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真人揉了揉額頭,哪怕修行多年,自認已經看破了紅塵俗世,還是被這局面弄得有點頭疼。
好在璇璣真人自幼在道門長大,講究‘道法自然’,對世事看的很開,梳理不清,就把這些煩心之事拋之腦后,緩步來到了‘渣凝’的房門外。
在璇璣真人印象里,駱凝是個很單純溫柔的姑娘,當年和她同居的時候,還一直勸她注意言行舉止,別那麼野。
兩個人對比起來,她就像是江湖長大的野丫頭,目無禮法什麼事都干得出來,而駱凝則是自幼家教嚴格的書香小姐,她各種耳聞目染都帶不壞的那種。
按照常理,成年后亂來的女人,該是她才對。
結果可好,她在山上清修至今,雖然喝酒打架調戲姑娘,但實際上冰清玉潔從未動過情絲,上次抱夜驚堂都是生平頭一次。
而駱凝倒是性情大變,先棄她而去,跟了當年江湖上最出類拔萃的新秀,而后又棄薛白錦而去,和當代最厲害的新秀睡在了一起。
璇璣真人把駱凝當單純妹妹看,眼睜睜瞧見曾經的閨蜜墮落至此,對世事看的再淡,心頭又豈能沒點擔憂。
璇璣真人暗暗思量間,在門前側耳傾聽,發現有抖被褥的聲音,就輕柔推開了房門。
吱呀~
房間里,駱凝附身在床前,換著被她弄濕的床單,臉色已經平復下來。
雖然被閨蜜發現‘朝三暮四’的行為很無地自容,但她并未出軌,只是有些不好明說的緣由罷了。
小賊說事情暫時搞定了,水水不會找麻煩,她自然就把心頭的波瀾壓了下來,想著等著以后白錦那邊講清楚了,再和水水解釋原委。
發現門打開,駱凝就直起身,正想過去揪著小賊腰眼,來句‘你還進來?不怕女王爺瞧見?’,回眸瞧見璇璣真人,她表情就是一僵:
“水水,你怎麼又來了?”
“天色這麼晚,我回房睡覺。怎麼?當年在我屋里住那麼久,現在我在你屋里住一天,伱就嫌棄了?”
駱凝自然不嫌棄,而是多年未見,再見就被捉奸在床,有點尷尬罷了。
以前她剛出江湖,四方尋覓良師報仇,在玉虛山住了很久,和璇璣真人舞文弄墨、切磋武藝,甚至偷偷跑去荒無人煙的山里洗野澡,關系可以用兩小無猜來形容。
后來因為要報仇雪恨,加入了平天教,不得不和璇璣真人分道揚鑣,駱凝心里其實一直挺愧疚。
見水水進來了,又沒興師問罪的意思,駱凝便恢復了清冷婉約之色,轉身繼續整理:
“我怎麼會嫌棄,只要你不嫌棄就行……”
啪~
話沒說完,屋里就響起一聲彈性極好的脆響。
璇璣真人來到床前,抬手在因為俯身而繃緊的青色大月亮上輕拍,帶起了陣陣漣漪。
?!
駱凝動作一頓,回頭看向璇璣真人:
“你做什麼?”
璇璣真人微微聳肩:“多年不見,身材比以前好了不少,試試手感罷了。那小子還真有福氣……”
駱凝無話可說,繼續附身整理床單: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性子還不知道改改,當心以后被你相公嫌棄。”
“我是修行中人,又不準備嫁人。”
璇璣真人死性不改,來到跟前,手放在渾圓大月亮上又捏了捏。
駱凝對這沒正形的瘋閨蜜也沒辦法了,知道越說水水只會越來勁兒,干脆不再搭理,等著她無聊自己老實。
但兩人剛打鬧沒幾下,門口就傳來腳步,繼而房門推開。
吱呀~
房間內外頓時安靜下來。
夜驚堂剛伺候完笨笨,還想著回來和凝兒聊聊私房話,抬眼瞧見一青一白兩個高挑俠女,并肩站在床前,不由愣了下。
兩個人身高體態大抵相近,但凝兒氣質要更清冷些,不笑的時候就是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不染煙塵的模樣,美的讓人只敢遠觀不敢褻玩。
璇璣真人容貌清艷,看著靈氣十足,好似不問世事的山巔仙子,但平靜時總微勾著唇角,透露出幾分玩世不恭的妖氣,給人攻擊力很強之感,一看就是那種不怎麼好降服的美人。
雖然氣質不盡相同,但兩人確實有閨蜜相,看著和親姐妹似得……
“水兒姑娘,你……”
“叫陸前輩!”
駱凝回過頭來,發現夜驚堂稱呼如此親昵,開口糾正了一句。
璇璣真人摟著駱凝的腰,人家相公來了也不松手,還微微偏頭示意床鋪:
“我和凝兒準備睡覺,你要一起睡嗎?”
一起睡……
夜驚堂覺得這應該不是邀請,他敢進屋恐怕會被混合雙打,當下又退了出去:
“陸仙子別開玩笑。你們先休息,有事說一聲即可。”
吱呀~
房門再度關上。
夜驚堂在門前側耳傾聽了下,沒聽見里面的說話聲,便輕手輕腳來到隔壁,打開了房門。
隔壁房間已經熄燈,但裴湘君并未睡著,一直趴在床鋪里側,側耳傾聽慫包凝兒被璇璣真人收拾的動靜。
發現夜驚堂進來,裴湘君臉色一紅,悄悄揮手,示意夜驚堂出去,畢竟她再寵夜驚堂,也不可能讓璇璣真人和女王爺在隔壁聽活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