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有兩次,我甚至覺得已經死定了,那些騎卻停止了進攻,放了我們一條生路。
這一次真正領兵的人是譚叔,他早年就是英公的親衛,跟著英公打了一輩子的仗,作戰經驗之豐富,絕
對不是我能比擬的。
可就是譚叔這樣一個人,不論他用什麼辦法,都不能擊潰論欽陵。
后來譚叔還告訴我,論欽陵的騎別看只有兩百,卻是在不斷地更換,也就是說,追殺我們的吐蕃人不
是一伙,而是很多個兩百人。
譚叔說,那是論欽陵在拿我們練兵,我們跟吐蕃人作戰的時問越長,他們就會越發的了解我大唐軍隊的
作戰方式。
然后,譚叔就換上我的衣服,給我換上了一個吐谷渾人的臟衣服,就帶著剩下的幾十個人沖上去跟論欽
陵死戰,給我搶出來了一些逃跑的時間。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被吐蕃人追上,背上中了好多箭,最后沒辦法,就一頭沖進了一處沼澤地,吐蕃人
也就不再追逐。
或許是他們認為我死定了,就走了。
沒想到,我偏偏被一個吐蕃牧人給救出來了.……”
說到這里,**的眼睛開始泛紅,然后沖著云初咆哮道:“我殺了他,騎著他的馬,帶著他的糌粑,吃了他的肉干,最后賣掉他的馬,一步步地走回長安。
云初,這就是你要的真相。
可能就像我祖父說的一樣,我這人天生就是一個災星,誰對我好,誰就要遭受滅頂之災!”
===第一四四章災星與變態===
溫柔聽完云初的敘述之后,沉默了良久,最后對云初道:“此人志大才疏,勇而無謀,用之于牧民必禍害一方,用之于軍陣必覆沒全軍。
雖有千斤重,卻不能殺之食肉,雖有煌煌之姿,卻不能立于廟堂之上。
此人之重,全在英公之威,若英公死,此人必須死,否則將壞我大事。”
云初瞅著溫柔道:“你的意思是說,英公既然準備用此人來羈絆我們,我們也能用他來羈絆英公,畢竟,一根繩子有兩個頭對嗎?”
溫柔點頭道:“正有此意,英公若是能做到無情,殺**對他來說易如反掌,**能活到今日,就是因為英公對他有情。”
云初點點頭道:“那麼,如何安排他呢?這個人一心只想干大事,小事可滿足不了他的胃口。”
溫柔道:“張柬之野心勃勃,對我們并無敬仰之心,一個對我們沒有歸屬的人,卻統御著屬于我們的六千眾,這不合適。”
“你的意思是將他放逐到吐谷渾,與張柬之奪權?”
“怎麼能叫奪權呢,派遣**前去輔助張束之。”
“兩只狗會撕咬起來的。”
“咬啊,要的就是他們互相咬,對于我們來說,有什麼損失嗎?
該我們得到的,肥九自然會幫我們拿回來,不該我們得到的,在他們撕咬的過程中,我們也能從中取利,因為這種撕咬的過程中,我們才是調停者。
最重要的一點是,一旦**在吐谷渾鬧出大亂子,我就不信,英公的屁股還能穩穩地坐在椅子上。”
“所以,我們要重用**。”
“沒錯,說到底,吐谷渾只是大唐的羈縻州,除過每年的朝貢之外,對大唐只剩下鉗制吐蕃的作用了,這些年,他們連鉗制吐蕃的能力都失去了。
與其,讓那些肥碩,愚蠢的吐谷渾王廷來繼續統御吐谷渾,不如選一個合適的人去吐谷渾當王,我覺得**這個人非常的合適。
否則,英公在河西的那麼龐大的產業,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嗎?”
云初丟出一塊銅牌給了溫柔道:“**說這東西對他來說已經毫無用處了。”
溫柔抓住銅牌,翻看,把玩一會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人心不可控,但是,大家族的利益觀卻是一致的,趨利避害是他們的本質。
只要**能夠顯露出他足夠的價值,那麼,英公在李氏并不能做到一言堂。
畢竟,從**幼年起,英公就待他不公,且是非常的不公。
若是庶子也就罷了,偏偏他是嫡長孫,而**的阿爺身子不好,纏綿病榻多年了,次子李思文更是只知曉吃喝玩樂,留戀青樓妓所,比之**更是不如。
曹孟德當年喟嘆日:生子當如孫仲謀。
英公又何嘗不是呢?
他一人占盡他那一族的所有福運,恐怕每到夜深人靜之時,英公恐怕是不能入眠。”
云初道:“那就這麼辦,不過,在這之前,我們一定要先擊潰**身上最后的一絲驕傲,讓他徹底的脫胎換骨。”
溫柔道:“怎麼打熬呢?”
“論欽陵的法子就非常的有效,已經把這家伙身上的驕嬌二氣消磨掉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就只能由英公來打磨了。
他不能置身事外。
否則,我們要一個廢物回來干啥?”
溫柔搓搓手,有些激動地道:“要不然,這磋磨**的章程就由我來擬定你看怎麼樣?”
云初點點頭道:“別給他喘息的機會。”
溫柔一本正經的點頭道:“放心,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英雄路,這一次一定給他安排好。”
溫柔辦事還是靠譜的,商量好了應對的辦法,云初就很愉快的回到了家里。
自己現在手里沒人才,**這種只能將就著拿來用,不管這家伙以后成龍,還是成了毒龍,都只能限定在吐谷渾或者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