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給慶塵拍,亦或是兩人合影,就像是在瘋狂的彌補著他們之間的缺失,匆忙的做著情侶應該做的那些事情。秧秧像是生怕時間太快,還沒來得及做某些事情,就沒機會做了。晚上住在酒店里,秧秧不停的收著快遞。慶塵洗完澡擦干頭發,好奇的看向秧秧:“你這買的都是什麼?”
秧秧詭異的笑起來:“各種各樣的、好看的衣服,我打算在你臨死之前,全部穿上給你看看省得你留下什麼遺憾。”
慶塵:“......”回歸第四天。秧秧牽著慶塵的手飛回洛城,兩個人各自背著一個書包,戴著一頂鴨舌帽,就像是兩個時空旅人,愜意的享受著旅游的快樂。他們落在洛城外國語學校那座黃色語音樓的樓頂天臺上,此時正在上課,兩個人就悠閑的坐在天臺邊緣。
慶塵出神的望著校園:“好久沒回來過了,竟然還覺得有些親切。你看東南角的小食堂,那里會賣五毛錢一個的饅頭,饅頭里夾著酸辣土豆絲,算是最簡單的一頓飯。我最窮的那會兒,就是每天靠著一個饅頭活下來的。后來食堂阿姨可能是覺得我太慘了,每次都會免費給我打一碗粥。”
“西邊是榮譽墻,上面會貼著各年級第一名的照片,照片口的砂鍋米線店商量好,給他打一次廣告“愛她就帶她去吃砂鍋米線”。
那次廣告賺了兩千多塊錢,交了一年的學費,又撐了三個月的伙食費。后來學校不讓這麼做了,我就沒再考過年級第一。”秧秧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還有什麼事情嗎?”“我還幫同學寫情書,寫一封一個雞腿。”
“我還幫同學考試作弊,他爸獎勵他一千塊錢,他分我一半。”
“我白天研究棋譜,晚上就去北邊的王城公園里找老頭們贏錢,我會先故意輸五塊錢,然后贏走20。”
“后來我繼續研究棋譜,算棋,只為了讓他們覺得差一點就能贏。”“但那時候還小,第一次體會贏錢的快樂不懂得節制,老頭們發現我的套路之后,就不跟我玩了。”慶塵笑著回憶,那些年他為了錢做過很多事情,缺德的、不缺德的,都做過。如今回想起來,那時候生活里的拮據,與如今的困難一比,其實根本不算什麼了。人生就是這樣,你曾經認為過不去的坎兒,在幾年后驀然回首,會突然發現根本不算什麼。
但這一次,慶塵也不知道這個坎兒,他還能不能邁過去。“走吧,帶你去吃小街天府的擔擔面,”慶塵笑著說道:“還有小街鍋貼、洛城水席,明天早上去縣里喝鐵謝羊肉湯。”秧秧微笑的看著他,只覺得時間如果就定格在這一刻,也很不錯。
“慶塵!”秧秧忽然喊了他的名字。慶塵轉頭看過去:“怎麼了?”“別丟下我一個人。”
“好。”回歸第五天。慶塵帶著秧秧去了他生活過的每個地方。回歸第六天。慶塵和秧秧兩個人去影樓拍了一張照片,兩個人換上了白襯衣坐在紅色的背景布前,神情局促、笑容僵硬的拍下一張照片,就像所有結婚照一樣笑的很開心,卻又有些不自然。回歸第七天,兩個人吃完晚飯,戴著鴨舌帽手牽著手走回住處。他們身后有個女孩疑惑的看過來,男朋友問她:“看什麼呢?”
“我好像看到慶塵了!”
“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白晝之主嗎?”
男朋友眼睛一亮。“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女孩疑惑。她之所以疑惑,是她覺得慶塵已經是天上的人物了,不該如此平凡的走在街上。倒計時歸零。 穿越。
===950、預判未來===
午夜。
“好餓,”有人小聲說道。
“我也是。”有人小聲回應。
西南的山野里影影綽綽,家長會成員381241人分成了上千只縱隊,化整為零的分散在山間緩慢行進。
為了不被衛星發現他們選擇夜晚走路,白天則躲在樹蔭下睡覺。
他們人均也有e級的水準,但西南蜀道之難,是難以想象的。
一場長征所要經過的路途,并非是在平坦的地面上行走兩千多公里。
從中原往西南走,需要經過不知道多少條河流,不知道多少個山坳,不知道多少座山峰。
遇到無法通行的地貌,還需要迂回很遠才能找到合適通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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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線2300公里,但把那崎嶇的地形展開的話,恐怕7000公里都不止。
他們剛走了三百多公里,很多人的鞋子就爛掉了。
腳也爛掉了。
他們只能赤腳走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踩著枯樹枝與松針,腳底板爛了之后,卻依然不能停下。
路上開始有心靈手巧的家人給大家編草鞋,但穿過草鞋的人才能明白,現代人穿上草鞋也會感覺疼痛難忍,腳踝磨爛了,草鞋慢慢也變成了紅色,又干涸成黑色。
編草鞋的那些人,手也磨爛掉了,但她們依然堅持著,有人勸她們別編了,她們就會笑著說“手爛了也不耽誤前進,但大家的腳爛了,可就沒法繼續往前走了。
有些人開始逃跑了,三百多公里山路,打垮了許多家人的信仰,381241人,變成了324109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