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的時候,才算是真正活著,如果僅僅是蠅營狗茍的活著,那就不叫活著。
去了大行城,我可以看看那里的白山黑水,也能看波浪滔天的大海,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想去天邊看看。”
殷二虎撇撇嘴道:“我覺得你還是把眼前的事情處理清楚了再說。”
薛長風道:“再過三天,就是到你殺我的時候了。”
“殺你,計劃里可沒有殺你這一條,主上也不喜歡自己人平白無故的死掉。”
“你不殺我,怎麼喚醒賀蘭敏之的心賊呢?
我專門去皇城太醫院里見過那個吐蕃女人,普通人在這種女人眼里,根本就不算人,我去的時候她正在用一根簪子扎她的侍女呢。”
薛長風隨手比劃了一下簪子的長短,殷二虎一瞅,那簪子應該有一尺長。
“這種女人不是天生的心狠手辣,而是從小的時候她家的大人就沒有把下人當人看。
耳濡目染的成了現在的怪物模樣,面對這種女人,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喜歡的起來,長得再美也不成。
想要讓賀蘭敏之喜歡上這個叫做頓珠的女人,首先是能忍受得住這個女人的歹毒。
沒有勾踐臥薪嘗膽的本事,是扛不住的。
所以三天后,當我跟賀蘭敏之的關系進入到真朋友境界的時候,你們就要殺了我,當然,是假殺,可別弄成真的,那樣可就太虧了。”
殷二虎不解的道:“一個朋友死掉了,賀蘭敏之就能有所變化?”
薛長風笑道:“祖不成祖,母不成母,親眷不是親眷,兄妹不是兄妹,你算算,他還有什麼樣的感情可以作為依托呢?”
殷二虎咬著牙道:“朋友?”
“沒錯,只要是真朋友這一條路再被皇后她們給弄絕戶了,賀蘭敏之就真正變成一個毒人了。
如果再遇到頓珠這種有地位,有身份,有能力的可以把他拖出地獄的女人,他一定不會放過,就算歷經再多的磨難也能忍受下來。
我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他在面對頓珠那個厲鬼一樣的女人的時候,不至于打退堂鼓。
沒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準備人
,扛不住那個頓珠。”
“嘶——”殷二虎倒吸一口涼氣,他實在是無法想象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一個男人畏懼到如此地步。
云初戴著口罩再一次出現在吐蕃女人頓珠面前的時候,或許是他的眼睛很好看,很有神的緣故,一個青瓷茶盞就呼嘯著向他的眼睛飛過來。
云初探出手,穩穩地捉住青瓷茶盞,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傅九鼎面無表情的對頓珠道:“我來查看一下你的傷勢恢復的如何了。”
“只要你們能把那個可惡的胡姬腦袋拿來,我就什麼病都沒有了。”
云初瞅著這個腦仁只有核桃大小的洪荒女子道:“這里是大唐,不是你們象雄,你在象雄不把你們的人當人看,在大唐,你要是這樣做了,會被砍頭的。”
頓珠將一嘴的白牙咬的格吱吱作響,半天才對云初道:“傷我的是你們大唐的官府,如果你們把大唐官府的官員的腦袋拿來,我也不會再生氣了。”
聽過那個傷痕累累的侍女解說之后,云初又道:“你在大唐地界隨便動手,還想要殺人,大唐官府是保護大唐百姓的,你如果在長安繼續作惡,大唐官府會砍掉你的腦袋,這一點,就算是大唐皇帝來了,也救不了你。”
“啊——”聽過侍女解說的頓珠一下子就從床上坐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珠子憤怒的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了。
云初取過一面銅鏡對著頓珠道:“你真他娘的丑啊。”
頓珠瞅著自己在銅鏡中猙獰的模樣,自己把自己也嚇了一跳,隨即又聽到侍女傳回去的話,狂吼一聲,竟然吐出一大口血,將太醫院潔白的墻壁染紅了一大片。
而后,口中嗬嗬的叫喚著,就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傅九鼎點點頭道:“還好,還好,激怒攻心,終于把胸中的一口淤血吐出來了,現在,才好給她治病。”
說完話,就飛快的在頓珠的身上插了幾根銀針之后,這才松一口氣道:“無礙了。”
隨著傅九鼎的話音落下,頓珠猛地睜開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云初,一字一句的對門口的吐蕃守衛吩咐著什麼。
然后守衛在門口的四個吐蕃武士,就餓狼一樣的向云初撲了過來。
房間很大,傅九鼎很自然的退到一邊,繼續給虛弱的頓珠把脈,而在寬大的病房的另一側,兇猛如虎,快捷如風的云初正在一個人把四個吐蕃護衛打的節節敗退,在一個高鞭腿將一個吐蕃武士抽的凌空栽倒之后,他沒有停手,繼續向剩下的吐蕃武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當最后一個吐蕃武士就云初單腿勾住,利用大腿跟小腿的力量生生的將那個吐蕃武士夾暈之后,才瀟灑的收回那條腿,對躺在病床上的頓珠道:“這麼弱的吐蕃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象雄人原來就這麼一點本事,怪不得,當年會被松贊干布打的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