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不去的……”
“是的,我來想辦法跟「天龍」賭命。”齊夏說,“你覺得可行嗎?”
“我不知道……”錢五有些緊張的搖搖頭,“正如我所說,「天龍」的強大完全不像是人類,他只需要揮揮手就可以讓你變成肉醬,你就算能夠在千鈞一發之際說出這句話,他也不見得會收手。”
“是嗎……?”
“畢竟很多「生肖」就算是在賭命游戲中也依然可以殺死對手。”錢五有些擔憂地說,“十年前你只是輸了游戲,后果就已經如此悲慘了,如果你再輸了「賭命」……”
“還能更慘嗎?”齊夏說道,“就像你說的,我們所有的路都不通了,和「天龍」賭命已經是最后的路了。”
“輸了游戲之后你有可能連「原住民」都不是……反而會徹底被抹除存在的痕跡……”
“我倒覺得不是。”齊夏搖搖頭,“我曾聽說我和「天龍」有過節,他似乎恨我恨地牙癢,可不知為何,我至今依然活蹦亂跳,所以我懷疑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抹除我,亦或是……每一次他抹除了我之后,我都會在十日之后歸來。”
“好……就算他沒有辦法抹除你……”錢五還是有些擔憂,“那他依然可以讓你變成「原住民」,如此一來你就再也不可能恢復正常了。”
這句話齊夏已經聽了很多次,可他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畢竟他曾經見過一個人從原住民變回了「參與者」,本以為這種情況不是個例,可為何在「終焉之地」游蕩這麼久,每個人都一口咬定了「原住民」是不可逆的?
“你們從未見過有「原住民」變回「參與者」的情況嗎?”齊夏確認道。
聽到這個問題,錢五沉默不語,一旁的宋七只能接話道:“齊夏,不瞞你說……我們曾經有個隊友因為私人恩怨前去跟「地級」
搏命,最終被奪去了理智成為了「原住民」,我們找到他之后幾乎用了所有的方法來喚醒他,整整一年的時間都沒有成功。”
“嗯……?這麼久?”齊夏不痛不癢地問道。
錢五點了點頭:“畢竟原住民的「理智」都是「朱雀」親手拿走的,除非能問朱雀要回來,否則絕對不可能恢復。”
齊夏忽然想到之前朱雀曾經當著自己的面拿走過肖冉的理智,原來所有的「原住民」都是朱雀的杰作?
錢五的話給了齊夏新的思路,難道當時許流年忽然變回了「參與者」,是因為朱雀現身,將「理智」還給了她?
這可能嗎?
自己死在了許流年的出租車上,那之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除了朱雀又有誰來了?
為什麼許流年不僅變回了「原住民」,甚至還回到「天堂口」扮演了楚天秋?
楚天秋又在計劃什麼?
“真是有意思……”齊夏的嘴角微微一揚,“這樣才對啊……你們的計劃只有這麼復雜,才夠資格跟我合作。”
錢五還想說點什麼,一旁的十九卻忽然打斷了他。
“五哥,估計時間快到了。”十九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次會談暫停吧。”
“好。”錢五點了點頭,然后對眾人使了個眼色,“各位謹言慎行,接下來各位說的話有可能被「天」聽到。”
幾秒鐘過后,包裹著整個房間的「緘默」消失了。
眾人陷入了沉默,誰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錢五頓了頓,開口說道:“各位……要加入「貓」嗎?”
李警官看了看齊夏和喬家勁,十分配合的問道:“你們「貓」是做什麼的?”
“我們是雇傭兵,收人錢財,替人做事。”
“所以你們是用自己的方式賺「道」
?”李警官問。
“不。”錢五似乎已經無數次的回答這個問題了,熟練地開口說道,“我們不需要「道」,我們收取的是真正的錢財。”
“什麼……?”李警官一愣,“你要怎麼收取真正的錢財?”
“自然是去現實世界中收取。”錢五笑道,“你們只要在現實世界中給我們匯款,下一個輪回我們就會給你們賣命。”
“啊?”李警官一愣,似乎有話想說,他扭頭看了看齊夏,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混亂,“我不是很懂……我們并不是來自同一個年代,我要怎麼給你們匯款?”
“我們貓的人能覆蓋前后四十年。”錢五拿出香煙給李尚武示意了一下,李尚武又接過了一根,“不知這位警官來自哪一年?”
“我來自……”李尚武微微一頓,抬頭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警官」?”
錢五聽后伸出手,給李尚武點燃了香煙,而后說道:“我是不是應該編個理由,說「我覺得你像個警察」?”
李警官被錢五逗笑了:“那麼真正的理由是什麼?”
錢五也跟著笑了一下:“我和你交情匪淺,所以了解你的身份。”
李警官沉吟了一會兒:“我來自二零一零年。”
“那正好。”錢五點頭道,指著身邊的女孩說,“周六來自二零零九年,她的家人能夠收到你的匯款,以后有需要可以找她,她會為你賣命。”
被稱作周六的女孩非常敷衍的跟李尚武點了下頭,然后繼續漫不經心的嚼著口香糖。
“你們沒有說謊嗎……?”李警官面色一冷,盯著錢五說道,“我們在外面給你們匯錢,你們真的能夠收到麼?”
“什麼意思……?”錢五有些不解的看向李尚武,“我們「貓」
已經存在了快七年的時間,還有什麼說謊的必要嗎?”
“你是說……”李警官再次用余光瞥了一下齊夏,隨后問謹慎地問道,“我們在外面是能夠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