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遲疑片刻說道:“可能是騎士!”
“嗯?”秦以以疑惑道:“何以見得?”
“我也沒什麼證據,只是他們喜歡干這種自己吃肉、湯都不讓別人喝的絕戶行為,”大長老說道:“我覺得就是騎士干的,其他人沒他們這麼缺德晦氣!”
然而說到這里,大長老卻發現秦以以眼睛一亮,分明高興了起來。
他沒好氣說道:“小祖宗誒,人家把咱們火塘的寶貝都挖走了,你高興個什麼勁。”
秦以以說道:“或許不是他們呢?畢竟每年探險者幾萬人,光是整個聯邦的荒野人就有十多萬,也不一定就是騎士嘛,我倒希望是騎士來著”
此話一出,旁邊的神子們都忿忿不平起來,他們都想趕緊找到搶斐麗果的人,看看到底是不是騎士。
如果真是那個慶塵,他們就可以和對方掰掰手腕,讓秦以以看看是騎士傳人厲害,還是他們火塘的漢子厲害!
火塘人縱馬追了幾個小時,卻在一處小溪前斷了追蹤的線索。
那位中年人說道:“他們可能是涉水過去了,我們得去對岸繼續找線索才行。”
“追,弄死他們!”大長老說道。
隔了十多分鐘。
小溪旁邊的泥土之下,Zard以覺醒能力開辟的地下堡壘中,四位A級還躺在里面。
先前大羽追殺所有人,從晚上追殺到早上,搞得大家都一夜沒睡,這會兒所有人都正補覺呢。
這地下堡壘內部有十多個平方,頂上只留了幾個仿造知了爬出地面的孔洞來呼吸。
大羽問道:“什麼人?竟然在禁忌之地騎著馬?”
慶塵平靜分析道:“不是陳氏部隊,行進方向不對,陳氏部隊內也沒有馬匹。”
陳家章忽然說道:“是火塘,我以前跟蹤過他們,想看看這008號禁忌之地里有什麼秘密來著,結果被他們給發現了。”
慶塵:“”
你們這樣惦記人家火塘,人家不喜歡你們也很有道理啊。
他耐心勸道:“不要老打人家火塘的主意嘛,火塘人都挺不錯的,咱們騎士要跟人家和睦相處才對。”
陳家章沒好氣道:“沒大沒小的,少來教訓你師伯。”
這時,慶塵說道:“Zard,把地堡打開,我要去追上他們。他們這麼走下去,一定會和陳氏部隊撞在一起的,我得把他們給攔下來。”
“好嘞,”Zard說著將地面打開。
大羽沒好氣道:“要去你們去啊,我要再睡會兒”
說話間,他便發現地堡里已經只剩下他自己了。
大羽猶豫了兩分鐘,最終還是罵罵咧咧的跳出了地堡。
火塘一百多人的隊伍縱馬快速行進著,不得不說,在這種地方,馬匹可比機械化部隊好用多了。
只不過,大長老越前進,越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們雖然找到了痕跡,卻是反向的,有人從這條路狂奔去了斐麗果那邊應該是四個人,行動非常迅疾且倉促,以他們步伐頻率與跨度來看,這四人竟然全都是A級的體質?騎士現在也沒有這麼多人吧,陳家章和王小九已經好久沒出現過了啊。還有他們跑這麼快干嘛,難道是知道我們的計劃,要跟我們搶斐麗果?”
四個A級同時出現,身邊還沒有隨從的情況非常少見了。
這時,大長老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低聲說道:“下馬!以以你看好馬匹,它們不能有事!”
卻見他從腰間抽出黑刀來,壓低了身子往前面潛行過去,他佝僂的背部,剛好與茂密的灌木齊平。
他悄悄扒開灌木,往前方打量過去,赫然看到陳氏部隊正緩緩向前推進,工兵營的士兵還在用工具測繪著地圖。
這時,一名陳氏士兵跟戰友小聲說了點什麼,然后快速朝樹林深處跑來。
只見他松了松褲腰帶,縱身一躍抓住了樹枝,然后居高臨下的看見趴在灌木叢里的火塘一百多號人,士兵人都傻了,甚至忘記了岔開腿的動作,就這麼直勾勾的在樹上掛著,被一百多人怔怔注視著。
他在風中凌亂了。
他整個人也是懵的:這個士兵在干嘛,是發現了我們嗎,可是你發現我們了,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是在挑釁嗎?
不怪大長老反應不過來,實在是眼前這一幕太過匪夷所思。
還好小以以沒有跟過來!不然眼睛都臟了!
下一秒,陳氏士兵怒吼:“敵襲!火塘!”
大長老抽刀將他一分為二,然后匆忙向后退去:“上馬上馬,撤離,這是陳氏的集團軍!”
只見陳氏士兵聽見呼聲后,蜂擁而至,槍火在禁忌之地里迸發,激烈如大年三十晚上的鞭炮,亦或是春天旳驚雷。
火塘人也拿出自動步槍來還擊,可他們才一百多人,陳氏的先遣部隊則有五百人,火力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快快快,頭頂說不定還有他們的空軍部隊,千萬別被激光制導了,一旦被鎖定必死無疑,”大長老對集團軍的作戰方式很熟稔ren,只因為聯邦集團軍開發那一條激光制導、激光炮打擊的快速響應、空中支援地面的方式,本就是為了針對禁忌之地這種地形的。
大長老回頭看了一眼,他已經看到有人拿出了激光制導射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