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摸就摸,我又不介意。」
駱凝眼神復雜,低聲道:
「別口花花。這……這藥怎麼沒解?」
夜驚堂聽到這個,側過身來:
「駱女俠也有這感覺?」
「……」
駱凝剛才還好,但休息不過半刻鐘,又發現臉頰開始發燙,她蹙眉道:
「沒道理呀,我……我剛才都……」
都哭了。
夜驚堂略微琢磨了下,解釋道:
「嗯……這應該是助興的東西,那什麼……我們倆還有精力,自然就來勁兒……」
駱凝蹙起柳眉,瞄了夜驚堂一眼:
「你意思是,要折騰到沒勁兒?」
夜驚堂知道駱女俠已經很努力了,想了想:
「我扛得住,現在休息也行,就是不知道駱女俠會不會不上不下。」
駱凝目光忽閃:「小賊,我本就能壓住藥勁兒,嗯……既然已經幫你了,就得幫到底,你若是難受的話……」
夜驚堂明白了意思,輕輕頷首:「駱女俠不說還好,一說我是有點難受。」
駱凝輕咬下唇,眼見夜驚堂湊過來,盡力做出被迫受辱的模樣,慢慢松開捏住薄被的手……
(本章完)
===第二十二章 新的一天===
咚咚咚~~
也不知過了多久,窗戶亮了,敲打木頭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夾雜著夏日清晨的蟬鳴:
「知了——知了——」
駱凝悠悠醒來,腦子里依舊是一片空白,睜開眼眸望向窗戶,卻見晨曦灑在窗紙上,屋子里亮堂了很多。
我怎麼暈過去了,昨晚干什麼了……
駱凝澄澈眼底顯出幾分茫然,正疑惑之際,外面傳來對話聲:
「驚堂哥,你床鋪怎麼塌了?」
「昨天躺著沒事兒練千斤墜,不小心就把床板弄斷了……」
……
?!
聽到小云璃的聲音,駱凝猛然驚醒,一頭翻起來,眼底滿是惶恐,低頭看去……
青色長裙嚴絲合縫的穿在身上,睡得也是主屋的大床,屋子里一切安好,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嗯?
昨天做夢不成?
駱凝很是迷茫,想要起身,腿兒一動,才發現不對……
「喔~……」
好酸……
駱凝迅速把嘴捂住,無數畫面,也隨之涌入了腦海。
腦殼進水跑去裴家抓小賊……
被小賊激將,和小賊比定力……
把云璃敲暈,主動把小賊按住……
小賊好熟練……
發現藥勁兒沒消失,就沒走……
然后就懵了,暈暈乎乎全是記憶碎片,再度醒過來時,床板已經斷了……
渾身無力癱著喘息,看著小賊幫她穿衣裳……
小心翼翼被抱到主屋來,放在枕頭上……
……
我這是干了什麼呀!
這個小賊,果真好手段,我怎麼就這般傻呢……
駱凝用手捂著臉頰,紅暈瞬間擴散道耳根和脖子。
在床鋪上坐了不知多久,才壓下心頭的無地自容,而后心底便涌現無邊羞憤,很想拔劍沖出去,把小賊大卸八塊。
至于大卸八塊的緣由,不重要!
駱凝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冷冰冰的模樣,想翻身下地。
但一動就是娥眉微蹙,差點哼出來,最終還是認命的倒在了枕頭上,繼續裝睡,調理起快散架的身體……
——
夏日晨曦灑在院落里,新的一天也就此開始。
廚房里已經做好的早飯,因為駱凝不喜歡葷腥,熬得青菜粥,溫在灶臺旁。
瓜架下的青苗和盆景,在陽光下顯出郁郁蔥蔥的色澤;被褥床單,已經洗好搭在瓜架里晾曬。
折云璃做鄰家小姑娘打扮,頭上戴著夜驚堂昨天送的喜鵲簪子,刀掛在腰后,趴在西廂房的窗口,青蔥玉指轉著小烏龜擺件兒,打量著屋里。
西廂房里面干凈整潔,看不到一絲小西瓜姐姐留下的水跡。
夜驚堂拿著小榔頭半蹲在地上,手邊是一把釘子,面前則是支離破碎的床板。
常言「虛不受補」。
本就上了年月的老舊木板床,經過夜驚堂不知憐惜的摧殘,徹底壽終正寢了,饒是夜驚堂手工精湛,也再難把支離破碎的老床補好,敲敲打打半天,斷裂的地方反而越來越多。
折云璃單手捧著下巴,見狀贊嘆道:
「驚堂哥這千斤墜,練得著實有點門道,還是重買一張吧,這就算修好,我估計也睡不了幾天。」
夜驚堂覺得也是,把爛木料床板收攏起來,抱著走出門:
「我馬上就得去黑衙,待會麻煩折女俠幫忙買張結實點的床,你師娘醒了,把粥送進去,昨天打徐白琳
,你師娘是主力,消耗著實大。」
折云璃伸出小手:「沒問題,跑腿錢給夠就行。」
夜驚堂把木料丟到院子角落當柴火,取出一張銀票遞給折云璃,想了想又道:
「仇大俠已經出來了,我今天去打聽下落腳處,有機會帶你過去見見。」
折云璃聽到這話,頓時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江湖做派,斯斯文文把銀票推回去:
「我就開個玩笑,驚堂哥還要打點關系,到處都要用銀子,我怎麼能拿你的錢。一張床罷了,我問師娘要錢買。」
?
夜驚堂覺得讓駱女俠自己掏私房錢買床,有點不當人,但也不好多說,把銀票收起來,收拾好行頭準備出門。
剛把佩刀掛在腰間,正屋的房門便傳來:
吱呀——
轉眼看去,卻見冷冰冰的青衣小少婦,出現在了門內,發髻盤的很整齊,斜插著一只他送的青簪,儀態依舊帶著出塵于世的仙氣,但比往日多了幾分難以言明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