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駱凝看著三娘略顯嘚瑟的模樣,心頭暗暗“呵~”了一聲。
不過比誰內衣更騷氣,好像不怎麼合適,她對此只是輕輕點頭:
“確實挺好看。”
裴湘君面帶笑意,本想再聊點女人家的私密話題,門外卻再度傳來響動。抬眼望去,卻見秀荷又跑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封信:
“三娘,剛才陳彪說,有人給鏢局送了封信。”
“嗯?”
裴湘君起身把信接過來打量,可見上面寫著‘夜公子啟’四個字,并沒有特別之處。
“誰送的?”
“不清楚,直接插在門口。”
裴湘君稍顯疑惑,想把信打開看看,又怕這是驚堂某個江湖紅顏知己的情書,看了驚堂不高興,就吩咐道:
“讓鳥鳥去通知驚堂一聲。”
“好的……”
……
——
時間不知不覺便到了下午。
夜驚堂提著環首刀在城東轉悠,沿途還在打量著街邊的蛛絲馬跡。
當前只知道地道和鄔王世子有關,連大概目的和有多少人手都不清楚,這般尋找,無異于等著天上掉餡餅。
轉了一整天沒找到方向,地道里的賊子恐怕早就收拾好現場逃遁了,再找下去沒意義。
夜驚堂毫無頭緒的情況下,便找了個館子吃飯,準備待會去鄔王府看看,笨笨安排了高手在那邊盯梢,不知道有沒有收獲。
飯剛吃到一半,高空上忽然傳來響動:
“唳~”
鳥鳥的叫聲。
夜驚堂耳根微動,走出飯館抬眼打量,可見萬里無云的青蒼之下,有個小點在盤旋,看起來是在找他。
夜驚堂見此結了賬,快步來到了高樓的屋脊上,招了招手,鳥鳥就從高空俯沖而下,穩穩當當落在了肩膀上,而后抬起翅膀:
“嘰!”
夜驚堂見指的是天水橋的方向,知道是三娘在找他,便扛著鳥鳥朝著天水橋趕去。
因為公務確實比較忙,夜驚堂并未走正門,直接從天水橋的建筑群上方掠過,落在了裴家后宅里。
下午天氣涼快了,后宅中的女眷比較活躍,夜驚堂在房頂駐足,就看到折云璃和秀荷坐在小湖畔的美人靠上,拿著勺子和半個大西瓜。
鳥鳥見狀,連忙飛了過去,沿途還“嘰嘰嘰~”,看起來是在埋怨荷包蛋不仗義,竟然提前開吃。
夜驚堂并未去打擾,落在了三娘的庭院里,正想呼喊一聲,卻聽見閨房之中傳來低聲對話:
“你穿著是不是有點松?”
“三娘,你也是習武之人,應該知道負擔太重只會影響身手……”
“呵~江湖又不光是打打殺殺,還有揉揉捏捏……”
?
夜驚堂聽出是凝兒和三娘的聲音,不清楚兩人在屋里做什麼,就無聲無息來到了閨房窗口,自窗戶縫隙朝里面看去……
門窗緊閉的閨房里,兩個女子并肩站在銅鏡前。
駱凝穿著白色薄褲,上半身是水云錦質地的小衣,小衣上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款式和昨天的情趣款大同小異,但看起來是手工自制。
三娘站在跟前,也只穿著貼身薄褲,身前是‘鳥鳥要飯’的圖案,因為資本雄厚,把本就圓的鳥鳥撐成了立體圖案,豐腴曼妙的腰臀曲線凈收眼底。
兩個人雖然體態不盡相同,但月亮都很圓滿,從背后看去……
!
夜驚堂一眼望去,就覺得不對勁,迅速收回目光,退到了遠處:
“咳咳——”
閨房里頓時安靜下來,繼而就傳出手忙腳亂的動靜。
等待不過稍許,房門打開,儀態端莊的三娘,和氣質出塵的冷艷女俠,相伴從里面走出來,神色都很凝重,看起來和剛剛商討過事關江湖興衰的大事兒似得。
夜驚堂站在庭院拐角,見狀走上前詢問:
“凝兒,你怎麼過來了。”
“你又不著家,我過來探望一下。”
駱凝隨口解釋了句后,轉身走向云璃所在的方向:
“剛才有人給你送了封信,你看看。”
“信?”
夜驚堂稍顯不解,看向走過來的三娘。
裴湘君來到跟前,從袖子里取出信封:
“信送到了鏢局,是不是你在梁州招惹的姑娘找過來了?”
夜驚堂在梁州紅河鎮的時候,被義父管的相當嚴,邊關的姑娘,也很難撼動他的定力,并沒有什麼昔日紅顏。
他見狀接過信封,打開一看——是一封匿名舉報信!
信上字數不多,并未透漏具體身份,只說自己是天水橋周邊的小商戶,昨天在西市的賭街消遣,發現某個賭檔后的民宅里,無燈無火卻時長有人出入,似乎帶著弓弩。
裴湘君本來沒想打量,但夜驚堂直接當面展開,忍不住還是瞄了兩眼,發現信上的內容,莫名其妙:
“三張弩即可判流刑,在京城攜帶,可是重罪……發現可疑行跡,應該去官府舉報,怎麼把信送你這兒來了?”
夜驚堂也頗為意外,仔細打量內容:
“估計是附近的小商戶,知道我在黑衙當差,才把信送到我這兒來。”
夜驚堂因為長得俊本事又大,陳彪整天瞎吹,天水橋周邊的百姓無人不知;小百姓發現可疑動靜,不認識官府中人的情況下,匿名送個消息并不算太突兀。
夜驚堂在查鄔王世子的案子,對付的人都是高手,根本不會用弓弩等違禁品,這消息若是真的,也可能和鄔王世子不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