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的「天級」生肖僅三個,但他們一個比一個難搞。
但話說回來,若是天蛇沒有現世,那一定要等我回來再行動。
我懷疑整個「終焉之地」見識過天馬和天虎手段并且還保有記憶的人只剩我了。
就這樣吧,此致敬禮。
不用回信啊,我根本收不到。
……
齊夏看完這封「遺書」,再一次抬頭盯著陳俊南的雙眼。
是的,有件事他沒提。
關于「天級」。
通過陳俊南剛才的講述來看,他們的經歷不足以觸碰「天級」,那陳俊南有什麼理由認識他們?
“這上面寫的三個……人。”齊夏隱去了不必要的詞匯,對陳俊南說道,“你是從哪里見過他們的呢?”
“在你「消失」之前。”陳俊南回答說,“那時有一半的……人,出動了,甚至還發動了游戲。”
“什麼……?”齊夏揚起了眉頭,“到底是什麼游戲?”
“基本上可以說是……「洗牌游戲」。”陳俊南嘆了口氣,“在他們的游戲當中我們根本不必考慮怎麼才能「贏」,能想辦法活下來就已經是萬幸了。”
正在此時,門外靠在墻邊的身影終于走了過來。
眾人回頭看去,錢五正拿著香煙站在那里。
陳俊南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感覺并沒有什麼印象,直到目光停留在他左臉的疤痕處,才忽然露出了笑容:“錢多多?”
“是我啊,陳大娃。”
此時齊夏和喬家勁才終于確定,這看起來如此有城府的一個女人的本名居然真的叫做「錢多多」。
“小錢豆啊!!”陳俊南看起來格外高興,兩步走上前去抓住了錢五的肩膀,“你還記得小爺我啊,這次我沒白來!”
錢五在此時陡然化身成了男人,身材看起來與陳俊南一模一樣。
“呀,你小子「回響」著呢?”
“是,我感覺有些抱歉啊,在門外偷聽了這麼久……”錢五對陳俊南笑道。
“這叫什麼話?我們能在這里聊這些,說明沒把你當外人啊。”陳俊南打了個哈哈。
“我明白。”錢五點點頭,然后面色沉重的看了一下眾人,“剛才聽你們提到「游戲」,我只是想提醒一下諸位,今天時間不早了,你們最好早點休息。”
說完之后,他轉眼看向屋內眾人,隨后用力皺了皺眉頭。
齊夏明白了錢五的意思。
現在他和陳俊南探討的話題有些敏感,不一定哪句話就會被監聽到。
可是這個「監聽」到底是什麼意思?
自己曾經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在「天堂口」的天臺上信誓旦旦的告訴陳俊南自己便是那個「巨大的回響」,如果真的有人在監聽,現在自己已經被「天級」帶走了。
也就是說……他們所說的話,只是「有可能」被監聽到。
“我覺得你說得對……”齊夏點點頭,也沖身旁人使了個眼色,“今天很晚了,確實該休息了。”
陳俊南和喬家勁紛紛點頭。
“得,今兒確實也不早了,我先找地方休息了。”陳俊南拍了拍齊夏和喬家勁的肩膀。
“騙人仔……那我也走了。”喬家勁也站起身,回頭看了一眼錢五,沖他點頭示意,兩個人一起離開了牢房。
房間里又只剩下了齊夏和鄭英雄。
齊夏剛要找地方休息,卻發現眼前這個小孩不太對。
他一直都在擦拭著自己的鼻子,臉頰已經抹滿了鮮血。
“喂……”齊夏皺了下眉頭,“你怎麼了?”
“我沒事……”鄭英雄吸了吸鼻子,讓鼻血停止了幾秒,但很快又流了出來,“老毛病了……我一直這樣……”
“這叫什麼老毛病……?”
齊夏將鄭英雄扶到椅子上坐下,將他的頭向前傾,然后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你經常流鼻血嗎?”
“嗯……”英雄小聲回答道,“你這是在做什麼?我不應該把頭仰起來嗎?”
“不該。”齊夏回答道,“鼻血止不住時仰頭會讓你的鼻血全部倒灌到胃里,不僅無法將血液凝固,更有可能損傷胃腸道和氣管。”
“是哦……?”
齊夏捏著鄭英雄的鼻子,一分鐘后就皺起了眉頭。
通常情況下流出鼻血,捏住鼻子等待血液自然凝固就可以止住,但這個孩子的鼻血似乎越來越多,已經開始從齊夏的指縫中流出了。
“這好像不是尋常鼻血,你像是受傷了……”
齊夏松開了手,鄭英雄的鼻腔瞬間灑下一大灘鮮血,這些血液完全沒有凝固的意思,反而一直都在流淌。
他愣了一下,只能趕忙撕開一塊布條堵在了鄭英雄的鼻子里。
“我沒事……沒事的……”鄭英雄不斷擺著手,“這鼻血流著流著就不流了……”
齊夏看了看鄭英雄,不由地嘆了口氣。
難道因為這孩子是「靈嗅」,所以他的鼻子才會受傷嗎?
===第398章 投名狀===
列車。
地虎正在一扇木門前面焦躁的等待著,路過的生肖紛紛行禮,然后躲得遠遠地離去。
“媽的……還不下班?”地虎一只手撐著墻壁,面色看起來煩躁至極,“你小子整天加班到底圖個啥啊……”
又等了幾分鐘的功夫,地虎面前的門才緩緩打開了。
一身黑色毛發的地羊從中走出,面無表情的看了地虎一眼,轉身就要離去。
“等會兒!”地虎叫道。
地羊聽后停下腳步,回過身來沒好氣的說道:“你有毛病嗎?這才第一天,你的「道」
我慢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