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無聊?”齊夏說道,“你的邏輯從這句話開始就有點難以成立了。”
“哦?”
“你說自己等了這麼久才等到一局「朔望月」,結果卻要在第一回合里殺招盡出,讓我失敗,我覺得不合理。”齊夏說道。
“本來我也沒有想到這一步。”地猴的嘴角揚了一下,“只可惜你現在的狀態讓我感覺很危險,我準備保守一些,在這里將你打倒。”
“可惜你在說謊。”齊夏說道,“我不認為你的牌面能夠贏過我。”
齊夏的臉龐如今紅白分明,如同可有戰紋的惡鬼,讓地猴有些發寒。
“你也知道……我想獲勝的話不僅僅可以比牌面。”地猴說道,“也可以和你比籌碼,只要我一直選擇加注,你不可能跟得上我,開牌之前勝負便會分出。”
“那我也說清楚。”齊夏伸手敲了敲桌子,“從這一刻開始,只要你報出我拿不起的籌碼,我便果斷賭上自己的這條性命。”
“什麼?!”聽到這句話的地猴慢慢睜大了眼睛,“你……竟然這麼瘋?”
“所以「籌碼」根本難不住我。”齊夏淡然地說道,“我也并不覺得我會輸。”
“你參透了游戲的規則?”
“差不多,現在只等你開口。”齊夏回答。
剩下的幾人一直都看著至今還未退出游戲的地猴、齊夏、喬家勁,始終在為他們三人捏一把汗。
如今是第一輪游戲,眾人就已經賭上了全部的家當,一旦齊夏和喬家勁輸了,他們便只能一起陪葬。
因為地猴已經將賭場關閉了,今天將不會有新的顧客,他們也沒有多余的本錢再和地猴開賭,這種結局和死亡無異。
“好……”地猴點點頭,“那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為什麼會后悔呢?”
“單看現在桌面上已知的牌來說,只有你能跟我拼上一拼,但我感覺你贏我的幾率很小。”
“何以見得?”
“這副牌總共三十六張。”地猴笑道,“你的「明牌」加上桌面上的「公共牌」已經確定了你的牌型,如今只有一張牌可以讓你的牌面大過我,可我不相信我會這麼倒霉。”
“是嗎?”齊夏的嘴角也稍微揚了一下,“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
“那我也洗耳恭聽。”地猴說。
齊夏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暗牌」,慢慢挪到了自己的左臉,此時只剩殷紅的右臉面對著地猴,宛如真正的惡鬼。
“這張牌對你來說太過致命了,我剛剛想到了六種比大小的規則,只有一種規則我贏不下你。”
“六種規則……?”地猴慢慢皺起了眉頭,仿佛在判斷齊夏說的話是真是假。
===第642章 七月===
二人互相望著對方,強大的博弈氣場讓剩下的幾人只能呆在原地吞咽著口水。
“我……不信。”地猴說道,“你僅僅知道一個「九月廿三」,若說你能夠猜出全部的節氣我倒可以理解,可你能夠猜出六種比大小的規則未免也太荒謬了。”
“哦……?”
齊夏感覺地猴的說法有點意思,似乎涉及到了一個自己從沒想象過的問題。
“地猴,在你的印象中,難道我做不到這種事嗎?”齊夏問道。
“沒有辦法說你完全做不到。”地猴回答說,“只是這件事已經超出正常人所能做到的范疇了,剛剛不過短短一分鐘的時間,你想說你在這一分鐘的時間之內不僅想到了六種比試大小的方法,甚至還猜到了我手中的牌是什麼,并且將我手中的牌分別代入到了六種情況里比較了一次嗎?”
“基本就是這樣。”
齊夏說道,“但需要糾正的一點是……我思考了不止六種方式,只不過那些比較大小的規則不合理,所以被我摒棄了。”
“我不信。”地猴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觀點,“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有六分之五的幾率能夠贏過我了?”
“是的。”齊夏點點頭,“若你不想加注,現在就可以開牌。”
地猴思索了幾秒鐘,最終還是將手上的「暗牌」拿了起來。
“那就開。”
他翻手亮出自己的牌面,卡片上寫著「端午」二字。
而齊夏則在看到這張「端午」的同時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如今地猴的牌面是「夏至」、「端午」以及桌子中央的公共牌「中元」。
“該你們了。”
喬家勁聽后也伸手翻開了自己的牌。
他的牌面是「大暑」、「立秋」以及桌子中央的「中元」。
“你呢?”地猴看向齊夏,“你應該知道花臂男的牌面掀不起風浪,所以這一場終究還是咱們二人之間的較量,他的存在只是為了讓獎池看起來更加飽滿。”
“是。不得不說你如果是「端午」的話,確實有點超出了我的想象。”齊夏伸手將自己的牌面露了出來,“但我仔細想想,雖然你的牌面有可能很大,但是有極大的概率大不過我。”
齊夏將自己手中的「七夕」和「處暑」同時放在地猴眼前,讓地猴的面色瞬間陰沉了起來。
這三十多張牌當中只有一張能夠讓齊夏獲得勝利,可他偏偏就抽中了這一張。
「處暑」。
“你的表情很精彩。”齊夏說道,“我大,是吧?”
地猴抿著嘴沒有說話,只是怔了一會兒,隨后默默地將自己面前的四顆「道」全部推給了齊夏。
“這麼不甘心嗎?”齊夏從地猴手中將「道」
接了過來,“你應該慶幸這一局你沒有下出更大的籌碼,否則我一定賭上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