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智慧上的差距,這絕對不是揭竿而起就能平均的了的,就算百姓們勝利了,不出二十年人們就會奇怪的發現,那些昔日被他們打敗,且踩在腳下的那群人,又神奇的站在了他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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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八章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人人都有煩惱。
云初的煩惱來自于看的太遠。
因為看的太遠,所以,往往前進的動力不足,而那些能夠逆流而上,大砍大殺的人都是英雄。
歷史潮流總體上是前的,不過呢,這個前的意義是人們給的定義,而人們的言論卻最不可靠。
要知道,大河是滾滾向前的不假,但是呢,滾滾向前的同時,也是漸漸向下走的。
大河誕生于高山之巔高原之上,這個時候的大河距離藍天最近,入海口,卻往往在最低處,假如沒有海洋的存在大河水最終將匯入到大地的最低處。
這一點跟歷史長河有異曲同工之妙。
自從云初開啟富民計劃之后,他受到的彈劾就越來越多了。
現在,只要輪到上朝的日子云初都不怎麼愿意去,因為只要上朝,他總能聽到彈劾他的奏章被御史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念出來。
云初從不反駁!
這是溫柔教給他的對付御史言官的法子。
因為這些人往往會在奏疏中故意露出來一點漏洞,如果你抓著這些漏洞攻擊御史言官,你就會很快發現,人家三言兩語就把漏洞彌補上了,剩下的都是攻擊你的時間。
不回應,御史言官們只能抓著奏疏上的那點東西說事,其實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只是被他們說的很恐怖罷了。
云初其實很理解溫柔的建議,他不能跟御史言官辯論只要開始辯論了,就會被這些常年跟人辯論的人把他拖進人家的節奏里,最后在群毆之下,將你駁斥的體無完膚,毫無還手之力。
想要當好一個大官,首先要掌握的生存技能便是,能在需要的時候,將自己的精神與肉體進行一種奇妙的剝離,主動屏蔽一些自己不愿意聽,也不愿意去想的話。
侍御史常淑來今天彈劾云初借助衛生名義搜刮民財。
對于有房產的人按照宅基地大小收五個錢到十貫錢不等的衛生費。
按照常淑來的看法,云初這就是在搜刮民財。
云初充耳不聞,只是在聽到了他彈劾的事由之后,就決定回去就讓人放棄收常淑來家的夜香,垃圾,也不再派人清掃常淑來家門口的地面,還會在他家的前后左右設立十幾個垃圾站,方便他們家傾倒垃圾。
如果常淑來還覺得不滿意,他就準備在常淑來家宅附近安排幾個專門用來收集污水的滲坑。
這樣的滲坑晉昌坊就有一個,里面埋了不少對云氏,對晉昌坊心懷不軌的人,以及死掉的狗,貓,雞,以及晉昌坊大食堂淘汰的廚余廢料。
所以,滲坑附近,除過修建了不少的公廁之外,就是栽種了不少的竹子,人在滲坑附近是沒有辦法生活的,就算晉昌坊的人非常注重衛生,可是,到了夏天,這里的蒼蠅還是多的驚人。
等云初想好如何對付常淑來之后,就聽長孫無忌站出來瞅著云初道:「云縣令可有分辨?」
云初捧著笏板出班施禮道:「常御史所言甚是,從今日起萬年縣將不再收取常御史家中的衛生費,如果朝中諸位還有人認為萬年縣不該收這筆衛生費,萬年縣也絕不強求?」
長孫無忌面無表情的道:「為何只是朝中諸公,而不是將萬年縣所屬的這一筆錢糧全部免收呢?」
云初站直了身子道:「因為旁人對于收取這一筆衛生費沒有任何怨言,相反,還非常的歡迎。
現如今,聽到駁斥者,唯有常御史一人而已」
云初話語間似乎在認輸,但是,在場的所有官員都從這段話里聽到了濃濃的威脅之意。
常淑來怒喝道:「你待如何?」
云初淡漠的道:「長安大,居不易,一家
一戶想要安生的在長安生活,就離不開守夜,巡查,打更,供水,除污,武侯鋪,這些輔助勾當。
既然常御史認為不妥,那就取消就是了,本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常御史派管家來萬年縣衙報備一聲就是,不值得拿到朝堂上來說」
常淑來大怒道:「這些本就是你萬年縣的本分。」
云初不屑回應,抱著笏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對于常淑來的話充耳不聞,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下朝之后,就派人去常淑來家附近開挖滲井,早早將常淑來家弄的臭不可聞才好。
事情看似解決了,又好像沒有解決,每一個人都知道云初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也知道常淑來也等著云初對他下手,好繼續找機會彈劾云初。
不論是誰,都想不到云初會直接下手把常淑來家弄成長安城里的一處著名的滲坑,畢竟,現在是夏日,萬年縣已經開始安排防止內澇的工作了,多一處滲坑,長安城其余地方就會減少內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