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的身體開始沙化。
洶涌的觸手與Zard自己一起化作飛沙,一同散落在地面,再也不見。
……
……
大羽背著母親伏在大福背上,死死抓著大福背上的毛發。
灰色的大貓在平原上狂奔,不知道跑了多少里,大羽面色平靜,看不出絲毫異樣。
這時,被傀儡師操控的陳凝脂醒轉:“你不覺得悲傷嗎?”
大羽冷聲道:“閉嘴。”
傀儡師說道:“黑葉原的藤索真奇怪,明明只是一段植物的藤蔓,卻能鎖住強大的人類。”
大羽問道:“Zard怎麼樣了?”
傀儡師撇撇嘴:“我也不知道,你們不都已經研究明白了嗎,傀儡與傀儡之間是不能跨越長距離溝通的。但我猜,他已經化作一捧沙子了吧。”
說完,傀儡師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飛天神女:“還追著呢。”
大羽問道:“每個傀儡是不是都有獨立的思想?”
“當然,”傀儡師笑道:“我們每天都在擔心別的傀儡露出馬腳,結果害得大家一起死……你突然召喚出來的大貓是禁忌物ACE-005的二階形態吧,真是神奇。不過它能一直存在嗎,還是只能存在一段時間?我感覺它可能有A級巔峰的實力,應該不會毫無限制的使用吧,你已經坐著它跑了大概6個小時,它還能跑多久?”
大羽心里一緊。
傀儡師說的沒錯,大福的二階形態剛好只能保持六個小時,如果再甩不掉飛天神女,自己怕是危險了。
現在不是他怕不怕死的問題,他是不希望Zard的努力白費。
這時,遠處已經出現一片森林的輪廓,傀儡師有些意外:“002號禁忌之地?怎麼跑這里來了?”
廣袤的森林中央是一顆巨樹,大羽高聲怒吼:“叮咚!”
一位巨人站在樹干上眺望這邊,叮咚只看見大羽卻不見Zard的身影,他往世界之樹頂端爬去,爬到朱雀的窩里:“叮咚!”
(幫幫他!)
朱雀掃了他一眼,并未搭理。
叮咚急了:“叮咚!”
(不然給你鳥窩拆了!他們幫禁忌之地的小動物們蓋過房子!)
朱雀翻了個白眼,誰能想到好孩子叮咚都開始威脅人了,它振翅而起,發出一聲長鳴。
樹冠之上,上千只飛鳥隨朱雀一同出征,竟是幾個呼吸間就飛到禁忌之地邊緣,將三十個神女撞的七零八落。
大福狂奔之中,就在即將抵達禁忌之地時驟然消散,變回了一副面具。
大羽和陳凝脂猝不及防之下一起凌空摔落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大羽抬頭看向天上的戰斗,卻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身后傳來腳步聲。
他回頭看去,正看見叮咚在樹冠之下彎腰跑來:“叮咚!”
(還有一個人呢?)
大羽勉強的笑了笑,他聽不懂叮咚說話。
叮咚用食指點在大羽的手背上,下一秒,魁梧的巨人淚如雨下。
大羽怔住了。
這一幕也曾出現過,當初慶準離開時,叮咚看見慶塵的內心,也是這般悲傷。
他重新扛起母親,并拍了拍叮咚的手背示意對方帶路,家長會在002號禁忌之地中心還留了一扇密鑰之門。
兩人往禁忌之地里面走去,當經過一條小小的石子路時,大羽忽然怔住了。
他看見路邊的草叢里放著一個小小的雕塑,雕塑上是他、Zard、慶塵、大羽等人如同國企門口的工農兵戰士,做著奮斗的姿勢。
當初Zard要做個更大的卻被制止了,但他又做了個小小的藏在這里。
大羽怔怔的走過去蹲下身子,只見那雕塑的底座上寫著一句話:“一個都不許少。”
他忽然放聲大哭。
……
……
7號城市之外的地面,難以計數的散沙忽然向地底滲透,一粒一粒的輕輕匯聚在一起,最終它們在地底擠開了一塊小小的空間,凝結成一個心臟,輕微的跳動著。
沙子一粒粒的向心臟聚集過來,緩慢卻堅定。
……
這兩天會把之前寫過的修改進度匯總一下,放到作品相關里去
===970、熔化黃金棺===
002號禁忌之地內,叮咚給大羽摘來黃色的果子,但大羽只是勉強的笑了笑,享在手中卻沒吃。
叮咚用輪胎一樣大的手掌拍了拍大羽:“叮咚!”
大羽重新背上陳凝脂,對叮咚說道:“帶我去禁忌之地深處吧,我要去和其他人匯合了。”
兩個人往禁忌之地深處走去,陳凝脂說道:“一整個禁忌之地的生物都在幫你們,真是神奇啊。”
大羽面無表情的說道:“從今天開始,殺死你將是我畢生的目標。”
陳凝脂笑了笑沒再說話。
來到世界之樹旁,大羽看著Zard先前給小動物們蓋的石屋,依然完好如初。
而那些小動物也記得他是跟Zard一起蓋房子的人,于是紛紛送來水果,有這些房子以后,它們便再也不用淋雨了。
每棟石屋上還有Zard畫的圖案,小松鼠的屋子就畫上一個小松鼠,花蟒的屋子就畫上一條花蟒,以此來區分。
他還看到Zard給自己蓋的屋子,上面畫了一個簡簡單單的笑臉,寫著大羽、小羽的名字。
這時,有人從密鑰之門里探出頭來,赫然是小五跟大羽打招呼:“終于等到你們……咦,只有你一個人嗎?”
大羽與叮咚告別,走進了密鑰之門背后,這里是五號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