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話落右手便是一記重拳,直擊刺客胸腹,或許是怕把曹阿寧等人打死,胡延敬這一拳看似剛猛,實則沒用暗勁,威力并不大。
但對方顯然沒這覺悟!
夜驚堂從倉庫里翻了身奇裝異服套上,出來幫忙演苦肉計,自然是要演到位,因為知道胡延敬的身體底子,起手便是一記沖拳,凌空直擊胡延敬腰腹。
嘭——
胡延敬瞳孔一縮,心頭剛生出一句:“你他娘想干啥!”整個人已經被重拳轟擊在胸口。
“噗——”
胡延敬當即噴出一口酸水,繼而斜著激射向馬車,轟碎了奢華車架,直至釘入馬車左側的黃土地面,撞出一個半圓凹坑。
嘩啦——
嘭——
夜驚堂落在馬車上,帶著狼頭面具,兇神惡煞望向笨笨堂弟,語氣猙獰道:
“敢得罪老子,老子今天非要剝了你這梁王孽種的皮做成旗子……”
說這麼多廢話,自然是給胡延敬反應機會。
胡延敬被一記重拳打的胸腹翻江倒海,差點沒爬起來,好在武藝底子擺在這里,不至于懵掉,眼見刺客要行兇,當即飛撲向馬車,肩頭撞向刺客:
“公子當心!”
夜驚堂按理說該被撞出去,然后逃跑,但又覺得打得太輕,戲沒做到位,眼見胡延敬撞來,他便跟著被撞向出馬車落在街面上,繼而順勢就抓住了胡延敬手腕,用力猛甩。
嘭——
胡延敬眼神錯愕,還沒弄清對方要做什麼,整個人就被砸向街面,在地上留下一個凹坑,而后又是:
嘭嘭嘭——
夜驚堂就如發神經的武瘋子,雙手抓住胡延敬手腕,在街面上左右猛摔,不出三下便把胡延敬摔了個七葷八素,想要拿出真本事還手都沒了機會。
而周邊的王府護衛,完全跟不上胡延敬的反應速度,等到胡延敬被摔了兩三下,才來得及上前給胡延敬解圍。
夜驚堂把胡延敬掄圓了,掃開刺來的長槍,拼了幾下后,覺得胡延敬快撐不住了,才做出不寡不敵眾的模樣,松開手往后飛退而后撞入倉庫消失在夜色中。
東方尚青坐在破破爛爛的車廂里,從始至終都看在眼底,臉都嚇白了,等到彪悍異常的刺客跑了后,才敢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從護衛的重重包圍下探頭,看向地面:
“胡延敬,你沒事吧?”
“咳咳……”
胡延敬躺在地上,肋下刀傷崩裂,導致胸口滿是血跡,手腳抽搐了兩下,心里不知罵了曹阿寧祖宗多少代后,想按照計劃來了句:“公子沒大礙就好。”但實在被打的說不出話來了……
———
多謝【我召喚的我拳頭呈攻擊表示】大佬的盟主打賞or2!
(本章完)
===第十七章 殊途同歸===
瓷樓倉庫沖突結束,兇手遠遁而去后,負責維持治安的勾陳部武人,才姍姍來遲抵達現場開始洗地。
東方尚青是梁王幼子,屬于涉及兩國邦交的敏感人物,為此各大部的族長都問詢而來,在小街上慰問貴客,梵青禾都到了場,隱隱能聽到訓斥聲:
“著實膽大包天,是哪部的人動的手?限三天之內把人交出來,給尚青公子一個交代,如若不然……”
而遠處買瓷器的集市上,武人封鎖倉庫區不讓閑人靠近,已經換回正常裝束的夜驚堂,和璇璣真人站在僻靜處,遙遙打量著情況。
鳥鳥則鉆進了狼頭面罩的
“咕嗚~~”
發現東方尚青儀態正常的和各部族長交涉,夜驚堂不免有點擔心自己辦事不周,詢問道:
“是不是我打的還不夠狠?感覺東方尚青沒被嚇到。”
璇璣真人雙臂環胸,微微聳肩:
“皇族子弟在外行走,腦袋掉了都得把儀態擺好。以我目測,東方尚青今晚上應該睡不著了,你要是覺得不到位,可以偷偷把‘如夢似幻散’給他撒點,保證他嚇得叫胡延敬過去當門神守門。”
夜驚堂覺得這法子太不當人,自然沒有采納這個提議,旁觀片刻,見胡延敬被扶去倉庫區外的一家客棧里休息了,便又悄悄摸了過去。
倉庫附近的客棧,是給各地豪商巨紳準備的住處,因為這些人都是西海諸部的財神爺,環境較之其他地方的帳篷要好上許多,不但有干凈的房舍,些許院子里還弄來了盆景花卉當做裝飾。
東方尚青身份尊貴,被特地安排在一棟單獨的宅院里,隨行護衛和馬幫打手則住在兩側。
在沖突發生后,馬幫的小弟都齊齊提著刀兵,跑到了倉庫區,給東家撐場面;而演完苦肉計的胡延敬,則被扶著先行回到了房舍里。
在大夫驗完傷出門熬藥后,胡延敬癱在床上,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這狗日的曹阿寧……”
雖然苦肉計的效果看起來不錯,但說好的演戲打套路,他卻被對方借題發揮真揍一頓,心里自然是一肚子火氣。
偏偏這事兒還不好找曺阿寧麻煩,畢竟他只要去找曹阿寧算賬,曹阿寧肯定來一句:
“你就說戲演得真不真吧!”
他一個屁都放不出來,指不定還得謝謝人家。
胡延敬正滿腹牢騷休養之際,房門忽然轉了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