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還有英公能看的清楚,否則,鐘馗就覺得與這些人為伍,是對自己智慧地羞辱。
回到剛剛扎下的營寨,見王德發已經睡得跟死豬一樣,鐘馗也就躺了下來,在冰雪中連續走了這麼多的路,就算是鐵打的人,也覺得疲憊了。
不過,自己還是完成了云初的囑托——請英公將火藥留給新羅人,而不是在辱夷城就白白的消耗掉。
看樣子,英公已經接受了云初的建議。
第二天天亮之后,鐘馗就準備帶著府兵以及奴兵們離開辱夷城。
結果,被一個旗牌官給喊住了,交給他一封來自英公的信件,要他交給云初。
鐘馗瞅瞅信函上押著火漆,就小心的裝進懷里,然后就頭都不回的離開了辱夷城。
第六十五章 新羅才是獲利者
===第六十五章災難降臨===
“你把人家的面皮全部掀開,這樣對你不利不說,以后再入軍中,估計就沒人搭理你了。”
溫柔說著話就丟出來一張老K。
云初拿出一張A管上之后道:“我是文官。”
高文丟出來一張2管上之后道:“沒錯,站位置的時候一定要站好,兩邊都沾的人只適合小官,官職大了之后,就沒有可以左右亂跳的空間了。
小官接觸不到太深的東西,兩邊可能需要他傳遞個消息,還能有活動的空間。
不過,這樣的人一輩子只能當一個小官,不會有出息的。”
張東海丟出一張小王拿走了K放在自己面前道:“都是在一個朝堂上混飯吃的,分的那麼清楚做什麼。”
云初把多余的牌扣掉,對張東海道:“因為陛下只有一個,武將們希望陛下跟他們親近,文臣們也希望陛下跟他們親近。
不管陛下親近誰,誰都能獲得很多的利益,所以,你只管把這件事當成利益之爭就對了。”
溫柔瞅瞅自己的牌,就全部丟出去,對張東海道:“你的王出來的太早了,這一局咱們輸掉了。”
張東海又從牌里面抽出一張大王道:“大王在我這里,你投降的太早了。”
溫柔瞅著云初道:“為什麼你會表現出一副大王在你手里的模樣?”
云初笑吟吟的丟下牌道:“兵不厭詐。”
溫柔提起茶壺給在座的四個人都倒滿了茶水道:“你這一次為什麼把事情做的這麼決絕呢?”
云初抱著茶杯道:“因為武將們越發的沒了自己的堅持跟勇敢,現在這些人看起來還能打仗,還能開疆拓土,那是因為還有一些老將比如英公還頂事。
一旦沒了英公,蘇公他們,你看著,他們就立刻失去了打好一場大仗的本事。
當然,我目前也沒有這樣的能力,不過,我有一個好處是別人無法比擬的。
比如在攻城的時候,我發現對方的城池過于堅固的時候,就能想出巨型投石機這種東西,硬生生的砸破城墻。
看到被人家的城池強攻會損失嚴重的時候,我會利用敵方的漏洞一把火燒了了事。
自古以來,像英公,蘇公這樣的人才能被稱之為名將,至于其余的,說起來只能用武夫二字評論。”
張東海細細的聽著云初說的話,忍不住問道:“將軍為何會看不起那些將軍們呢?”
云初輕輕笑了一下道:“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軍人的榮耀,變得不那麼純粹了。
保家衛國,這是軍人的天職與榮耀,如果在這兩樣東西里面摻和了其余的東西,那就不配稱為軍人。
軍人的想法越是專注在軍人本身就越好,等軍人干起文官的活的時候,就是一場大災難的開始。”
張東海似乎聽明白了云初的話,嘆息一聲,就把自己手里的一把好牌丟掉,畢竟他的對家溫柔已經投降了。
天亮的時候,一場罕見的暴雪襲擊了大行城,短短的兩個時辰里,被風卷積著的白雪就堆積的跟窗臺一樣高。
云初很擔心正在往回趕路的鐘馗,只希望他們能找到一個好的避風地扛過這一場暴雪。
遼東的暴雪一旦降臨,基本上就把整個世界都給凍上了,昔日熙熙攘攘的海港,就連海浪似乎都被嚴寒給凍住了,矗立在海邊,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海港里面的空船,已經全部被拖到了岸上,一旦大船被凍在水里,等到開春之后這艘船基本上就廢掉了。
大行城安安靜靜的,大部分軍品已經交付,剩下的軍品繩子是最麻煩的東西,好在大雪封城的時候,這個活計待在家里也能干。
一隊騎兵冒著風雪來到了大行城外。
此時的大行城已經關閉了,騎兵們在風雪中高聲叫喚,城頭的守軍就當沒有聽見。
傻子才會在這樣的天氣里打開城門放一隊來路不明的軍人進城。
直到守城兵馬發現騎兵后邊還有老長的一隊人馬的時候,這才吹響了號角,準備迎敵。
云初披甲來到城頭上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因為嚴寒,鼻涕糊了一臉的老何,以及把自己包裹的跟熊一樣的老黃。
云初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大行城外邊,遂帶領著一支府兵,從另外一個城門繞到他們背后監視,確認沒有危險,這才號令城頭的府兵打開城門,讓這些難民一般的人進入大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