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師傅說,少年人早通男女之事,猶如小樹遭遇巨斧,又不知節制,武道一途休想再有寸進。”
李治聞言嘿嘿笑道:“你方才如果同意你母后送女子進入東宮,半個時辰之后,你就會知曉那些女子的顏色到底有多好了,哈哈哈哈哈……”
李弘瞅著面前這一對笑的東倒西歪的男女,頗有些無話可說。
自己昨晚夢見了娜哈,也不知怎麼的就出了丑事,也就是換了兩條內褲,換了兩塊床單的事情,天亮時分,父皇跟母后就已經知曉了。
對父母知曉自己隱私之事,李弘一點都不驚訝,他一天吃了什麼飯,做了什麼事情,讀了什麼書,這些事情都是有記錄的,至于他每月的脈桉,他的父皇跟母后更是隨時會看,這也算是天家為數不多的親情體現了。
“裴氏女不錯!”
武媚見李治跟李弘兩人的心情好像都不錯,就趁機提出來了太子妃人選。
正在大笑的李治突然停下笑聲,瞅著武媚道:“裴氏哪一卷房之女?”
武媚笑道:“河東聞喜裴氏中卷金吾衛將軍裴居道之女裴婉瑩。”
李治回頭看看抱著手站在帷幕邊上的百騎司都督左春,左春立刻上前道:“盡在監中。”
聽了左春的話,李治就對武媚道:“看過之后再說。”
武媚也不惱怒,笑吟吟的道:“沒有比她更好地了。”
說到這里,又看著李弘道:“當然不如娜哈。”
李弘抬起頭瞅著父親道:“如果父皇母后,決定了,那就給裴居道一個清貴職位,莫要再擔任金吾衛將軍了。”
李治道:“你不喜歡外戚?”
李弘看一眼母親道:“父皇處置長孫氏是英明的,可是,英明歸英明,孩兒心中還是隱隱發痛,不是長孫氏不該處置,而是因為我們是親卷關系。
既然有長孫氏的事情在前,孩兒的外戚今后只能擔任清貴官職,不得擔任重要的實職。”
李治點頭道:“我兒是一個聰明的。”說完就看看武媚。
武媚見李治跟李弘都在看他,就忍不住怒道:“說外戚看我作甚?我現在沒有親戚了。”
李弘嘿嘿笑道:“孩兒在笑話那些舅父們有眼無珠,無才無德,如果當年跟母后相親相愛,如今什麼好事不可得,偏偏奇蠢如豬的要欺負母后,導致如今死無葬身之地。”
武媚怒道:“怎麼想起拿你母后說笑了?”
李治在一邊嘿嘿笑道:“虎生三子必有一彪,偏偏他武氏的彪是你母后,其余兩虎必然會攻伐那頭厲害的彪,結果,你母后這頭彪長成之后,他們可不是就只能死無葬身之地了嗎,哈哈哈哈哈……”
李賢牽著一頭年幼的熊貓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皇帝,皇后,太子三人正在大笑,場面看起來很是溫馨。
等他進來之后,首先停止大笑的是皇后,然后是皇帝,最后是太子。
李賢恭敬的向在座的三位施禮問安,皇帝上前解開拴在熊貓脖子上的繩索道:“這東西有靈性,拴住它,不會讓它覺得你是它的主人,你應該善待它。”
李賢挺著胸脯道:“人為萬物之靈長,天生就是要駕馭這些野獸的,而天生萬物都是為人所用的,孩兒以為,只需要駕馭它,使用它,不用待它太好。”
武媚聽聞之后,笑瞇瞇的對李治道:“賢兒這番話,與妾身當年說的一些話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治聞言,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了,瞅著李賢道:“這些話是誰說給你的?”
李賢見父皇臉色變差,立刻道:“是孩兒的伴讀王勃說的。”
李治怒哼一聲,對左春道:“逐出內宮。”
吩咐完左春之后,又對李賢道:“養好它。”
李賢將目光投向母親,可惜,武媚對他求救的目光視而不見,至于李弘更是一言不發,尤其是在父親教兒子的時候,他決定不說話。
八歲的李賢吃力的抱起那只極不情愿的小小熊貓,向父皇,母后,太子再次施禮之后就退出寢宮了。
李治笑著對武媚道:“賢兒的禮數還是周到的。”
武媚笑道:“畢竟是陛下耳提面命出來的孩子,將來也必定是一個好孩子。”
李治見剛剛的好氣氛被李賢給攪亂了,就不假思索的將云初提出來頂缸。
“皇后,你可知曉,你派去西域的王名遠死在了一個叫做康窮灘的地方。
朕聽說,王名遠在死之前,與云初起了糾紛,皇后準備如何處理此事?”
武媚冷笑一聲道:“一命償一命。”
李治又道:“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是云初殺的。”
“沒有證據你告訴我做什麼?”
“他在西域的行進過于狂悖,朕以為可以小小的給一點警告。”
“王名遠就白死了不成?”
“當然不能白死,這不是允許你懲罰他了嗎?”
“云初能為我所用嗎?”武媚想了一下抬頭看著李治。
“不可能,朕在的時候,他是朕的臣子,真不在了,他就是弘兒的臣子。”
“既然他是你的臣子,為何要交給我懲處?”
“朕不能總是懲罰他,懲罰的次數多了,會涼了人心,你懲罰他,朕再解救他,這樣他就不會生氣了。”
李治說的話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從懲處云初開始說起,最后給云初解圍作為話題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