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齊夏來說,與我的「化形」有著同樣的殺傷力。
她可以讓齊夏看到想念之人的幻象,而如今李香玲的「回響」契機「遭遇戰火」已經達成,她正在「回響」。
“這樣的話……”我扶著自己的額頭開始思索了起來,李香玲在這種關鍵時刻成為了我無形之中的一個幫手。
只要她的情緒波動足夠大,便能夠一直發動「顯靈」。
既然如此……到底要怎麼盡量擴大她的情緒波動?
在思索了幾秒鐘之后,我的思路豁然開朗。
是的,現在有一個極佳的辦法可以讓李香玲徹底崩潰。
我終于能夠在這場「局」當中獲得一分了。
想要獲得這一分非常不容易,齊夏要死,我也要死。
此時房間門正好打開,齊夏居然探出了半個身子。
我知道自己的時機來了,立刻伸手按住了他,將他推入了門里之后回身關上了門。
從這一刻開始,誰都跑不掉。
“齊夏!我丟……外面太危險了,要小心啊!”我轉過身來說道。
齊夏看到我身上的傷勢,不由地一驚,其實不必說他,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料到會偽裝成一副重傷的模樣。
看來我內心對于「貓」的實力還是有所忌憚。
三言兩語,我穩住了齊夏,并且試圖讓他相信我準備帶他離開屋子。
期間我不斷的用余光打量李香玲,她眼神之中連一絲懷疑都沒有,只要我能第一時間掏出刀子,我便占據了絕對的主動權。
我要讓齊夏徹底知道我的能耐,我不僅能夠讓他死,還能夠讓他「回響」。
下一次他向我拋出的就不再是「荊棘」了,而是真正的「橄欖枝」
。
可我沒想到僅僅三步,我剛剛摸到匕首,后背就傳來了難以想象的重擊。
一把椅子掄在了我的后背上,隨即撞了個粉碎。
我有想過齊夏會懷疑我,但卻沒想到他下手會這麼狠辣,對于正常人來說,就算眼前的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假的,也絕對不可能瞬間致對方于死地。
齊夏騎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伸手掐住了我的脖頸,就跟他第一次見到我扮演楚天秋時一樣。
“你在找死嗎?居然連喬家勁都敢冒充,你把他怎麼了?”
是的,他看破了我,我在他面前的破綻永遠都是這麼大。
我扮作一個對他來說十分陌生的楚天秋都會被看破,更不必說喬家勁了。
“嘿……嘿嘿……”我努力露出了一絲笑容,畢竟我已經握住了口袋中的匕首,這一分還是屬于我,“看破了也所謂,齊夏,我找到證明自己能力的辦法了……”..
我將匕首掏了出來:“我意已決,只有在這里殺了你,才能讓你明白我有幾分能耐。”
“喂!我說夠了,聽不懂嗎?”
“我不想再裝下去了,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棋子,我只想做我自己。”
我扮演了這麼多年別人,沒有一次這麼想做回自己。
讓我消失,或者讓我回到原來的生活吧,無論怎麼樣都好,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我將刀尖反轉,對準了自己的心臟,這一次的任務變得簡單了。
齊夏,你若見到了無緣無故就想殺死你的「玄武」,怎麼可能聽之任之?
你會不反抗嗎?
可是「玄武」就是這樣,她會期待你的反抗,然后再將你一點點的虐殺致死。
你也不會讓李香玲幫忙的,對吧?
你會讓她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你死。
在你死亡時,她的情緒波動會達到頂峰,然后幻化出你朝思暮想的「余念安」。
這個余念安甚至比我扮演得還要致命,她不會有任何的破綻,因為她即是你心中所想。
連老天都在幫我。
「瀕死」、「余念安」,我推斷的兩個契機都已經存在了。
現在只要我能將刀子送入自己的心臟,一切都會結束了。
齊夏根本沒有想到我會有此一計,一時之間來不及阻擋。
是的,對你來說今天的變故已經很多了,你又怎麼可能猜得到每一件事?
你還沒有想明白闖入者是誰,我便來到了你面前將刀子插入了自己的心臟。
感受到一陣劇痛之后,我看到齊夏的眼神明顯疑惑了,趁此機會,我將一顆「道」塞進了他的口袋中。
心臟受傷真的是很痛苦,我感覺自己的意識在飛速的遠離自己。
……
再睜眼時,我已經坐在楚天秋身旁了。
這個面試房間我已經來過無數次,可沒有任何人發現我根本就不屬于這里。
楚天秋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和我親切地打著招呼,但他的眼神比上一次更瘋狂了。
他好像見到了什麼非常有趣的事情,迫不及待地想要馬上離開面試房間。
我又扭頭看了看另一側的云瑤,她的眼神也很復雜。
對了,這是她時隔兩年來第一次見到我,雖然我已經見過她很多次了,但那都是以楚天秋的外表。
“云瑤!”我開心地叫道,“好久不見!”
云瑤沒有任何反應的看了我一眼,非常敷衍地點了點頭。
此時我也大概明白了一切,楚天秋真的出賣了我。
而云瑤也因為此事對我冷眼相待,在「終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