了我以外,你還有其他的后手嗎?”
慶塵在風里笑著說道:“有。”
王公快車里,一切裝飾都充滿了奢華的味道。
地上鋪著棕紅色的地毯,墻壁上則掛著雅致的油畫。
第17節車廂,原本屬于慶塵和秧秧的位置,似乎空了下來。
待到列車開始行駛時,13節車廂、19節車廂,忽然有4人一同走了出來,分別從兩邊向17節車廂靠近過去。
四名亞裔男人面色冷淡,手里也已經悄無聲息的拿好了消音的槍械。
他們裝作正常經過的模樣,卻在抵達17節車廂門口時,忽然對里面一陣掃射,將車廂門打成了篩子!
直到槍火停歇,才有人去開門確認目標是否死亡。
但是,里面空空如也,并沒有慶塵與秧秧的身影。
四個人面面相覷,他們根據護照信息搜索到了訂票信息,按理說,慶塵和秧秧兩個人就應該在包間里面才對!
其中一人拿起電話撥打出去,并用韓語說道:“老板,包廂里沒有人,我們需要新的情報來追蹤目標。”
電話對面有人說道:“明白了,下一站撤離,選擇最快的方式前往新德里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