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腿上蓋著一張瑞獸皮,有種神圣的氣息,散發著濃郁的生命因子。
他在輕輕嘆息,將自己的次子鐘長明找來,道:“我可能時日無多,你要有所準備,走好接下來的每一步棋。”
鐘長明剛坐下,而后又猛地站了起來,老父親這是怎麼了?平日最怕死,今天怎麼開口說這種話。
鐘庸背后的書架上有五色玉書,有金色竹簡,有流淌朦朧光輝的玉凈瓶,有刻有九幅人形圖的石板
而這只是他收藏的一小部分,庫藏中的物數之不盡。
即便古代的頂尖強者復生,看到他的某些藏品也會心驚,在很久遠的過去,有些東西就已經失蹤,成為傳說。
“坐下,聽我說。”
王煊休養了兩日,琢磨到底怎麼進密地,究竟與哪家合作為好。
“或者說,我不去密地,接著研究內景。”王煊覺得,不能被堵死在一條路上,萬一去不了密地,還能有其他選擇。
像他這種在超凡前就可以打開內景地的特殊情況,或許在某些大教秘傳的典籍中有記載。
他在琢磨,可否有效的利用內景地,而又不會放出古人,有什麼制約的古法嗎?
“舊約鎖真言,能不能利用起來,鎖住那些古代的陷阱?”
新星這邊有大量的典籍,有各種古物,幾乎將舊土挖空,這也是王煊來新星這邊的原因之一。
三日后,鼎武組織聯系他這個特顧,告訴他需要到元城的分部走一趟,登記一些信息。
很快,他清楚怎麼回事了,新星這邊對新術與舊術領域的人要錄入一些基本信息,說是為了更好的服務修行者。
王煊出神,是為了服務修行者,還是想更好的掌握他們的一切?
他第一時間意識到,新星這邊未雨綢繆,怕出現真正的超凡者,現在已經提前準備起來了。
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未來可能會對他們進行各種限制,比如達到某個層次后,出行需要報備等。
他估摸著,陳命土這種人現在應該就會被重點“關照”了!
王煊心中抵觸,道:“我不是新星的人,我從舊土暫時調過來工作,過段時間還要回去。”
“沒有辦法,只要身在新星就需要登記,當然你不要多想,只是錄入姓名與修行段位等最基本的信息,不涉及其他。”
王煊聽到這里后,知道無法避免了。現在錄入的信息較少,屬于修行者“人口普查”階段,以后究竟要怎樣,那就難說了。
他不得已去了一趟鼎武組織在元城的分部。
“其實請您跑一趟,主要是有些事不方便在電話中溝通,需要當面告訴您。”
負責登記的人是個中年女性,并不是鼎武組織分部的人,而是上面派駐進來的,顯然上面對這件事很重視。
王煊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是件好事。”中年女子自顧自說,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您是特顧,肯定聽說過密地吧?”
王煊面色不變,但是眼底深處卻有了波瀾,他最近都在研究密地,現在居然有外人對他主動提及它。
“雖然有部分修行者知道密地,并在新星各地尋找,但是如果沒有人引路,永遠不會發現那個地方。”中年女子微笑著說道。
王煊有過很痛的領悟,他在云霧高原亂闖了大半個月!
中年女子微笑道:“您別這樣看我,密地究竟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這次錄入信息后,您就有進入密地的機會了。”
“怎麼講?”王煊問她。
中年女子道:“各方相商,都認為應該對一些實力強大的修行者開放密地,給予他們寶貴的機會。”
她微笑著補充,道:“都說了,這次登記信息是為了更好的服務修行者。您就等好消息吧,我估計像您這種實力強大的人,會被優先邀請進密地。”
王煊面無表情地離開,什麼服務修行者?這完全是為大組織服務,方便他們找到合適的人去探險。
果然,兩天后他就就接到第一個電話,超級財閥秦家的探險隊邀請他加入。
王煊安靜地聽著,通過這個客服的介紹,了解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最后沒有一口拒絕,說去考慮。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他接到十幾個探險隊伍的電話,其中還有個中介。
這個中介比較有意思,告訴王煊,不收他的中介費,而只收雇主的費用,讓他盡可以放心。
“兄弟,不只是大組織在探索密地,還有其他人也想介入,希望投資那里,現在已經打通了道路。那些財閥與探險組織是怎麼給探險者分賬的?他們拿走七成,給你三成。要知道那些都是你在密地舍生忘死采集的奇物,是拿命換的,卻被他們拿走大頭。我介紹的雇主則不一樣,五五分賬!”
王煊依舊不急著表態,與這樣的人接觸,只是為了獲取更多的信息。
這個中介很熱情,加了他的深空信號,把他拉到一個群組里,里面有十幾位類似他這樣的修行者。
“千萬不能去大財閥的探險隊,他們瞄準的是什麼奇物?是山螺、地仙草等稀珍神物,動輒就死光光,每次探險都活不下來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