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可聽不下去了,大叫一聲:“你別他娘的裝傻啊!跟我一起來的那個丫頭呢?”
“她還沒通過我的游戲呢。”兔子慢慢的靠近身后的屋門,“你們別亂來。”
齊夏從上而下打量了一番這只兔子,面露一絲惋惜。
“你闖禍了。”齊夏說道,“肖冉,你正在害死自己。”
那兔子渾身一怔,失聲說道:“什、什麼肖冉?我不是肖冉……”
這句話讓張山和老呂都摸不著頭腦,卻讓趙醫生露出了異樣的表情。
“肖冉?!”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兔,發現她的身高好像的確變矮了,現在的身材像極了肖冉,“你、你怎麼戴上兔子面具了?!”
“我說了我不是肖冉!!!”兔子大叫一聲,“我……我是「人兔」……”
眾人都直勾勾的看著她,像在看一個小丑。
“好,人兔。”齊夏點點頭,“我要參與你的游戲。”
“什麼……?”兔子一愣,“現在?現在不行……”
“讓開。”齊夏說道,“你已經活不成了,沒必要把云瑤也帶走。”
“笑話……我活不成?!”兔子獰笑道,“我現在是這里的游戲裁判啊!我是兔子啊!我怎麼可能活不成?”
見到她執迷不悟的樣子,齊夏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果這個女人在這麼長的時間內,掏出哪怕一絲真心,下場都不會如此。
老呂在旁邊站了半天,總算是聽明白了。
“齊小子……你是說眼前這個丫頭……是冒充的?!”他不可置信的問道。
“沒錯。”齊夏點點頭,“不用顧忌那麼多了,把她拉開,我們去救云瑤。”
老呂聽后二話不說就沖上前去,直接拉住了兔子的胳膊把她拉到一邊:“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麼不學好呢?!”
“啊!你干什麼?誰讓你動我了?!”兔子大叫一聲,“你們別亂來啊!”
齊夏沉了口氣,走上前去想要推開房門,卻發現房門紋絲不動。
他透過房門的玻璃窗口往里面看去。
里面的布景和之前他聽說過的描述沒有什麼不同,一旁是破碎的魚缸,云瑤此刻正被拷在另一旁的鐵柱上動彈不得。
讓人揪心的是,破碎的魚缸此時依然在向外溢水。
這個房間居然是全封閉式的,里面的積水已經填滿了整個房間,此時正沒過云瑤的脖子。
而云瑤被拷住,根本不能直起身子,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溺水而亡。
“喂!!”兔子此時跑了過來,滿眼驚慌的說道,“現在游戲還沒結束,你們要中途破壞游戲嗎?”
破壞游戲……?
齊夏慢慢皺起了眉頭。
雖然肖冉在虛張聲勢,但她確實提醒了自己。
現在她戴著這個面具,到底算不算「生肖」?
她設計的游戲,到底算不算游戲?
如果這樣簡簡單單的戴上面具,就可以成為「生肖」的話,那齊夏確實不能貿然解救云瑤。
他會破壞規則,強行中斷游戲,從而引來上層人物。
可是云瑤能等嗎?
齊夏看了看那只兔子的雙眼,沉默了半天,開口說道:“我們認輸。”
“認、認輸?”那只兔子似乎沒想到齊夏會給出這個答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的,我們認輸。”齊夏點點頭,“你不是「人兔」嗎?「人級」的游戲輸了就會損失「道」,你收幾個「道」?我現在就給你。”
兔子思索了一下,說道:“你不是很聰明嗎?我不接受「認輸」,你想辦法救她吧,救不了就等死。”
齊夏再次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況,轉頭問道:“那你不把我放進去,我怎麼救她?”
“怎麼?像你這麼聰明的人,不進去就救不了人嗎?你在外面救啊!”人兔譏笑著說道。
眾人此時都有些為難,他們互相看了對方幾眼,紛紛思考著對策。
可齊夏卻似乎胸有成竹,他對兔子說:“其實我早就猜到了,鑰匙不在屋內,而在屋外,是吧?”
“屋外……”兔子忍住譏諷,開口問道,“屋外的哪里?”
“很簡單,這附近有一個枯萎的灌木叢。”齊夏指了指路旁那干枯的灌木說道,“鑰匙就放在那里。”
“噗……”兔子愣了幾秒,最終被的這句話逗笑了,她捂著自己的肚子,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齊夏,丑陋啊!你信誓旦旦的說出了一個錯誤答案的樣子真丑陋啊!”
“丑陋?”齊夏面無表情的問道,“怎麼丑陋了?”
“什麼「鑰匙在屋外」,什麼「灌木叢」,真的笑死人了!”她捂著自己的肚子說道,“齊夏,你也有今天……鑰匙早就被我掰斷丟掉了!!你們就看著云瑤死吧!!”
聽到這句話,眾人面露難色,可齊夏卻微微揚起了嘴角。
“肖冉,你「犯規」了。”
話音一落,一個高挑的身影陡然在半空中出現。
他赤裸著身體,皮膚蒼白,身上披著一件用羽毛做成的披風。
這個身影嚇了眾人一跳。
“我說……”高挑身影緩緩的說話了,“原來你設計的「游戲」沒有破解之法?”
看著這如神明一般漂浮在半空的男人,肖冉「撲通」一聲癱坐在地。
這個人的眼神既不像警察又不像惡霸。
像個高高在上的神。
“你……你是誰?”
“我即是「朱雀」。”男人笑著落到肖冉背后的地上,慢慢將她扶了起來,然后從身后輕輕的抱住了她,“我說……我一直在看著你呢,本以為物色到了一個不錯的兔子,可你怎麼能不給「參與者」
留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