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擺擺手,瞥了一眼江苿,直接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撩開她的秀發,意味深長的說道:“帝都的武館大會已經結束了,那我們來猜一下,你父母能否安然無恙的回到金陵呢?”
江苿寒著臉,質問道:“你想干什麼?”
“這人吶,出門在外,難免會有個三長兩短,人之常情嘛”,楊洛輕笑一聲,伸出手掌把玩著她尖俏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說,這一次他們還會那麼好運嗎?”
江苿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憤,美眸嗔怒,咬牙問道:“你要怎樣才肯罷手!”
“一切,都由你說了算啊!”,楊洛怪異一笑。
與此同時,沈川被蠻橫的從地上架了起來,滿目凄涼,尤其是江苿的漠視,更是令他感到無比的失望,淚水在這一刻不爭氣的流下。
他為她豁出了一切,可換來的是什麼?
“喲,這個廢物居然還哭了”,楊洛一臉詫異的看著沈川,突然笑了出來,不屑而高傲,“小苿,你看你老公,這麼大人了還哭鼻子,真是丟臉啊”
“你倒是說句話啊”,楊洛直直的看著江苿,目光充滿玩味,“如果你心里有什麼怨言,可一定要說出來,別把自己憋壞了。不然我會心疼的!”
江苿深吸一口冷氣,臉上隱隱流露出一絲不忍,閉著眼睛說道:“沈川,我早先叫你離開,你偏不聽。自己沒本事,還強出頭,這下可好,惹麻煩了吧!”
“放心,你父母那邊,我會替你通知的。闖了這麼大的禍,怎麼能瞞著家里人呢?”
“江苿!”,沈川雙眼一片猩紅,咬牙切齒的瞪著那位置身事外的女人,心中宛若刀割,在滴血。
所以她現在是為了討好楊洛,就將自己無情拋棄?
沈川神色猙獰,咆哮道:“如果你敢把這件事告訴我的父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啪!”,江苿一巴掌扇在了沈川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痛,將沈川徹底打醒,他嘴角溢出血絲,看著面前這個無比陌生的女人,心中的最后一絲留戀,也徹底消失殆盡。
“看來這些年,你對自己的身份,仍然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江苿冷看著沈川,高高揚著下巴,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不容褻瀆。
“我決定了,我不僅要告知你的父母,而且要當著你的面給他們說”,江苿拿出手機,撥通了沈母的電話,還得意的在他眼前晃了晃。
“江苿,你欺人太甚!”,沈川掙扎著,想要奪過對方的手機,但奈何自己被兩位保鏢死死禁錮,根本動彈不得。
自己受辱、挨打,他都可以忍氣吞聲。唯獨,不愿意讓自己的父母擔心。可現在,如果這件事捅到了父母耳中,他不敢想象會對他們造成怎樣的打擊。
楊洛撫掌而笑,一腳踩在了沈川的臉上,狠狠的蹂躪著,眼中帶著報復后的快感,“跟我斗,看我怎麼玩兒死你!”
很快,電話被接通,江苿張口就說道:“喂,我是江苿。我現在通知你們一下,你們的兒子毆打武道協會成員,觸犯了律法,現在要接受協會的懲治。從現在開始,我和他斷絕所有關系,你們也別想著來找我了,他是自作自受”
沈川紅著眼睛,拼死反抗,剛想出聲辯駁,他的嘴就被人堵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江苿說完,然后掛掉電話,皺了皺眉,還頗為不悅的說道:“別拿這種眼神看我,自己種的惡果,自己吃,怪不得別人”
江苿如釋重負,將身子輕輕靠在了楊洛的身上,一臉媚態,討好的說道:“楊少,這下你滿意了吧”
“哈哈,好”,楊洛重重的點頭,一把攬住江苿纖細的腰肢,直接在她的粉嫩的唇瓣上親了一下,江苿本想下意識的偏過頭去,卻忍住了。
楊洛笑著說道:“你要是早點乖乖的,我們又何至于鬧到現在這一步?”
“那你能放過江家嗎?”,江苿緊緊盯著楊洛,認真問道。
正當楊洛有些糾結時,江苿在他的耳旁輕輕說道:“只要你讓我爸媽平安無事,我以后就是你的人”
楊洛瞬間一愣,隨即狂喜,含情脈脈的看著江苿,臉上露出笑容,“別說是一個江家,只要你愿意,將來整個金陵市,都將被我們踩在腳下”
“真的?”
“哈哈,這還能有假?”,楊洛大笑一聲,把江苿抱在懷中,一路嬉戲挑逗,徑直走上了六樓客房。而楊洛則是被套上一個黑色布袋,押解著上了一輛面包車,在黑暗中駛向遠方。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靠在一處廢棄工廠門口。
頭套被摘下,沈川疑惑的打量著四周,不是說要把自己關到武道協會的地牢嗎?這里看起來可不像啊!
“趕緊的,下車”,保鏢不滿的催促著,一腳將沈川踹下了車子,然后驅車離開。
沈川從地上艱難爬起,這是一處荒涼的地段,雜草叢生,正前方是一座廢棄的工廠,人跡罕至,門口懸掛著一盞破舊的大燈,光線有些昏暗。
而就在這時,破舊的大門,被緩緩推開。
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人,身形健壯,他手里拖著一根鋼管,面無表情。
而在看清來人面目的那一刻,沈川的臉上,瞬間毫無血色,瞪大了驚恐的眼眸,身心俱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