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的機械人開口:“我們雖然是金屬的身體,但心并不冷。我等接收到微弱的呼喚訊號,從沉眠中復蘇,踏上了回歸的道路,只是想找回昔日的時光。”
另一位機械人補充道:“曾有一個人也得了這種病,死去很久了,看到這個孩子,我們想到了她。”
“那個人是誰?”王煊問道,還是不怎麼不放心,怎麼能聽信他們一面之詞?
“我們的艦長,死去很多個時代了。”一個機械人胸口發光,直接在這里投影,出現一個女子。
她看起來很年輕,二十幾歲,一頭漂亮的紫色長發,眼睛有靈性,臉上缺少血色,有種著病態的蒼白美。
“在她死去數百年后,我們找到了解決這種病的辦法。”
后面的幾張照片與影像就不那麼美觀了,天人五衰病發作,失去了那種靈動與美感,身體變形,各種痛苦。
“宇航員!”王煊看到,有的照片中,她的穿著和他所見到的“類瘆靈”很像,也養神話生物為寵獸。
他有些不解,這是列仙病,那個宇航員居然也是因此而死?
“你們究竟是什麼年代的生靈,有什麼來歷?”王煊問道。
幾個機械人沉默,不予回應。
直到最后,一個人才開口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們對你沒有威脅,沒有惡意。我們的人,遠去了,消逝了,再也回不來。而我們幾人是掉隊的殘兵,母艦損壞在半路上,沉眠至今。我們回來,只是在追尋那些熟悉的痕跡,重溫一份古老的回憶。”
王煊皺眉,這種機械生命的身份絕對不簡單,按照他所了解的情況看,當年他們狩過先天神魔!
五號機械人曾將列仙定義為先天神魔!
甚至,五號機械人認識鎖魂鐘的第三代主人,那口鐘應該是很古老歲月前的東西,并不是活著的仙人煉制的。
斷臂的機械人開口:“我們見到你,純屬偶然,見你身上有奇異的能量物質,甚至感覺,你身上有什麼器物能威脅到我們,便默默跟著走了一段路。”
見他遲疑,那個像道士的機械人開口:“她原本就要死去了,你覺得,我們會圖謀她什麼嗎?”
“樂樂,你怎麼看?”王煊看向小女孩。
“我感覺,他們和叔叔你一樣,在可憐我,對我很好,并沒有壞心思。”樂樂這樣說道。
“好!”王煊點頭。
夕陽下,小女孩不斷揮手,臉上帶著淚痕,她坐在一個機械人的肩頭上,看著王煊遠去的背影,久久不愿收回目光。
遠方,王煊最后回首,溫和地對她笑了笑,離開元城。
在夕陽下,他心境平和了,覺得在這座城市的最后一抹遺憾也消失了,臨離開新星前居然再次遇到她。
“老陳,戰果如何?”他聯系陳永杰。
“還行,又得到三塊真骨。我覺得,我還能有收獲,不說了,我得抓緊時間積攢點修行資源。”
王煊無言,老陳變強了,手持鎖魂鐘與法螺,這是變成一個斗戰神僧了?斬妖除魔上癮了,瘋狂追逐妖族真骨。
這一役,各方都在全力追殺最后的妖魔,又持續了一夜,直到次日清晨才算告一個段落。
妖祖祁毅這個陣營的妖魔不說全滅,也差不多了,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大幕后,一片高大的山脈深處,血云起伏,籠罩天地,時散時聚,那是山中的妖祖在呼吸!
他的吐納,每次都讓天地變色。
山外,妖祖的次子得悉了現世中發生的血洗事件,臉色陰沉無比,眸子開闔間,有恐怖的雷霆綻放,簡直堪比成仙劫。
“動用了妖池中的祖血,送去一批有天分的人,結果卻敗的這麼凄慘?從未有過的恥辱!”他發怒了。
“再遣出一些出名的大妖吧!”
“還派遣?妖池中的祖血是萬不得已時,妖祖帶領我等跨界時用的,還能揮霍幾滴?一群廢物!”妖祖次子大發雷霆,殺氣沖天。
隨著時間推移,舊約會不斷松動,越晚跨界越容易,付出的代價越小。
新星,外太空,王煊和陳永杰為熟人送行,趙澤峻、吳成林等人都要遠去了,進入宇宙深空。
就此一別后,不知道是否還能再相見,有些人可能不會回來了。
事實上,這一次個大組織幾乎要走掉一大半,但凡對妖魔發動攻擊的陣營,這次全都果斷升空了,會離開新星。
“再見!”
“保重!”
王煊以精神天眼看過艦群,沒有什麼問題,在外太空分別。
趙澤峻等人送給王煊一艘大型戰艦,就停在外太空中。
關琳、秦誠還有老陳那個秘路組織的部分人馬,被小型飛船接上來了,隨時可以啟航,返回舊土。
“還有些收尾工作。”王煊說道,他和陳永杰乘坐小型飛船,重返新星地表。
他用地仙泉交換的那艘中小型戰艦要帶走,老鐘送他的大型戰艦也不能留在這里,另外他要去找阿貢財團某些人收債。
三天前,他和陳永杰想借助戰艦去打妖魔時,周云緊急提醒他,妖魔與人勾結,準備反殺他,只要老鐘送他的戰艦升空,就會被人立刻打爆!
現在,王煊已經知道是誰想伏擊他,阿貢財團的格蘭特和妖魔勾結了,在外太空準備了幾艘中小型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