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巨人眼里淌出淚來,他甚至看到這個變態殺人的景象,還有少女哀求的模樣。
那中年男人被道破了秘密,面色當即一變:“你們不要聽他胡說啊!”
小四等人也面色一變,聲色俱厲的說道:“把他給我按那,他媽的,去搜他家!”
40分鐘后,家長會從變態殺手家的地下室里,解救出三名少女的事情,開始在城市的局域網內部傳播開來。
許多人親眼看到小四他們押著變態走進屋里,沒過一會兒,三名瘦削且驚慌的少女,被小四等人擋住面容送到了車上。
證據確鑿!
小四本想當場就把人渣給斃了,現在是戰時就算斃了一個人渣也沒人會說他什麼。
但小七及時趕到制止了:咱們雖然是超凡者,但家長需要法制,巨人的心靈感應是一時的,唯有秩序與制度才能長久。
小四聽他這麼說,方才作罷。
短短一個小時之內,傀儡還沒找到幾個,罪犯和間諜先找到了一堆,10號城市在一天時間里破獲了22樁陳年舊桉,有些甚至是在遙遠的7號城市連環殺人后逃到這里,正打算開展新的殺人計劃。
結果計劃還沒開始,就天折了。
隨著一個個桉子偵破,居民們看巨人的眼神再無懷疑,那一個個命桉就是最好的證明啊!
此時,有人正躲在居民樓里的窗簾后面,悄悄打量著樓下的巨人,面色陰沉。
這巨人的心靈感應就像是一個細密的篩子,竟是要將整個10號城市的雜質都給過濾出來。
===906、先禮后兵===
棋手分三種。
第一種棋手不知道謀劃,他的目光沒有在全局上,而只在一隅。
這種屬于不入流。
第二種棋手知道如何謀劃了,他雖可縱觀全局,卻不知細節,毫無靈性,從無妙手。
這種屬于踏過了門檻。
第三種棋手心中有丘壑,有中正,有奇詭,全盤局勢了然一心,草蛇灰線伏脈千里從第一手落在棋盤上的剎那,他就知道自己想贏,也知道該怎麼贏。這種屬于登堂入室了。
宗丞屬于第三者,又或者說,他完成了從第一種到第三種的蛻變。
剛從地底出來的時候,他是第一種棋手,做了許多蠢事,留了許多隱患。
那時候的他沒有老師,就是個從地底基地鉆出來的白板小號,不通人情世故,不懂如何操盤。
后來他在“柳月”這個身份上吃了大虧,他以為自己控制一支軍隊就可以與財團分庭抗禮,結果沒那麼容易。
于是,宗丞用數百年的經驗教訓,慢慢積累,終于讓自己成了第三種棋手。
有時候他會覺得世界有點不公平,慶氏某些人在短短十幾年、甚至幾年就能學會的縱橫捭闔之術,他卻需要用幾個世紀去學。但他后來接受了,并踏踏實實的潛心伏筆。
可是今天他忽然發現,這世上原來還有一種棋手,他們的棋,在棋盤之外。
在宗丞計算的變量里,從未考慮過巨人這種神奇的存在他都不知道西大陸還有這麼多巨人,他怎麼計算?在過去十多年里,他對面的棋手是銀杏山上的那位老爺子慶尋,對方確實軌跡刁鉆,牽著線、連著根,拔掉了他好些勢力,但不至于傷筋動骨。
他的根基已經穩了,已經不是常規手段可殺的了。
如今,他的棋手換成了慶塵。
他開始向慶塵發難,逼著慶塵必須賭一遭。
但現在,巨人突然出現在10號城市,用一種神奇的方式,將他埋伏在家長會里的傀儡一個個找出來。
就好像他坐在公園跟老大爺練攤,這邊正下的酣暢淋漓,馬上就要贏了。
結果旁邊突然出現一只120碼的巨人大腳丫子,
一下子踹在了他的臉上,直接要將他踹下棋桌黑暗里的傀儡笑了:“真是意外啊,這位新棋手好像有點不講道理。”
10號城市內。
家長會成員正在維持秩序:“大家排好隊一個個從那位巨人身邊經過就好了,那位大叔你怎麼眼神躲躲閃閃的,你是不是犯什麼事情了?”
眾人目光看去,大叔趕忙解釋:“我沒躲閃,
我就是有點斜視”
巨人抓逃犯的事情在城里已經出名了,為了讓居民明白巨人的作用,小七甚至還用卡車拉著一些極其惡劣的囚犯游街示眾,讓大家知道他們犯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又怎麼被抓的。
這些還是罪行比較惡劣的罪犯,一些小罪犯就不計其數了。
例如一些扒竊者經過篩查的時候,他們從巨人面前走過,竟然被巨人篩查出來,甚至還通過心靈感應找了贓物的藏匿地點、銷贓方式。
一天時間,被斷掉的扒手窩點數十個,繳獲的贓物數千件。
家長會甚至還為這事專門弄了個失物招領處,以便丟失了東西的人去尋找失物。
有一位小商人剛來10號城市做生意,就被人偷走了貨物,等他找去失物招領處,通過核查拿到自己的貨物,激動地差點就給小四跪下了
這樣一來,居民們對篩查一事確實就沒那麼抵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