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個呼吸,那些老怪物又退回了獸人軍團之中。
慶塵就像是位立在戰場里的世界終極boss,而西大陸則是來推boss的,他們只能一點點將慶塵的百萬血條打掉,還得防著慶塵放大招。
原本洶涌的獸人軍團,竟被打退了三公里。
滿地的獸兵尸體,一時間反倒將獸人軍團襯托得有些悲壯,像是悍不畏死的屠龍勇士。
===996、最后一程(八)===
5號城市之外,被宗丞制成傀儡的年輕人站在出入境閘,他身后的老者與上千名力夫與畫軸都不知所蹤。
年輕人背手,笑吟吟的往城市里走去,經過閘口的時候有士兵將他攔住:「出示電子信標。」
年輕人笑道:「勞煩通報銀杏山,就說宗丞來訪。」
很快,一扇暗影之門干脆了當的開在宗丞面前。
慶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走吧,老爺子在銀杏山等你。」
宗丞踏進暗影之門,口中稱贊道:「這是我最想擁有的禁忌物之一,卻始終被慶氏牢牢掌控在手中。這個東西如果在我手里,一定能增加幸福感。」 慶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下輩子可以投胎當我孫子,說不定會傳給你。」
宗丞站在半山腰的那座小木屋前,也不生氣:「或許不用等那麼久…老爺子倒也真是有魄力,一個普通人,也愿意和我面對面聊聊天。」
老爺子平靜的坐在屋里翻看著棋譜:「你也沒有多可怕,所以不需要我感到恐懼,進來坐下吧,不管今日結果如何,你我總會有個人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以后再想一起喝茶,也沒什麼機會了。」
宗丞笑了笑,坐在老爺子對面:「英堆所見略同,我也認為,今天便是收官之日。
不過,我不認為我會輸。」
慶忌取出棋盤放在兩人面前,然后就退了出去。
老爺子執黑棋落子:「下一局?」
「那便下一局,「宗丞笑著取白子落下:「您不擔心慶氏會敗嗎?又或者,您不擔心慶塵會死?」
老爺子說道:「如何敗?」
宗丞說道:「我知道慶塵走了那條成神之路,可任小栗也是走了兩百多年才找回自己的記憶,您又如何敢希冀慶塵能在這場戰爭中找到記憶呢?」
老爺子心平氣和的說道:「萬一找回來了呢?你這是僵硬的經驗主義,要不得。而且,說不定他沒找回記憶,都能將西大陸打得落花流術呢?」
宗丞又說:「您小看戲命師了,我與他們是打過交道的。在我化名柳月之后,也曾去那片土地,本以為他們好欺負一些,卻不料被他們找到了西大陸的所有傀儡,一一殺死。」
老爺子倒是有點意外了……
慶塵曾說過西大陸也曾有傀儡師出現,卻沒想到從頭到尾這全世界的傀儡師,都是眼前這一人而己!
聯邦與羅斯福王國都歷經千年,這千年來不知道多少生命來到這個世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而這個傀儡師則一直躲在角落里,看著這人世間滄海桑田。
老爺子感慨:「你是gai溜子嗎?怎麼哪都有你。工國
「倒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稱呼我,」宗丞笑道:「既然擁有無限的生命,自然要多經歷一些人生才對。西大陸那邊還以為我第一次去來著,但他們哪想到我百年前早就去過好多次了。我與戲命師家族是打過「道的,如果您認為決戰時,他們的底牌就只有一群傻乎乎的獸兵,那您一定會吃大虧的。
工國
「哦?」
宗丞認真說道:「我甚至認為,不用我出手,慶塵就會死在戰場上了。」
老爺子氣定神閑的問道:「他們會有何后手?」
宗丞笑道:「那可是戲命師的底牌,我怎麼能知道呢?但我知道,從這場決戰的一開始,一切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了,戲命師向來如此,你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們取走了最關鍵的東西,勝利的天平也會隨之傾斜。」
老爺子落下一
枚黑棋:「這次恐怕不行了,我看不到的命運,他們一樣也看不到。」
宗丞快速落下一枚白棋:「戲命師的謀劃能力可不止是上帝視角,就像您的能力也不僅僅是擁有天地棋盤。看到命運固然是優勢,可能用好上帝視角與天地棋盤,本身也需要遠超常人的謀算。我如旁觀者一般看您下了這盤棋,驚嘆于您幾乎做對了所有選擇,只有這樣,才能讓病入膏育的東大陸,與西大陸打得有來有回、勢均力敵。」
老爺子笑了」笑:「過獎了。」。
宗丞認真說道:「但戲命師這一回,可比您想象的要恐怖。您知道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對方其實也知道。」
老爺子笑道:「他們如此恐怖的話,假如慶氏落敗了,你又如何漁翁得利?恐怕你也打不過他們吧。」
宗丞想了想:「我應該可以。」
老爺子哦了一聲:「就憑你那12個A級畫師,與他們的畢生畫作?」
宗丞反問:「誰說那畫師里,只有A級?這諾大的世界允我予取予求,若是只能找到12個資質平平的修行者,那也太失敗了吧。」
老爺子不置可否:「下棋。」
宗丞奇怪道:「您不擔心嗎?」
老爺子從棋盒里拈起一枚黑子來:「曾經有位朋友帶他兒子來下棋,我給他兒子看了棋盤上的走向,讓他兒子接受了極其殘酷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