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兒?」
夜驚堂回頭看了眼,確定陳叔不在,才低聲道:
「城里是不是有斷北崖的人?」
「……」
宋馳一聽這話,明白了意思,也回頭看了看,而后快步自暗處出了營地:
「有,就住在瓷樓附近,點我都踩好了,不過
下手得快,殺完就得走,不然被西海諸部的人發現麻煩……」
?
夜驚堂暗暗點頭,感覺還是和宋叔一起辦事對味,不過三娘事前交代過,他還是道:
「打一頓給三娘出口氣就行了,打死不太合適。宋叔幫我指人就好,我來動手。」
宋馳一聽這話,不太樂意了:
「驚堂,你是覺得宋叔我行事沖動,下手沒個分寸?」
「不是。我是怕待會我上頭了,下手太重沒人拉我。」
「哦,也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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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樓倉庫附近。
在梁王幼子東方尚青遇襲后,瓷樓倉庫附近加強了安保,到了夜間燈火通明,也有些許商賈在庫房里存取著貨物。
月上枝頭,一間庫房門外,站著幾名手持紅纓槍的武人。些許力夫從倉庫里搬出崖州那邊特產的藥材,裝上停在門口的馬車。
而倉庫大門外,做尋常員外打扮的斷北崖陳鶴,雙手負后正和同行的另一名門內高層,低聲談論著:
「這胡延敬什麼意思?說著有大金主,結果送了消息幾天不見動靜,等這批貨出去,事情就忙完了,哪兒有那麼多時間等他回復……」
「鱗紋鋼不是小物件,我們不敢透露身份,對方有所疑慮在情理之中,我們不也怕咬了朝廷的餌……話說昨天幾個徒弟在街上,好像看到紅花樓的人,他們難不成也想把手伸到關外?」
陳鶴聽到這個,眼底顯出幾分不屑:
「老槍魁死后,江湖再無紅花樓。前幾月他們冒出個葉四郎,有了點回光返照的苗頭,便又把自己當成了江湖豪門,這純粹是掌門不計較,不然老夫非得讓他們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嗯?」
陳鶴是斷北崖的堂主,雖然管內務財政,但武藝并不算低,聊到此處,余光忽然發現極遠處的房頂上有點異動。
陳鶴轉頭看了看,覺得是有人在朝這邊打量,便帶著幾個門徒,往遠處的庫房走去,沿途查看左右。
但剛剛走過上次東方尚青被打的庫房時,一道細微響動忽然從墻后傳來聽見:
踏踏——
陳鶴眉頭一皺,當即抬手握向徒弟手中的紅纓槍。
但尚未握住,剛補好的庫房墻壁,就在眼前驟然炸開。
轟隆——
繼而一道黑衣蒙面的身影,從墻后沖出,以奔雷之勢來到近前,一把扣住了他的右手繼而全力猛拽。
颯——
陳鶴措不及防,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整個人就被拽的當空打橫,摔在身邊的徒弟身上,直接把兩個沒反應過來的徒弟撞飛了出去。
嘭嘭!
夜驚堂也不認識這老頭子,但三娘和宋叔對此人極為反感,想來不是啥好人,也沒啰嗦太多,輪著陳鶴原地轉了幾圈,確定過皮實程度后,就朝著遠方裝滿貨物的馬車直接拋了過去。
轟隆——
嘩啦啦——
剛剛裝滿藥材的馬車,瞬間被撞得炸開,木箱和藥材天女散花般橫飛了出去。
陳鶴從貨物堆一穿而過,摔在街面上打了幾個滾兒,倒著撞在庫房墻壁上,直接把墻壁撞出了蛛網般的裂紋。
嘭——
「咳咳……」
「什麼人……」
庫房外的斷北崖門徒,大驚失色,齊聲呵斥卻又被這動靜鎮住,沒敢上前。
而陳鶴人都蒙了,摔在地上硬是沒爬起來,眼見對方沒過來補刀,才急急開口:
「閣下何人?為何無故出手傷人?」
「紅花樓,
葉四郎。為什麼打你,你心里清楚。」
「葉四郎?!」
陳鶴臉色驟變。
夜驚堂其實并不十分清楚為什麼要打這廝,但說完話后,看對方‘恍然大悟,又敢怒不敢言的神色,便明白可能是打輕了。
已經把人丟出去,再跑過去補幾下著實有失高手風范,夜驚堂冷冷掃視斷北崖眾人一眼后,也不再理會諸多如臨大敵的槍客,飛身而起躍上了房頂。
宋馳在倉庫上方旁觀,瞧見夜驚堂回來,眼底顯出大快人心,一起往回走去,說道:
「打得好。你大伯死后,這鳥人四處宣揚,說什麼你大伯不配做槍魁的位置,死也是咎由自取,氣的我恨不得親自上面把他舌頭割了……」
夜驚堂對此也沒說什麼,只是笑了下,沿著庫房走出一截后,順道朝著貴賓居住客棧附近看了一眼。
東方尚青依舊住在城中,而胡延敬的住處外面,掛著不起眼的一根布條,看模樣和賣家聯系上了。
夜驚堂出去了幾天沒空處理這事,見狀便轉身往客棧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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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角色扮演===
在處理完陳鶴的事情后,宋叔先行回了駐地,夜驚堂則悄然來到客棧里。
胡延敬前些天被暴打一頓,如今尚未好透,還躺在床上休養。
聽見開門聲,胡延敬轉過頭,瞧見夜驚堂走進來,連忙翻身而起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