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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天馬時刻」過后,「終焉之地」會變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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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每個人所鋪設的「路」,會不會有一大半再度荒廢,然后被迫重新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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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屬于天級的游戲雖然比不上天龍和青龍發動的大洗牌,但也足夠讓所有的「參與者」元氣大傷,許多人將來不及獲得「回響」,從而徹底忘掉自己積累起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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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夏再度皺著眉頭,扭頭看向自己的身后,那古怪的黑線一直保持著不快不慢的速度,但依然肉眼可見的朝自己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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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南丟出的石頭會被它十分輕松的割開,這樣的東西一旦接觸身體便會十死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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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來,從太陽處飄散下來的黑線并不是像蛇一般活動的,而是以頭頂的太陽為支點,在兩個小時內「無限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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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夏知道自己甚至沒有辦法快速遠離黑色絲線從而休息幾分鐘,因為一旦丟失了黑線的視野,他便根本不知道黑線會從哪個方向靠近自己,也許一個晃神的功夫就會被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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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齊夏咬著牙齒在心中暗道,“照這樣下去我不可能堅持得住……可我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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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齊夏感覺天旋地轉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了遠處有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拐過街角,在閃動了一下之后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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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夏微微一怔,竟然在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是否還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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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白色連衣裙自己太過熟悉了,在那個身影從街角消失的時候,齊夏感覺自己的心頭也像是丟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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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他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頭,確定自己還算清醒之后看向剛才那個女生遁走的方向,半空之中確實飄著一根肉眼難尋的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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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對方根本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這個人是「參與者」,她也在被絲線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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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發及腰的……參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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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一個閃身的功夫,那個人的背影就在齊夏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讓他感覺自己都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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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最痛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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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齊夏面前擺著兩條路,左側是自己計劃前往的空曠地帶,而右側是白衣女孩前往的錯綜復雜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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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次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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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并未「回響」,一旦選擇進入右側的小巷,迎接自己的將是一條完全未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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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這偌大的「終焉之地」中,想要恰好看見一個背影和余念安一模一樣的人,概率會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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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己的體力快要透支了,無論如何都有概率死在這一次的「天馬時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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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無論如何都無法獲得「回響」……”齊夏抿了抿嘴唇,“至少別讓自己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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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了口氣,用自己僅剩不多的體力快跑幾步,拉開和身后黑線的距離之后從地上撿了幾塊廢舊的大紙板,又隨手抓了一把細小的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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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兩樣東西握在手中后,齊夏稍微平穩了一下呼吸,向著右側的小巷邁步跑去,投入到了那一片昏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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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頂多兩米寬的老舊胡同,筆直向前,似乎通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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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白衣女孩已經不見了身影,應當已經往胡同最深處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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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太陽本就不夠明亮,街上又沒有任何可以生效的照明設備,明明是正午時刻,眼前的胡同卻像陷入了黃昏,極難發現任何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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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確定剛才的女孩是貼著墻壁前進還是胡同中央前進,齊夏在奔跑的時候的每一步都將伴隨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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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早有準備,順手拿出了方才路邊撿來的廢舊紙板,隨后將紙板豎起,如同扔撲克牌一般將紙板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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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旋轉的紙板在胡同之中呈曲線前進,但直到飛過整條胡同,紙板都沒有被任何東西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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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夏有些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黑線已經距離自己僅僅七八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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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不及思考,將手中的另一塊紙板朝另一個方向再度飛了出去,這一次紙板在飛到胡同中段的時候發出輕微的悶響,隨后飄散成兩塊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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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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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夏點點頭,看來方才的女孩是摸著胡同里左側墻壁前進的,她的黑線也在靠左的墻壁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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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了方位之后,齊夏將手中細小的沙土順著左側往前拋灑出去,就算那根黑線再鋒利,也不可能將飄散在空中的細小沙土全部割開,此時有一些勉強能夠看清的粉塵沾染到了黑線上,給齊夏畫出了大體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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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認自己前進的路線不會撞到黑線之后,他趕忙向前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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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已經用兩塊紙板分別試探過,這條胡同之中除了左側靠近墻壁的黑線應該沒有其他的「參與者」經過,也沒有第二根黑線懸在空中,目前看來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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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旦自己也進入了這條胡同,胡同內的左右兩側都會出現黑線,往后再進來的人怕是只能認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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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夏幾步路就走到了盡頭,這里是個丁字路口,而白衣女人的黑線明顯轉入了左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