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畫畫寫字都是練兵器的法子,手穩到登峰造極,則心有所想皆能呈現在紙上,同樣也能呈現在劍上……”
駱凝聽見水水指點她武藝,表情還是很鄭重的,但看見玉蘿卜在指尖翻轉,心頭又十分古怪。
但駱凝還沒想好如何把東西拿過來,就聽見外面傳來:
“嘰嘰嘰?”
駱凝和璇璣真人都能聽懂,鳥鳥這是在說——人呢人呢?
駱凝臉色一變,連忙想把物件藏起來。
而璇璣真人則是轉身走向房間外。
“誒?”駱凝表情一僵,抬手阻攔卻為時已晚。
“陸仙子,你怎麼……”
房間外,夜驚堂和鳥鳥一同落下,聽見西廂房里有聲音,就直接走了過去,還沒到門口,就瞧見仙氣飄飄的璇璣真人,挑起了珠簾。
夜驚堂頗為意外,剛開口招呼一句,就發現陸大仙子頭上,竟然戴著兩只毛耳朵,和屋里走出個狐仙似得,妖氣十足。
?
夜驚堂一愣,眼底顯出忍俊不禁,正想問句“這東西哪兒來的?”,就發現璇璣真人手上,還把玩著一件玉器,怎麼看都像俠女淚上面……
好像不是像,就是……
(⊙_⊙)?!
我靠……
夜驚堂腳步猛地一頓,望著璇璣真人右手,微微歪頭,欲言又止。
璇璣真人低頭看了眼,眼底帶著三分傲色,把玉蘿卜丟給夜驚堂:
“如何?”
還如何?
夜驚堂硬是沒敢接,但怕摔壞還是接住了,他望向璇璣真人背后的傻媳婦,眼神意思不言自明:
駱女俠!你在干什麼?!
駱凝坐在妝臺前,臉色漲紅手足無措,而后顯出無地自容的委屈之色,低下頭去悶不吭聲。
夜驚堂看到凝兒百口莫辯的委屈模樣,就于心不忍,強自鎮定拿著玉器打量:
“嗯……真漂亮,呵呵……”
璇璣真人發現夜驚堂表情古怪,疑惑道:
“怎麼?這東西很特別?”
夜驚堂硬著頭皮道:“就是覺得劍法真好,字跡筆走龍蛇、銀鉤鐵畫,一看就是用劍刻成……”
璇璣真人見夜驚堂識貨,頗為滿意:
“喜歡就好,送你了,你陪著凝兒吧,我回宮了。過幾天圣上會去玉潭山莊休養一段時間,你有時間帶人過去,先把周邊排查一下,你做事圣上放心些。”
“好。”
夜驚堂都不敢久留璇璣真人,等到璇璣真人飛身而去,鳥鳥屁顛屁顛跟過去后,他才揉了揉額頭,快步來到屋里。
駱凝被小賊抓了個現行,心里慌得不行,見男人進來,就連忙解釋:
“這是王夫人說的法子,我就隨便弄來送給三娘,那想到水兒過來了,我只是說是擺件兒……”
夜驚堂心知肚明,也沒為難媳婦,來到凝兒身邊坐下,打量玉器:
“俠女淚上面有配圖,要是璇璣真人以后發現真相,到時候我怎麼解釋?”
駱凝輕咬下唇,以前貞烈俠女的模樣都擺不出來了,低聲道:
“你就說……是你出主意,讓我弄這個,我不敢說實話,才把她蒙在鼓里。”
?
夜驚堂覺得這確實是親媳婦,點頭道:
“璇璣真人估計得把我打死,不過我還是這麼說,免得你為難。”
駱凝見小賊這麼好說話,就知道怕是要付出代價,想了想,也沒讓夜驚堂主動開口,慢悠悠起身,坐在了床鋪跟前,把玉器搶過來:
“這是送給三娘的。你忙了一天,累了吧?我給你調理一下,你躺好。”
夜驚堂少有的瞧見這麼溫溫柔柔的凝兒,當下輕咳一聲,靠在了床頭:
“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沒事,你開心就好。”
駱凝生怕夜驚堂得理不饒人,讓她自作自受,所以非常的體貼,很自覺的騎在腿上,捧著小西瓜往臉上湊。
夜驚堂有些好笑,在西瓜上埋了片刻:
“好了,你不樂意又不會強迫你……”
“你還說不會?”
駱凝聽見這話,臉色就有點不高興了:“三娘對我那樣,你都不制止……”
“那是你和三娘較勁兒輸了,我都不敢插嘴。”
“你就是樂享其成。”
“是又如何,有本事悶死我……嗚……”
……
兩人抱著打情罵俏沒多久,游廊里就傳來了腳步。
裴湘君方才在新宅操辦,聽見夜驚堂回來,就連忙趕了回來,剛剛轉過游廊,就發現狐媚子在屋里,和驚堂膩歪。
裴湘君眉頭一皺,快步來到西廂房,打量迅速起身合衣裳的駱凝:
“沒毛丫頭,你說什麼呢?”
“裴三娘!”
駱凝聽見這破外號,便是柳眉倒豎,不過想想又沒發火,而是起身來到跟前把門關上,而后拉著三娘來到里屋:
“夜驚堂給你買了個寶貝,你看喜不喜歡。”
說著把玉器丟給裴湘君。
裴湘君看向玉器底部的字跡,還真有幾分驚喜,在夜驚堂身邊坐下來:
“這是做什麼用的?”
夜驚堂輕咳一聲,摟著三娘的腰,讓她坐在了腿上,又拍了拍另一邊,讓凝兒坐下:
“小物件罷了,待會和你說。”
裴湘君見狐媚子氣勢洶洶,就知道這東西很可怕,是來對付她的,也沒傻兮兮問。
裴湘君把東西收了起來,轉而打量夜驚堂身上:
“你昨天沒受傷吧?”
夜驚堂覺得坐著不舒服,就倒頭一趟,把兩個媳婦都帶倒了:
“沒事,就是昨天沒睡好,需要補個覺。”
裴湘君眨了眨眸子,湊上去在夜驚堂唇上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