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說不定他真的想救所有人出去。
醫生的態度很明顯改觀了不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對剛才的態度道歉,我是江蘇人。”
此時花臂男喬家勁的面色有些難看:“我說,趙醫生,你要相信這位李警官嗎?”
“嗯?”趙醫生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喬家勁,“你要說什麼?”
喬家勁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淡淡的說道:“現在不是「講述時間」啊,換句話說……現在所有人都可以撒謊。”
===第6章 警官===
“你小子不要挑撥離間了。”李警官瞪著喬家勁,非常嚴厲的說,“你是放貸的,而我是警察,你覺得大家會相信誰?”
齊夏看了看正在吵鬧的眾人,他知道李警官應該沒有說謊,他真的是個刑警。
可是他的方向錯了。
也許是職業天性,也許是正義感使然,他始終想把眾人有序組織起來。
中場休息的時間已經過半,眾人漸漸沒了聲音。
齊夏在這段時間里已經在心中說了無數次「我叫李明」,直到自己都有些心煩。
畢竟他身邊一直趴著一具頭顱破碎的尸體,讓人無法靜心。
血液順著桌子滴答滴答的流到地上,眾人跟這具尸體共處一室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一股詭異的臭味開始飄散。
齊夏漫不經心的看了看身邊的尸體,他的褲子已經骯臟不堪。
人在死后,短時間內各種器官都會失去肌肉力量的約束,造成失禁。
在尸臭到來之前,一股惡臭就已經撲面而來了。
齊夏和另一個女生分坐在尸體兩邊,那女生似乎是對這氣味很不滿,一直用手掩著口鼻。
又過去十分鐘,山羊頭終于開口說道:“二十分鐘中場休息結束,游戲重新開始。”
方才那位叫做韓一墨的年輕人定了定心神,深呼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我叫韓一墨,是個網絡小說作家。”
“來這里之前,我正在租來的房子中撰寫一部小說的大結局,由于書里登場了上百個人物,在大結局的時候幾乎都要登場,所以我正在聚精會神的撰寫,完全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
“甚至……我連我什麼時候地震、什麼時候失去意識了都不知道……”
韓一墨所講述的故事和眾人都不同,目前看來,他是完全「獨立」的,并且短短三五句話就戛然而止。
“就這樣?”健碩男人微微一怔,“你說一句「不知道」就算結束了嗎?”
“因為我不能說謊,所以我沒必要因為迎合大家而編造一個答案。”韓一墨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莫名的讓人信服。
“好……那下一個吧。”李警官面色依然帶著懷疑,又開口說道,“該那位女士了。”
“喂,條子。”喬家勁對眼前這個李警官的態度有些不滿,“大家都是「參與者」,你不要把自己搞得像個隊長一樣。”
“總得有人出來組織大家才行吧?”李警官辯駁道,“我說過了,我們當中只有一個是敵人,剩下的八個人必須要團結起來。”
“那也輪不到你在這指揮。”喬家勁完全不把李警官的話放在心上,“在外面我或許會怕你,可現在這種情況,誰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說謊者」。”
“二位不要再吵了。”清冷女人開口打斷了二人。
這個清冷女人從一開始便指責山羊頭囚禁了眾人二十四個小時,看起來條理清晰,非常冷靜。
見到二人冷靜下來,她繼續說道:“這一次所謂的「游戲」
,無論最后誰贏了,剩下的人都會視作「間接殺人」,這才是你們應該要考慮的問題。”
聽到這句話,齊夏的面色微微動容了一下。
若是自己真的從這間屋子里活著出去了,那他確實「殺死」了其余的八人。
可那又能怎麼辦?
自己面前的卡片是一張貨真價實的「說謊者」,有誰會愿意主動放棄自己的生命,讓其他人活下去?
“我叫章晨澤,是一名律師。”清冷女人雙手環抱,面無表情的說著,“很遺憾在這種詭異的地方和大家見面,否則我一定會遞上我的名片。”
眾人根本理解不了這個章晨澤的幽默,但看起來她本人也并不在意。
“來這兒之前,我正在整理開庭資料。我的當事人被騙走了二百萬元,涉及金額巨大,性質惡劣。”
在說到「二百萬」這個數字的時候,眾人表情如常,但喬家勁明顯震驚了一下,問道:“二百萬?”
“沒錯,二百萬。都說律師是最公正無私的人,但我們也有私情,那個男人為了養活家人,不惜借了高利貸,讓人十分擔憂。但非法借貸是另一起案件了,和我無關。”
“當地震的時候,我正開車去見當事人,在青羊大道上,剛過了杜甫草堂,途徑武侯祠附近,我記得……當時我開的并不快,大約四十邁左右,忽然見到前方不遠處的地面開裂了。”
“我立刻剎車,穩穩的停在裂縫前面,卻沒想到身后的車子避讓不及,發生了連續追尾。”
“我只聽到幾聲巨響,車子被頂入到了裂縫中,隨后就昏迷了,來到了這里。”
又一段故事結束,此時僅僅還有三人沒有講述了。
“武侯祠……”趙醫生思索了一下說道,“是成都的武侯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