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驚堂點頭:“行,你要賭什麼?”
“要是我賭贏了,驚堂哥以后就每天給我一兩銀子,師娘一個月才給五兩銀子零花錢,可摳門了……”
夜驚堂對此自然是爽快道:“沒問題,我一天給你二兩銀子,不告訴你師娘。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折云璃從背后艱難回頭:“我要是輸了,我就讓驚堂哥親一口,不告訴師娘,怎麼樣?賭的大不大?”
?
夜驚堂覺得這賭的確實挺大,點頭道:
“好,一言為定,現在開始賭了,不許動,不然……”
“誒嘿~我輸啦!”
折云璃扭動身體,想要往跟前湊:
“來吧來吧,愿賭服輸……”
?!
我靠!!!
夜驚堂做夢都沒想到,能有被小丫頭挖坑調戲的一天,這不比陸大仙子的攻勢猛多了?
他連忙鎖住云璃雙腿,讓她沒法回身:
“云璃!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訴你師娘?”
“這是驚堂哥要賭的,你告狀,我就照實說,要死一起死……”
“……”
夜驚堂無可奈何,只能瞎扯穩住云璃情緒,沿江全速飛馳,前往十幾里開外的玉潭山莊。
女帝移駕玉潭山莊,朝臣可以不帶,但廚子和大夫肯定不行。王家醫館開在文德橋,就是因為轉個身就能進宮,可以隨時被帝王召見。
而女帝來了玉潭山莊,醫術通神的王太醫自然是隨行人員之一,連同王夫人都帶著,以便給太后等宮人及時問診。
夜驚堂扛著個大姑娘,手持腰牌在諸多暗衛異樣的目光中,穿過了崗哨,來到了山莊外的一片院子里,里面居住的全是不便在宮中過夜的特聘人員,和些許隨時聽宣的臣子。
夜驚堂掃視一圈兒后,直接落在王太醫居住的庭院里,王太醫因為屬于國寶級別的神醫,居住的庭院頗大,里面還住著些許徒弟,但天色已晚,庭院里已經熄了燈。
“王太醫?王夫人?”
聽見院子里急吼吼的叫喚,后宅很快傳來開門聲,繼而王夫人從宅子里快跑出來:
“夜大人,出事了不成?這姑娘怎麼了?”
小云璃趴在肩膀上,一個鯉魚打挺仰起上半身:
“我沒事!精神的很,能打死一頭牛!”
“呦~看出來了。”
王夫人瞧見姑娘活蹦亂跳,暗暗松了口氣,放慢腳步來到跟前,掃了眼折云璃的面色后,帶著夜驚堂進入一間用于問診的房間,詢問道:
“這是吃紅傘傘白桿桿了?吃了多少呀?”
夜驚堂把云璃放在病床上,按住雙手讓她不要亂動:
“是烏羽草,剛才衙門辦案,不小心碰到,她聞了下。”
“哦,原來如此。”
王夫人恍然,檢查了下折云璃的脈搏情況后,就讓過來的學徒取來了一個藥瓶,從里面倒出小藥丸,放進小云璃嘴里:
“來,吃藥。”
折云璃本來還想說話結果藥丸入口,芥末拌薄荷的強勁刺激直沖天靈蓋,整個人都哆嗦了下,嬌美五官幾乎縮在一起,半天沒喘過氣來。
夜驚堂見狀不免心疼,連忙把云璃扶起,順了順后背,詢問道:
“這就行了?”
王夫人取出銀針,撩起云璃的長發,扎在后頸幾處穴位上,輕聲解釋:
“烏羽草藥性很烈,直接作用于人之神志,提神藥物只能輔助壓藥勁兒,要解還是得靠身體消化。她只是聞了下,藥量微乎其微,施完針休息會就沒事了。如果是直接吃下去或者點燃吸上幾口,那勁兒能大的讓夜大人都扒光衣裳在文德橋上甩……甩頭發。”
“?”
夜驚堂感覺王夫人想說的是甩雀雀轉車輪,但這種中年婦人的葷話,他一個小年輕肯定不敢接,只是若有所思點頭。
“咳咳……”
折云璃被藥丸沖的差點背過氣去,半晌才緩過來,臉頰比方才還紅,不過眼神明顯清明了些,可能是想起了剛才的離譜舉止,開口道:
“是啊,這個藥特別猛,我完全控制不止自己……”
“哼~”
王夫人把云璃腦袋扶正,繼續扎針:
“你就聞了下罷了,頂多和喝多了一樣管不住嘴,啥心里話都往外說,跑到這兒衣服還是完整的,就說明你神志清醒,知道對錯是非。要是真誤服烏羽草,會感覺渾身燥熱,不由自主脫干凈衣裳,瘋瘋癲癲大吼大叫……”
折云璃又想轉頭:“怎麼可能。剛才我真控制不住,沒脫衣裳是驚堂哥把我摁著……”
夜驚堂感覺折云璃還處于多動癥的狀態,只是腦子清醒了點,便抬手扶著她趴在床鋪上:
“好啦,知道你控制不住。你別亂動,讓王夫人好好扎針……”
……
——
另一側,江畔的一座莊園內。
兩個護衛打扮的漢子,抬著木桶來到莊園內,尚未走進貴賓落腳的庭院,身材高大的滕天佑,就攔在了面前,面色不悅:
“怎麼回來這麼慢?”
咚~
大木桶放在地上,為首的黑袍漢子,拱手一禮:
“方才船上來了兩個江賊鉆底子,被我倆迎面撞上,事后幫看守檢查了下商船……”
“江賊……”
滕天佑眉頭一皺:“扔江里喂魚了?”
“跑了。”黑袍漢子有些慚愧:
“那兩個江賊相當彪悍,被我發現非但不跑,還回頭打,我與帶頭的女賊過了一招,發現武藝不低,不明底細沒敢妄動,那女賊也被同伙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