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道:“為何要說出來?”
云初白了武承嗣一眼道:“你們已經被我給打廢了,告訴你又何妨?”
躲在樹后偷聽的武三思從樹后面跳出來指著云初道:“我不怕你。”
云初從窗戶里剛剛跳出來,武三思就喊叫一聲重新躲回大樹后邊去了。
云初對同樣忍痛后退三步的武承嗣道:“你看啊,你們兄弟對我的畏懼已經深入骨髓,雖然你們的心告訴你們不要害怕,可是呢,你們的身子比你們的心更快的做出來了閃避的動作。”
云初笑著在武承嗣的肩頭拍一下道:“聽話,以后做事情做成我的對頭的時候,直接選擇退避三舍,對你們兄弟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
武承嗣的一張臉紅的跟猴屁.股一般,艱難的道:“我不信。”
云初看著武承嗣的眼睛道:“等以后跟我對上之后,你們就會相信,現在聽話,讓開路,我要去吃午飯了。”
武三思眼睜睜地看著武承嗣聽話的給云初讓開了道路,淚水跟噴泉一般向外噴涌。
云初到了食堂,廚娘立刻就端來了一只肥碩的烤雞,還有用烤雞流出來的雞油燉出來的一碗湯。
云初指著肥雞道:“朝廷律令,官府公飯不許吃肉。”
肥胖的廚娘笑瞇瞇的道:“才聽沈主簿說了,朝廷下了新的律令,雞,不算肉!”
云初點點頭道:”那就給大家都上一份烤雞,賬目算我的。”
廚娘道:“不用算主上的,我們后堂這里的伙食尾子剩余的多,就算主上天天吃,都供應的起。”
云初聞言嘆一口氣對剛剛走進來的沈如道:“你們也看見了,現如今,啥樣的律令都是朝令夕改的不像個樣子。”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章只能從細微處著手了===
“這不國泰民安嘛,陛下也就想著讓大家伙的日子好過一些。”
云初看了沈如一眼道:“萬年縣一個月用了六百刀各類紙張,怎麼用的?”
沈如干笑一聲道:“縣衙的箋紙精美光滑不說,著墨極好,甚至比外邊的花箋還要好的多,咱們縣衙里又多是讀書人,所以用的箋紙就多了一些。
還有宣紙,有人發現縣衙里的宣紙著墨之后有特殊的暈染效果,即便是只用濃淡相宜的墨,就能繪制出意境深遠的墨畫,所以……”
“公私要分明,不值幾個錢的東西,總想著從衙門里拿這算怎麼回事?以后箋紙的抬頭都給我印上萬年縣工作用箋的名頭。
哦,宣紙也如此處理。
另外,你警告記錄的數據,給我記錄清楚,不能為了節省一些紙張,就瞎糊弄。”
沈如應了,這都是縣衙里的小事,他知道,縣尊這是從邸報上看到有些地方的官府窮的連辦差用的紙張都湊不齊,這才提起辦公用紙的事情。
跟著云初混的時間稍微一長的人,都會覺得一個地方的官府居然混的連買紙的錢都沒有,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云初反而能想明白,長安是長安,外地是外地,在一些只有漫天黃土連水都沒有的地方,百姓窮的全家就剩下一件衣裳誰出門誰穿,十五六的大閨女只能光著坐在土臺子上跟全家蓋一床破毯子,外人來了,只能鉆毯子里,她這邊鉆了,那邊,就把母親的屁.股露出來了。(孑2老爸76年給旱區拉水親眼所見)
長安以前就是全大唐人夢中的圣地,現在,更加是了。
所以,用長安去衡量全大唐的州縣,這明顯是很不公平的。
晉昌坊一個坊市,一年繳納的稅賦就超越了大唐無數州縣,平康坊一個煙花之地,每年給長安貢獻的賦稅就超過了很多的州縣,至于東西兩市每年給長安的賦稅貢獻,幾乎可以超越大唐十道中的一個道,比如黔中道。
人類的不公平就彰顯于此,有些人天生就比旁人強一大截。
或許是這些天在縣衙吃雞吃的太多,云初回家的時候,孩子們養的幾只狗都不停的朝他吠叫,估計是從云初的身上嗅到了黃鼠狼的味道。
虞修容則從丈夫的身上嗅到了狐貍精的味道,扳著云初的腦袋一個勁的問皇后的澡盆到底是一個什麼好模樣,以至于自己的丈夫寧可冒著殺頭的危險都要去洗一下。
在云氏澡盆里,虞修容一邊賣力的用豬毛刷子幫丈夫刷背一邊道:“你就不該去驪山,英公虎老雄風在不說,一輩子都是在戰場上謀算殺人呢,就算不沾染一身的疫病,沾染一身的殺孽回來也不好。”
云初吐一口水道:“不去不成,英公身上有一個諾大的寶藏,現在誰都想要,萬一我去了,英公一高興,給我了呢?”
虞修容拿刷子在云初胯.下狠狠刷了兩下道:“不要,沾了血的錢,你少往家里拿,云家不使喚人間造孽錢,妾身就算是織布,也能養活你跟孩子們。”
云初捂著胯.下怒道:“有完沒完,誰家婦人像你下手這麼狠?”
“喲喲喲,我夫君在皇后澡盆里洗過澡就長威風了,就連溫柔家的,狄仁杰家的都偷偷問我,在皇后澡盆里洗了澡,會不會染一身的皇家毛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