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嘰……”
梵青禾顯然不明白,鳥鳥在說“還喂個啥,要不咱們把駱駝烤了吧”,還以為鳥鳥在討食,牛頭不對馬嘴的回應:
“你也想吃草?那,給你一根……”
“嘰?”
……
夜驚堂有些好笑,順道也在太后的馬車旁轉頭看了眼。
車廂里面,太后娘娘半靠在紅玉身上,手里拿著望遠鏡;紅玉跪坐在背后當軟枕,幫太后娘娘揉著肩膀。
太后娘娘閉著一只眼,正用望遠鏡透過車窗看天上的星星,全神貫注之際,視野里忽然出現一只巨大的眼睛,把她嚇得香肩一抖,迅速移開望遠鏡,才發現夜驚堂舉著大烤兔站在了窗口。
太后娘娘醒過來也不準吃香喝辣,都快憋傻了,見狀連忙坐起身來,氣態是是母儀天下的太后氣態,手卻相當麻利,直接伸出了窗戶:
“驚堂,辛苦了讓紅玉過去拿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趟~”
?
夜驚堂手里的烤兔,可是花了大功夫給笨笨烤的,一個不注意就被太后娘娘抽了過去,連忙道:
“誒,太后娘娘,你剛醒過來,吃這些傷胃……”
太后娘娘感覺自己已經穩不住鳳儀了,把烤兔拿著坐到了對面,擺手道:
“沒事,本宮知道分寸,就吃一口,其他的給紅玉。你先去忙吧,本宮不用照顧……”
夜驚堂感覺珠圓玉潤的太后娘娘,眼睛都快綠了,他敢搶怕是得撓他,只得退一步道:
“紅玉,你好好照看著,餓久了不能暴飲暴食。”
紅玉很是聽話,起身就坐在了太后娘娘跟前,開始搶烤兔。
太后娘娘身份終究在這里,也不能表現出餓死鬼投胎的樣子,就暗暗不舍的把烤兔遞給紅玉讓她分配,想了想又詢問道:
“驚堂,楓葉湖離這兒有多遠?”
“楓葉湖……”
夜驚堂轉眼看了看曠野,稍作回想:
“離這兒大概兩百多里,太后娘娘想去看看?”
太后娘娘從艷后秘史上看過楓葉湖,大概就是世子和太后私奔后第一次到梁州,兩個人在紅楓海里天為被、地為床什麼的,風景極為漂亮,到了梁州肯定想去,她遲疑道:
“聽說那邊風景不錯,順不順路?如果不順路就算了,本宮也只是隨口一提。”
夜驚堂此行是送太后娘娘治病,而太后娘娘醒過來后,雖然毒還在,但氣色明顯好了很多,只要學會浴火圖就沒事了,當前肯定是以病后休養讓其開心為主。他含笑道:
“大方向一樣,就是路線要往西偏點,也算順路。等到了地方我們在哪兒落腳,太后娘娘好好看看。”
太后娘娘眸子微亮,輕咬下唇笑了下,輕輕頷首。
夜驚堂見此也不再多說,告辭后便又回到篝火旁,重新烤了只野兔,而后才來到了大笨笨的車廂里。
——
白天發現走私鱗紋鋼的線索后,本來剛輕松些的東方離人,又被煩心事困擾,此時車隊停下來后,便待在在車廂里和孟姣商討對策:
“此事牽扯怕是很大,鎮國公不可能私通敵國,梁王要通敵也不至于只私運鱗紋鋼,這才能賣幾個錢……本王懷疑是崖州軍中出了叛徒,欺上瞞下和黑旗幫合謀,往北梁倒騰軍械……”
“牽扯到兩州之地和北梁,范圍太大,我們這幾個人當前抽不開身去查,只能傳訊陳淼和屠九寂,讓他們去崖州追查此事……”
……
夜驚堂舉著烤兔來到車廂門口,瞧見兩人在商討公事,便沒有進去打擾。
眉頭緊鎖的東方離人,聞到香味,便抬起了眼簾,發現夜驚堂在外面晃了晃烤兔,停下話語偏頭道:
“孟姣,你先去休息吧。”
“是。”
孟姣站起身來,離開了車廂。
夜驚堂見此躍上馬車,來到了車廂之中,把油光蹭亮的大烤兔遞給東方離人:
“剛烤好,殿下嘗嘗味道如何。”
東方離人在小榻上端坐,拿起水壺給夜驚堂倒了杯水:
“先放著吧,本王現在沒胃口。”
“我親手烤的,涼了就不好吃了。”
夜驚堂知道東方離人一下午沒吃東西,在跟前坐下后,咬下一小塊香酥兔肉,湊到東方離人跟前:
“嗯哼?”
???
東方離人倒水的動作一頓,余光先看了看左右,繼而眼神微冷坐直了幾分,想和以前一樣兇兩句。
但兩人都親過好多次了,夜驚堂這麼多天都在養傷,摸她一下都能高興好半天,嚴厲拒絕好像有些太殘忍。
東方離人略微思量,還是把車簾拉起來,而后做出嫌棄模樣,紅唇微啟想把兔肉接過來。
結果沒想到的是,她剛湊近,面前這不解風情的色胚,竟然就往后一縮,把兔肉吞了:
“誒嘿……誒誒誒!我錯了……啊痛痛痛……”
東方離人什麼脾氣?被如此調戲如何能忍,當即壓上去,把夜驚堂摁在靠背上,伸手去拔刀,見夜驚堂吃疼,力道迅速又沒了,改為冷冰冰瞪著:
“你放肆!真當本王是你什麼人,可以隨意冒犯?”
夜驚堂靠在榻上,笑道:“看你不開心,開個玩笑罷了,來吃點東西,別太后娘娘剛好,你又把身體熬壞了。”
“哼……”
東方離人瞪了片刻后,才轉頭在烤兔上啃了口,細嚼慢咽后道:
“本王看你就是憋久了,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