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煊發現,所謂源自現實世界的真實能量物質,有些不準確,這似乎是那個神話神明的經書焚燒并逸散的。
火堆漸漸熄滅,在此過程中,王煊的肉身,還有他的精神,都在緩慢的變強,這是一種另類的修行。
他有望破關,如果這樣積累下去,他不進入虛無之地,在現世中也能提升境界。
他無限接近七段了!
火光一閃,整堆火都熄滅了,一個神話明徹底暗淡,但是周圍,廣場、建筑物、古老的街道等都還在。
此時,斬神旗徹底恢復,完好如初,不得不說它很神奇。王煊起身,手持此旗在灰燼中翻找,想看一看是否留下什麼。
有部金色竹簡就是在其他大道余燼中找到的。
“我來幫你!”小白虎嗖的一聲了跑過來,非常積極,肉呼呼的圓臉上滿是假笑,快速探爪子。
結果,她嗷的一聲痛叫就退后了,灰燼下還與火種呢,強大如她的肉身也受不了,差點被烤熟。
無需多想,這種火堆太特殊了!
幸好,她沒有真個探入下方殘留的火種間,不然,王煊琢磨著,她會變成缺胳膊的圓臉白虎。
火堆下,竟真的有東西留下!
這讓王煊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火光將逝,還有無上神物,至高經嗎?
淡淡的白光閃爍,那是一頁經,被他用斬神旗扒拉了出來,只此一篇,再無其他,讓他既激動,又有些遺憾。
怎麼只留下有一頁?應該是一部才對。
很快,白光消散,只剩下一張普通的紙,枯黃,暗淡,正反面都寫著密密麻麻的鬼畫符。
王煊看了又看,這真是普通的紙張,材質很一般,能留下來簡直是奇跡。
如果它材質足夠不凡,整部經書應該都能保存吧?
這實在讓人遺憾,是誰留下的經書?最終殘余一頁。這上面的字多半不簡單,火堆有靈,都不愿它徹底被焚盡嗎?
王煊看了又看,一個字都不認識,他問小白虎,道:“你對古字有研究嗎?”
“啊,哈哈你不認識?”圓臉少女頓時來了精神,驕傲的仰著下巴,道:“求我啊,我對史前明十分精通,仙道絕學,哪個沒有來歷,我們精研各個時期的字!”
看她這麼嘚瑟,昂首驕傲,王煊直接按下她的虎頭,使勁揉了又揉,道:“說那麼多干什麼,翻譯!”
“嗷嗚你離我遠點!”小白虎張牙舞爪,如果不是成片的建筑物還在,擔心會“被上吊”,她多半氣的要翻臉,和他拼命,但現在只能忍辱負重,嫌棄地將他的手推開。
“這是什麼破字,亂畫的吧?我怎麼一個都不認識!”她氣憤,看了又看,只能干瞪眼,翻譯不出來。
王煊一把奪過去了,不想和她說話了,自己嘗試以精神溝通,看能否引發共鳴。
可惜,紙張并無反應。
他想了想,一咬牙,將紙張投進灰燼下殘余的火種間,直到它再次發出淡淡的白光,王煊立刻以斬神旗護著自己,和它精神交感。
這次溝通成功,兩者共鳴!
“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我常在想,真實的只有我自己”
===第三百四十一章 自古只有一個人===
王煊皺眉,這僅存的一頁經有些另類,質疑萬物,懷疑時空。按它所敘,除卻自身之外,一切都為虛。
可以說,這種認知觀點有些瘋狂,不似經,而像是一種冰冷而離奇的描述。
“街上熙熙攘攘,萬家燈火,你徜徉人群風景中,真有那麼多人同行嗎?錯了,其實只有自身,偌大的城市,繁華的夜景,都只是一個人的想象。”
“真正的你,或者躺在凍土下,或者橫陳冰冷的宇宙中,世間萬物,所有絢爛,都只是你一個人編織的夢。”
“當你醒來,可能會發現,所謂的繁華人間,璀璨煙火,都如泡影破滅,有的只是自己躺在黑暗中。天地間,只是你自身,所有色彩斑駁的過往,都是你一個人的思緒,你醒了,真實的你回來了。”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你一個人在安靜地看書,窗外的城市,路上的車聲,遠方的村鎮,都存在嗎?不,一切為虛,你躺在冰冷的泥土下,只是你一個人的思維在活躍,呈現了這一切。”
“世間只有你,一個人的幻象,萬物萬景,都是你自身思緒的延展,編織成一個虛幻而又宏大的泡影,真正醒來吧。”
“或許凍土和宇宙深空都不存在,你只是在不可言說的虛無中靜靜地橫陳,身體冰冷,精神活躍,以思維構建了世界,夢醒了,一切該坍塌了,真實出現”
王煊出神,有些發呆,這是經?
跨越時空,相隔不知多少歲月,字、語言都已無法理解和傳承,有的只是這種精神可以共振。
這頁紙張,所述若是可信,真實世界未免太可怕了,所有這一切都是自身的思緒的外放,古今只有自身一個人,萬物,宇宙,都是虛幻的?
王煊一臉懵,這經有些魔性,在洗腦,唯心到了極致,舍己之外,世間再無其他。
“怎麼像是一個精神有疾的人留下的日記?”他一臉糾結之色,這就是最后的經嗎?對他來說,感覺沒什麼用。
可是,在一個明火堆中,它以普通材質書寫,但卻無損,沒有被燒盡,說明它蘊含的經義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