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殿必須要解決這個問題,最后的結果太上云舒和春曉自然要加入仙人殿修行。
而太上云招若是與太上云舒告別,必然要幫太上云舒置辦一些生活物件,或者帶她到圣天附近走走,到那個時候,便是她的人出手的時候,當然,即便太上云招不帶太上云舒出去透透氣也無妨,只要太上云舒加入了仙人殿,她自然能夠慢慢套出太上云招是否擁有輪回之力的情報。
另一方面,她會想辦法促進寒落落與太上云招之間的關系,引起寒陽的注意,在暗示寒陽用命運法則窺探太上云招的命運,寒陽算的上整個仙界之中對命運法則掌握極深的數個存在之一,若是他都沒有辦法窺探太上云招的命運的話,那太上云招很可能擁有鴻蒙奇寶。
“落落妹妹,姐姐算是利用你了,不過你也莫要怪姐姐,至少我會全力促進你與太上云招在一起,若是沒有我幫忙,你們兩個人可是很懸的呢。”
吳子傾輕聲自語道,“兩魂合一之后,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也不知我的分魂到底在凡界經歷了什麼,不過無妨,只要我解開了絕道封魂鎖,我就能夠覺醒所有的記憶,無論是另一個魂魄還是上一世的記憶,我都能夠融合,到那個時候,我才能變成真正的我,我才能擺脫沒日沒夜的被靈魂灼燒的疼痛折磨。”
說到靈魂灼燒,吳子傾的臉色露出一絲蒼白,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安靜溫和的少女面具之下,一個靈魂每分每秒都在承受著殘缺的痛苦,如同火焰灼燒一般。
而這種痛苦伴隨著她六百多年,從她出生到現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但是她知道她不是完整的,她失去了一半的魂魄。
在五百多年前,她的第二個魂魄回歸她的體內,這讓她欣喜若狂,她以為自己可以結束這種痛苦,變成完整的個體的時候,兩個靈魂之間的融合卻出了問題。
絕道封魂鎖如同一個裂痕將她的魂魄完全分離,根本無法融合,不僅僅如此,在之前,她只能感受一個靈魂的痛苦,而自從第二魂魄回來之后,她感受到了雙倍的痛楚,好在第二魂魄之上沒有第二道絕道封魂鎖。
這種痛楚不是一陣一陣的,而是持續不斷的,她每時每刻都在承受這種折磨,若是換成另外一個人,怕是早已經瘋狂,其實吳子傾何嘗不曾瘋狂,只是,瘋狂沒有任何作用,即便吳三帝,也無法找出吳子傾身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絕道封魂鎖,讓她靈魂不能融合,讓她無法修行大道,扼殺她的資質,她恨,恨完之后,是絕望,沒有人能夠幫助她,她找過很多書籍,也走過仙界各處,她看到了太多人性的丑惡,看到了太多的骯臟不堪。
經歷無數生死,她依舊不曾找到解開絕道封魂鎖的方法,后來,她想要與男人產生感情,然而多年的折磨經歷不僅給予了她可怕的意志力,也給予了她對情感的冷漠,又或者說,不完整靈魂的她從來都沒有正常人應該有的所有情緒。
即便如此,她還是找到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也很優秀,她強迫自己去與這個那人產生感情,只可惜,她失敗了,她做不到,后來她想著與那個男人陰陽結合,或許這樣會讓她成為一個真實的人,可是她依舊做不到,哪怕是這個男人坐過的椅子,她都不想坐,更何況是與這個男人結合。
她……有著病態的潔癖,在秘境之中被太上云招抓住手的時候,她恨不得將自己手上的皮都洗掉,但是為了解開絕道封魂鎖,她忍了。
誰也不明白她的痛苦,人生來不平等,有些人羨慕她的出生,但是她,卻羨慕凡人,她只想做一個完整的人。
……仙人殿主殿。
“殺,必須要殺,區區一個歷練之人,竟敢殺我仙人殿大羅金仙,若是不嚴懲,日后誰人還敬畏我仙人殿?”
憤怒的聲音響起,一名中年男子拱手對著寒陽,整個人卻忍耐不住怒氣。
“黃石丹說的不錯,宗主,這太上云招先是殺罪惡之城的管事,現在又殺了大羅金仙重皇,不僅如此,他還擅自拿走了天啟石盤,當真是胡作非為,此人不殺,何以昭顯我仙人殿的威嚴啊。”
一名女修贊同道。
“沒錯,絕對要殺。”
“膽大包天,膽大包天啊。”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憤憤不平道。
寒陽淡定的坐在大椅之上,平靜的看著下方諸人,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殺什麼殺?
我們仙人殿能夠傳承至今,罪惡之城可謂功不可沒,如今罪惡之城都開始被個人私欲所腐朽,這就是整個宗門腐朽的開始。”
吳三帝看著一群叫囂的長老,當即不爽道,吳三帝一說話,吵鬧的大殿頓時變得安靜起來,要說在仙人殿這些長老最怕誰,絕對不是寒陽,而是這個吳三帝。
吳三帝在仙人殿的地位極高,乃是護法之位,尋常長老見他也要低頭拱手敬稱一句右護法,不僅如此,吳三帝為人粗狂直接,想來有什麼說什麼,想什麼做什麼,若是誰惹得他不爽,殺人倒不會,一頓胖揍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