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
王煊手持一根鐵釬子,正是穿透天藥根莖的那件陳舊器物,居然也能帶進來,他以此敲養生爐。
而后,他更是一次次搬起爐蓋,再一次次砸落回去,震的他自己的命土都簌簌顫動。
“子曰,我曰,老張曰,什麼情況?要翻車啊!”陳永杰東倒西歪,整個人都不穩了,要摔倒在地上。
他守著王煊,就在近前,這次可不是坐搖搖車,而是過山車,忽上忽下,他都要吐了!
他的命土亂顫,甚至要翻騰起來了,他暗叫受不了,趕緊含了一小塊天藥葉子,吸收真實物質壓驚。
王煊一口氣撞擊養生爐一百零八次,連他自己都暈乎乎了,命土中各種真實物質都給折騰出來了,近乎沸騰。
外界,鬼哭狼嚎,雞飛狗跳,徹底亂了!
大幕中,人世劍、逍遙舟又出現了,張道嶺、方雨竹、紅衣妖主的真身都去爭奪。
鄭元天、凌亂仙、妖祖祁毅、冥血等人的真身,也是火速殺去,眼神冒熱氣,泛出懾人的光束。
現實世界中,超凡者受不了,根基虛浮者如同喝醉了吧,瞬息間,趴地上一大片,然后肉身跟著在那亂顫。
有人吐了,被震的元神離體,精神委靡不振,境界徹底不穩固了,部分開始掉了!
“先這樣吧,估計震落不了幾個人,回頭再說。還是去虛無之地栽藥要緊,提升境界時的劇震,動靜最大。”
王煊放下爐蓋,帶著仙人掌、斬神旗、銀色獸皮書、超級神話文明余燼堆中被燒出兩個窟窿的淡金色獸皮,準備上路。
他想了想,也帶上了鐵釬子,關鍵時刻,挖隕石或許很有用。
嗖!
他一頭扎進命土,以精神天眼定位,確保路線無誤,一路下潛,在臨離開命土前更是放大旗面以及獸皮,帶上了大量的命土。
他似一抹流光,進入寂靜沒有聲音的虛無之地,這像是一片浩瀚的宇宙,但沒有星辰,有的只是接近真實的物質。
這次,他的速度更快了,或者說,栽種天藥后,拉近了兩地的間距離,感知中“一個月”而已,就到了銀光蒸騰的生命之池。
噗通一聲,這次不止是王煊跳進池子中,他還將仙人掌也扔進去了,在這里泡著。因為不久后,它將會被種到一塊異常干旱的地方,提前給它“滋補”下。
他帶來的命土,也被不斷澆灌上銀色的仙液,最后堆放在旁邊的土山畔。
土山變大了,籠罩著白霧和銀光,如同龍在游動,像是各種猛禽在盤旋,氣象驚人。
在山上九劫天蓮確實變異了,化成了藤蘿,能有手臂那麼長了,有很多細密的小刺,呈暗紅色,自保能力很強,共生有四片葉子,帶著銀光,生機異常旺盛。
“可以叫做九劫天藤了,這也算是一種進化嗎?”他露出異色。
來到飄渺之地后,該有的“儀式”并未減少,他再次去地獄入口蹦極,簡潔總結就是:作死式苦修!
每次進來,他都要去挑戰紅色的云霞,裹著斬神旗,不將自己燒個生命垂危,不被電光劈個外焦里嫩,他都覺得不夠刻苦,不算認真修行。
他確實很拼,挑戰極限,實屬在生死間的鋼絲繩上起舞。
“金色獸皮,很強啊,雖然有窟窿,但是材質不弱于銀色獸皮,以及斬神旗的旗面。”
在苦修中,他披著淡金色獸皮,真切感受到了它非凡,這東西絕對不簡單。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張有破洞的獸皮在被紅色霞光先后雷擊,又焚燒后,有些不同了。
當他結束這次修行,拖著將死的身體離開時,他覺得異樣,是錯覺嗎?獸皮上的金光似乎亮了一點。
“幻覺嗎?不管了!”
他先后多次去銀色的生命之池“療養”,也意味著苦修了很多次,直到徹底結束時,獸皮似乎不是那麼過于陳舊了。
“有些古怪,它不怕灼燒?”
又一次,他直接將淡金色獸皮,扔進了濃郁的紅霞深處,那里云霧翻騰,變得極其恐怖,炸雷聲不絕于耳。
遠遠望去,那片地帶像是開鍋了般,紅色的云霞近乎沸騰。
過去,他在這里修行,從來都不敢過于深入,只是在邊緣區域汲取一點紅霧,他確定真身要是進去,斬神旗都保不住他。
現在,他大膽嘗試,將有窟窿的金色獸皮扔進去后,居然有這麼大的動靜,出乎他的預料。
他自身遠遠躲避出去,怕出事兒。
時光流逝,當紅色云霞退潮,徹底消失后,他趕緊沖過去,發現淡金色獸皮沒有毀掉,又亮了一些!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視覺被欺騙了,上面的兩個窟窿都似乎變小了一點。
王煊很有干勁兒,坐等紅霞潮起潮退,苦修與治療自身,不知道進行了多少回,他這次打定主意,要提升到極高層次,爭取去撞擊逍遙游那個大境界關卡。
突破與否無所謂,但他一定要狠著勁去撞關,去震鄭元天等人!
他覺得,自己在這里足足坐關數年,每次瀕臨死境就會借生命之池恢復,遠超過去的修行時間。
“差不多了,這種修行方式對我快無效了,光苦練,光折騰自己不行,下次再來時,得另想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