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后秘史續……敢情還把人太后拐北梁來了……”
……
駐地中心的巨型帳篷,就是冬冥大王的臨時行宮。
前面是待客的大廳,而后方以幕壁隔絕,是梵青禾平日里的寢居之處。
此時大帳后方的亮著燈火,梵青禾在外面東奔西跑一整年,被璇璣真人追的連飯都吃不好,回來后又馬不停蹄去京城,結果又被關在牢里了,可以說沒過上一天清閑日子。
此時長途遠行歸來,梵青禾終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坐在寬大書桌前,研究著自己在最感興趣的奇門藥物,身上穿著件兒薄紗睡裙,豐腴身段兒若隱若現,臉上還敷著自己配制的白色面膜。
在擺弄藥物的同時,梵青禾也在思索著接下來的安排。
梵青禾沒有當女帝的心思,但族內年年納貢,受盡北梁朝廷的欺凌和窮苦,為了改變現在肯定得造反。
本來她想重現天瑯珠,自己用從而武藝更上一層樓,從而成為西海諸部的老大,但這條路,目前看來很難走得通。
而接下來就是輔佐夜驚堂,讓夜驚堂當領頭羊舉大旗造反。
但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讓夜驚堂把自己當西海諸部的人,主動去想著重現西北王庭的榮光。
以梵青禾這些天的觀察,發現夜驚堂近乎無暇,似乎只是有點好色。
西海諸部美人如云,但哪怕是她,論身份地位,都沒法和靖王打平,她用美人計,大魏女帝也用的話,她估計得把自己玩成夜驚堂的嫁妝。
而且冬冥部和夜遲部世代姻親,亱遲部嫁過來公主,冬冥部的女兒也嫁過去成了王妃;萬一夜驚堂是天瑯王兒子,這輩分怕是有點亂了哦……
正胡思亂想間,梵青禾耳根忽然微微一動,一股熟悉的危機感涌上心頭。
呼啦~
梵青禾臉色微變,回頭瞬間,就看到一道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外面閃進來,把剛要起身的她給摁住了。
梵青禾衣不遮體被摁在凳子上,眼底怒火中燒:
“妖女,你有病是吧?怎麼又來?”
璇璣真人沒有搭理這話,低頭發現面膜,雙眉挑了挑:
“你臉上什麼東西,怎麼大半夜抹的和女鬼一樣?”
梵青禾掙扎了幾下,發現掙扎不開,有些生無可戀:
“滋容養顏的東西,你要我給你點就是了。大晚上不睡覺,你跑我這里來作甚?”
璇璣真人仔細端詳面膜,微笑道:
“我睡不慣地鋪,專門到你這兒來蹭床。你這套衣裳挺別致,專門為勾搭男人準備的?”
“睡不慣我再給你安排一間房即可,你再這樣我叫護衛了,這是我的地盤,外面一千多號打手……”
“人多有什麼用?堂堂冬冥大王,晚上連個侍寢的都沒有,未免太寒酸了些~”
“……”
梵青禾實在對這妖女實在沒辦法,就任由璇璣真人抱著,繼續擺弄起藥物,只當背后是個掛件兒完全不存在。
璇璣真人調侃了片刻,又把冰涼涼的手放在半透明的睡裙上,在白團團上顛了顛。
咚咚~
發現梵青禾不搭理她,璇璣真人有點無趣,就松開手,拿起桌上的瓶瓶罐罐打量,還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
“喲……血凝散,獨門奇毒,上次在我身上見效了兩刻鐘……這是什麼毒,聞起來勁兒挺大……”
??
梵青禾見她配制的奇門毒藥,被這妖女當香囊聞,只覺受到了莫大侮辱,咬牙道:
“毒師的瓶瓶罐罐你也敢亂碰?真出事我可沒閑工夫救你。”
“我已經練過浴火圖了,你怎麼毒死我?”
璇璣真人臀兒枕在書桌邊緣,在諸多瓶瓶罐罐里找了找,發現了一個紅色小瓶子,寫著‘如夢似幻散’,放的位置也很醒目,好奇道:
“這是什麼藥?”
梵青禾聊起自己的杰作,眼底顯出了幾分得意:
“此藥是獨門秘制能讓人看見心中所想,好玩的很,而且不是毒藥不傷身,浴火圖應該不起作用,你敢不敢聞聞?”
璇璣真人半信半疑,勾了勾手:
“先把解藥給我。”
“你不是不怕嗎?要解藥作甚?”
“有備無患。把解藥給我,我保證三天內不欺負你。”
??
梵青禾坐直幾分,正想說話,就發現這妖女準備把藥瓶往她鼻子上湊,連忙抬手:
“好,算你厲害!”
“這才對嘛……”
……
昨天的已經補上了明天更新還是下午或晚上了,今天熬太久了or2!
===第十四章 你來了===
夜深人靜,營地內一燈如豆。
帳內的昏黃光線,在帳布上勾勒出了一道手捧詩書的側影,看起來就好似挑燈苦讀的勤奮書生。
而側影的背后,還有個圓滾滾的毛球,爪爪朝天歪頭躺著,睡得是生死不知。
夜驚堂左手持書卷,在地鋪上坐著,右手搭在右腿膝蓋上,手里拿著壺小酒,姿態如關公月下讀春秋。
看到引人入勝處,便拿起小酒抿一口,心思沉醉其中近乎忘我,都不清楚已經看了多久。
雖然熬夜看雜書不太符合高手風范,但人一輩子能遇上幾本能看進去,且終生難忘時常回味的書真不容易,只要拿起,沒看完那是真放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