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轉身那一瞬,他眼光余光瞥見了又一波掠來的流光箭矢,突然心中泛起許些寒意,那些流光箭矢中,似是有一道箭矢綻放著碧綠的光澤。
不對勁。
電光火石般,林梭身軀上突然血紅相力暴涌而出,他雙指并曲,陡然點出:“虎將術,血骨指!”
那一指點出,只見得一道由相力高度凝煉,壓縮的血紅相力光束自指尖暴射而出,直接與那數道流光箭矢相撞,撞擊的瞬間,其他流光箭矢瞬間被消融,唯有那一道青木箭矢在此時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青木箭矢之上,似是有著奇特的紋路勾勒,箭尖處,兩種相力在不斷的旋轉,釋放著驚人的穿透力。
在其他流光箭矢紛紛消融的時候,唯有這一道青木箭矢竟是穿透了血紅光束,迅速的對著林梭逼近而去。
這一幕,也是看得林梭面色微微變幻,他顯然沒想到,李洛那區區生紋段第三紋的實力,竟然能夠施展出這般鋒銳的攻擊。
這就是雙相之力嗎?果然霸道到了極致。
真的是小瞧了這小子。
不過,就算是雙相之力,也不可能真的就忽視掉彼此間這種巨大的差距。
林梭眼神陰冷,指尖的血肉仿佛是在此時裂開,下一瞬,竟是有一截指骨陡然暴射而出,那截指骨裹挾著血紅相力暴射而出,直接是震爆了空氣,一閃之下,就與那穿透血紅相力不斷逼近的青木箭矢撞擊在一起。
砰!
撞擊的瞬間,有相力沖擊橫掃開來,周圍的地面都被撕裂得千瘡百孔。
而青木箭矢在這種程度的反擊下,終于是承受不住的破碎開來,而白色指骨帶著剩余的力量,仿佛一道森白之光,直接射進了李洛所在的密林之中。
密林之中,有閃爍著光澤的水鏡浮現而出。
同時那里的大樹猶如是具備了生命力一般,樹藤蔓延而來,形成了樹墻,一重重的抵御化解下,最終森白之光被消耗殆盡。
借助著余光,可見那昏暗的密林中,李洛面色凝重的站在那里,在他的面前,一截白色指骨緩緩的跌落,險些就觸碰到他的身體。
“化相段第三變...”
李洛目光凝重的盯著指骨,然后看向了密林外的林梭,如此實力,恐怕算得上是他們這片區域中的最強之人,即便是趙孑陽,祝煊他們都是差了一頭。
可大夏國內,怎麼會出現這麼厲害的同齡者?
這林梭所具備的相性,也就是七品左右,他憑什麼在這個年紀達到化相段第三變的?
畢竟論起修煉資源以及相性天賦,祝煊都不可能弱于他的。
而這林梭只是來自大夏天藏郡郡的金龍寶行分部,怎麼可能會這麼厲害的?畢竟金龍寶行雖然底蘊深厚,但憑他一個分部之人,顯然沒資格得到傾力支持的,畢竟人家呂清兒才是大夏金龍寶行大小姐。
心中諸多疑惑,李洛最終將其壓制下去,只是眼神戒備的盯著林梭。
而此時林梭也沒有再繼續動手了,因為他已經見到那些不斷趕回的身影,趙孑陽,顧穎,祝煊等人都來了。
在這種局面下,他已經不太可能繼續抽離呂清兒體內的金龍氣了。
可惜,先前只抽了一半,未能完全的完成任務。
咻!咻!
在他遺憾間,一道道身影破空而來,落在了這片狼藉的空地上。
“怎麼回事?”趙孑陽率先怒問,同時凌厲的目光掃視在場眾人,最后停在了昏睡在帳篷中的呂清兒身上。
李洛走了上來,他眼神有些森冷的盯著祝煊與寧昭,道:“林梭抽離了清兒體內的一半金龍氣,這是你們指使的?你們有想過后果嗎?”
祝煊,寧昭面色都是極為的難看,怒道:“你放屁,我們都是要回去的,我們腦子壞了才會做這麼絕的事情?”
“那這林梭怎麼解釋?”李洛沉聲道。
他其實也覺得祝煊,寧昭沒有這麼蠢,因為這種絕事一旦做出來,魚紅溪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而魚紅溪的怒火,不論是寧昭那身為副會長的父親,還是祝煊那位極炎府的府主,他們都承受不起。
祝煊惱怒的目光轉向了林梭,道:“林梭,你究竟什麼意思?我只是讓你來盯著他們,可沒讓你抽離清兒的金龍氣!”
面對著祝煊的質問,林梭淡淡一笑,道:“祝煊,我與你們,本就不是一路的人。”
“算了,多說無益,暫且告辭了。”
他搖了搖頭,手掌一伸,那黑玉葫蘆落回他的手中。
“想走?問過我們了嗎?!”趙孑陽厲聲道。
林梭瞥了他一眼,反而是上前一步,血紅相力噴涌而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感彌漫出來。
察覺到這股壓迫,趙孑陽,祝煊他們紛紛色變,難以置信的盯著林梭:“化相段第三變?!”
“我無意與你們爭斗,雖然你們人多,但我想走,你們也攔不住。”
“而且如今金龍氣已被破壞,聚寶盆的效果再難回返,你們真要為了一個沒有效果的金龍氣,來與我做對嗎?”林梭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