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點點頭,就帶著伙計,以及一群女人去搬酒了,只留下云初,娜哈,知夏留在店里。
娜哈一會看看哥哥,一會看看知夏,雖然不知道哥哥為什麼會對這個聞起來香香的,看起來白白凈凈的女子這麼討厭,她還是果斷的站在哥哥這邊,對知夏也是不理不睬。
一時間店里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云初是不在乎的,一個小三罷了,還不值得自己跟她多說話。
對于這種女人云初以前就是這個態度,來到大唐還是這個態度。
如果知夏是方正的老婆,那麼,該叫大嫂就叫大嫂,該行禮就行禮,就算大嫂的脾氣差一點,沒關系,也能忍,了不起最后從方正那里找回來。
這才是男人跟朋友老婆相處的道理,至于外室有多遠就躲多遠,兄弟不在的時候,最好面對面都當做不認識。
就像對付裴行儉的情人公孫一樣,他不會留半點的情面。因為不值得,很多時候待她們和氣了,反而會惹上一屁股的騷。
于是,知夏就嚶嚶嚶的哭泣起來,云初越發的不喜,領著娜哈站在街道上嘻嘻哈哈的說話。
“哥哥,那個女人怪怪的,她哭甚麼?”
“吃飽了撐的。”
“我覺得她想跟你說話。”
“我為什麼要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說話呢?”
“也是,哭唧唧的看著就討厭,哥哥以后給我娶嫂嫂的時候千萬不要這種愛哭的,怎麼也要找那種挨了一棒子也不哭的才好。”
“嗯嗯,我也覺得這樣的女子好,不過,等我娶回來了,你不要拿她練習你的棒子,想要練習棒子功夫。
找哥哥就好。”
“嗯,不會的……”
就在兄妹兩竊竊私語的時候,如意酒坊的掌柜的湊過來拱手道:“郎君有所不知,這處酒坊的主人本就是我家公子,也就是您的同僚方正。
只是委托給知夏姑娘經營,前些時間,知夏姑娘的兄長,嫂嫂來了,以知夏姑娘的身份相威脅,霸占了如意酒坊,老朽等人自然不愿意給一對混賬辦事,這才讓如意酒坊垮下來了。
現如今,知夏姑娘重新掌權,老朽等人也就重新回來了,知夏姑娘只想跟郎君打聽一下,方正公子什麼時候能從西域歸來?”
云初搖搖頭道:“他如今升官了,如果想回來,他一定有的是辦法回來,之所以不回來,是因為他不想回來,就這麼回事。”
云初實話實說,反正這就是方正在西域的真實樣子,這家伙姐夫滿天下,如果真的想回來,一定有的是辦法回來,之所以不回來,純粹是那邊待著太舒服了。
掌柜的也沒有多問,就把云初的話告知了知夏,知夏遠遠地施禮謝過,就回去了。
眼看著一壇壇酒被裝上了車,云初總體上還是滿意的,四百壇酒,應該能弄出五六十壇子的酒精。
以前,云初沒有這麼心急,主要是梁建方的管家催促的很急,給的錢又多,這才讓云初把提純酒精的事情當成一件重要的事情來做。
四百壇酒肥八帶著人跑了六趟,才跟如意酒坊的伙計們一起把酒送到云家。
崔氏守在門口,抽掉家里的門檻,在臺階處搭好木板,盯著糧車進家門。
見云初回來了,就連忙道:“又漲了一文錢,妾身估計到明日,糧價絕對會上漲到八文錢,去糧店買糧的時候妾身問過糧店伙計了,今天去買糧的全都是大戶人家,并且在大量的買糧。
郎君,按照妾身昔日的經驗,缺糧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就需要有兩個豐年才能緩解,如果在這兩年中再遭遇荒年,麻煩就大了。
大戶人家就要開倉救濟自家的佃戶,部曲,城里的大戶人家就要救濟餓肚子的四鄰。
幸虧郎君在糧價**的時候買了足夠多的粗糧,如果真的出了災荒,咱們家這點家底不夠坊民們吃的。
所以,妾身準備再買一些糧食囤起來。”
云初搖頭道:“再屯糧會引起別人注意的,就這樣吧,夠我們家人吃就好了。”
崔氏又道:“郎君,災荒年才是一個家擴大的關鍵時期,就算是暫時困難一些,以后會有大好處。”
云初當然知道崔氏這話里的意思,豐年的時候,買人要付錢,災荒年的時候,給點糧食就能換人回來,這里面的利潤當然很驚人。
云初卻不敢嘗試,他真的很害怕被雷劈。
“從今天起停了坊民借公糧的事情,告訴他們,想要借糧,就要等到四月倉庫才開,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青黃不接,現在能克服就克服一下吧。”
暗流涌動,云初現在非常的想知道這一場莫名其妙的糧食波動起源是哪里。
想要知道這個事情,就只能問大唐的豪門人家,云初認識的為一個可以稱之為豪門的人家就是大慈恩寺。
像梁建方這樣的人家在這樣的大波動面前,其實也是待宰的羔羊,沒有什麼抵抗力的,該受的損失一樣會損失, 不會因為他是一個三品大將軍就有什麼例外。
老猴子這幾天沒有到過云家,讓娜哈進寺廟去問,寺廟里的人也不知道老猴子在干什麼,只知道他似乎非常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