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希望可以跟著老祖一起“飛升”。
海下,神秘空間中,五百米高的黃銅山上,殘骸懸掛,其脊椎上像是成干上萬的金色科蚪在游動。
王煊拋下雜念,一門心思的觀察那些鮮明生動,呈立體形態的紋理。
此際那根脊柱在他眼前瞬間龐大起來,像是撐天支柱,一端抵在大地上,另一端貫
穿天育星海。
恍惚間,他看到一個生靈從舊超凡中央世界貫穿過來,進入新的超凡中心,存在不止一紀了。
這可以理解,頂尖的異人和傳說中的真圣大多來自天外文明,本土一紀的文明很難誕生那個級數的存在。
王煊擁有精神天眼,可以觀察到最細微的領域,所有金色的蝌蚪,游動的龍蛇,都成為他眼中的巨物。
他如癡如醉,全身心的投入在當中,逐一的觀摩,在自己的脊椎大龍上觀想,想具現化出來。
不管怎樣,先銘記下來再說,如果錯過了今日,可能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到了此時,他有更大的把握,猜測對方還活著,并未死去,難道真的是志在異人?
趁著現在情況特殊,他抓緊時間薅頂尖生物的羊毛,等到對方決定“復活”時,估計反手就會給他一巴掌。
路無法不知道此中的詳情,心神純
凈,只是在一門心思的觀想,銘記那些如同滿天繁星般的紋理。
他頭大如斗,曾經發生過異變的雙眼可以看到那些特殊的符文,但是,他卻無比疲累,目不暇接。
主要是,這個不可揣度生靈的脊椎骨,蘊含的御道化信息太多了,像是天書,像是一片星海,鋪天蓋地,要鉆進他的腦中。
盡管很不適,但他還是在拼命記憶,他很清楚,這是超凡路上難得的際遇,一旦錯過將遺憾三生。
有那麼一瞬,王煊心頭悸動,像是有一頭龐然大物,在宇宙中睜開眼睛,其眸子就遠比一顆星辰還要龐大,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他意識到,殘骸復蘇,剛才或有一縷精神之光劃過這片時空,給他造成了錯覺。
若非他神感驚人,超常規破限,根本難以發覺那一絲漣漪,這個生物估計也是忍著沒發作。
畢竟,兩條小魚根本不放在他的眼中,其真正的目標是異人。
“黃銅山上的殘骸,是什麼年代的生靈,確實是一位真圣嗎?不知道老祖什麼時候能夠趕來,干萬不要耽擱過久!”
神秘空間外,那銀發女子開口,守在外面,患得患失,怕路途上有意外,同時她也在無比期待。
金發青年流鳴神色嚴肅,道:“是啊,即便不是真圣,大概也不遠了,不然死后這麼久為什麼還有這麼可怕的威壓。”
他們沒有想到,竟在這里有如此驚人的發現,目前一切順利,將陸仁甲和路無法堵在里面,消息不會走漏。
內部空間中,王煊聽到他們的話語,心中頗為感謝,兩人提及異人老祖會趕來,讓那殘骸越發神圣了。
王煊再也沒有體驗到心悸的感覺,殘骸寧靜無聲,像是死物,任他的精神天眼掃過整條脊椎骨,都很祥和。
“老祖快來吧!”外面,銀發女子有些沉不住氣,走來走去,口中自言自語。
在王煊聽來,女子宛如在說:老祖,速速來送死,升天吧!
金發青年流鳴也點頭,道:“老祖找了很多年,如今終于有了眉目,應該可以更進一步了,就在今日。”
王煊覺得他在說:老祖,獻祭就在今日!1
不過,王煊可沒時間分神,不再關注他們兩個。從兩人的言語中判斷,異人想從異
深海中趕來,沒那麼快。
他急著薅羊毛,難得遇上這種怪異場景,一個頂級生靈裝死,任他擼好處,值得珍惜美好時光。
不得不說,精神天眼很逆天,流動著如同漩渦般的紋理,將那浩瀚如繁星的蝌蚪文,龍蛇紋理,快捕捉完了,都投映到了心神中。
隨著接近尾聲,王煊的這種觀想也有了新的變化,在他的脊椎上具現化出燦爛的星空,接著龍蛇并起,在那里游動。
這種細微的變化,似是讓那黃銅山上的殘骸都有覺得訝異,有常人不可捕捉的
精神之光再次劃過。
王煊十分投入,終于到了最后階段,他將整條脊椎的御道化信息都捕獲到了,烙印在心海。
這讓他長出一口氣,薅羊毛完畢!
瞬間,他的脊柱騰起燦爛符文,一路延展而上,向頭顱而去,聚集向頂骨。
他愕然,在脊背觀想,具現化出神圣紋絡,怎麼“上頭”了?
這不是意外,他清晰的感應到,脊椎上璀璨紋絡具現化出來后,真的向頭上“攀爬”,如真龍飛天。
用心內視,可以見到,頂骨中專屬于他的核心御道化印記,在吸收整條脊椎大龍的“信息”,在吞食和消化。
他頓時驚喜,不再排斥,喜歡這種上頭的感覺,這是在解析,化為己用,而不再是簡單的復制。
他的脊柱上在騰龍,紋絡消失了,便會再具現,燦爛符文不滅,這個過程形成一種非常良性的循環與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