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嗯……”
夜驚堂想讓梵青禾松開懷抱,又怕讓她覺得自己嫌棄。
但梵青禾實在不小,這般踮起腳尖掛脖子上抱著,承重點全在胸口,還抽泣一直抖。
彼此就隔著薄薄兩件衣裳,夜驚堂被蹭的連小凸都感覺出來了,身為男人怎麼可能不心猿意馬。
但人家姑娘感激流涕,他心猿意馬想身子不成偽君子了……
而遠處的云璃,瞧見此景則微微嘟嘴,有點不開心,意思估摸是——好你個驚堂哥,人家姑娘抱你你戀戀不舍,我抱你你就嫌棄……
好在這份不好描述的痛苦,夜驚堂并未承受太久。
梵青禾正哽咽說話時,余光忽然發現兩道白影走來,前面的是昂首挺胸大笨笨,后面則是眼神玩味小水水……
?!
梵青禾哭哭啼啼的表情一呆,繼而迅速松開手背過身去,擦了擦眼角,擺出威嚴女大王的樣子,以免被誤會。
夜驚堂回頭看去,發現大笨笨表情贊許,但眼神卻含著幾分意味深長,不由輕輕咳了一聲,上前道:
“殿下。”
東方離人也是頭一次親眼看到夜驚堂打武魁,雖然心里很激動,不過外人在場,王爺氣態還是很足,抬手整理了下夜驚堂被大團團蹭亂的衣領:
“表現不錯今天過后,北梁肯定得防著你三分此地的百姓,也算托了你的福。不過……”
東方離人說到這里,眼底閃過一抹危險氣息,湊近幾分:
“你還有那麼厲害的槍法,為什麼藏著不教本王?”
?
夜驚堂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
“哪一招?”
東方離人左手握圈,右手食指從中穿過,快速抽插:
“就是嗖嗖嗖……誒!”
???
話沒說完,夜驚堂就迅速把傻笨笨手按了下去,表情頗為怪異,想了想道:
“嗯……這招我私下教殿下,其實也不是什麼高深槍法。”
東方離人顯然沒意識到夜驚堂聯想到了哪里,還點頭一笑:
“能把司馬鉞打的不好招架,而且司馬鉞也能把你逼退,怎麼可能不是高深招式……”
璇璣真人可能是想法本就比較妖,抱著胳膊站在跟前,稍微回味還真明白夜驚堂為什麼忽然把離人手按下去了,望向夜驚堂的眼神變得很是古怪,就如同丈母娘看著滿肚子壞水的女婿。
不過璇璣真人也沒點破這色胚,她來到梵青禾近前,自衣襟里拉出一條白手絹:
“多大人了,還哭哭啼啼。哭完沒有,要不要手絹?”
梵青禾臉色一冷,不過也沒和這妖女計較,只是勾了勾耳邊的發絲,做出看風景的樣子。
夜驚堂見兩個人在閑聊,沒注意背后,大笨笨又在面前幫他整理衣服,稍作遲疑,忽然低頭在近在咫尺的紅唇上啵了下。
?
東方離人一愣,繼而英氣臉頰就迅速發紅,眼底還有點惱火。
不過余光見師父沒發現的樣子,自然也就沒計較了,只是低頭若有若無的哼了聲。
夜驚堂嘴角含笑,正想再偷偷獎勵笨笨一下,忽然發現站在不遠處的云璃,雙臂抱著胸口靠在墻上,嘴里還叼著根草葉,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眼神挺復雜,發現他望過去,就把眼神移向了別處。
“咳……”
夜驚堂感覺光天化日的,在這里找刺激輕薄笨笨確實不太合適,便想著讓幾個姑娘先回落腳地,等到了私下再考慮這些事情。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夜驚堂正招呼幾個姑娘動身,佘龍忽然從遠處跑了過來,遙遙就焦急道:
“不好了,太……夫人暈倒啦!”
“啊?!”
夜驚堂聽到這話,臉色驟變。
含笑的東方離人、璇璣真人也是表情一僵,繼而飛身而起直接朝著車隊方向趕了過去。
梵青禾亂七八糟的心思煙消云散,跟在夜驚堂旁邊往車隊趕去,蹙眉道:
“不可能啊,早上我才給太后檢查過,身體情況正常,怎麼可能忽然暈倒……”
“不清楚,快去看看……”
——
太后娘娘乘坐的馬車,停放在會場外圍的僻靜處,因為瑯軒城一馬平川,雖然隔著人墻,但坐在馬車上還是能看見內部的情況。
紅玉常年待在宮中,比武看過,但這麼大場面的比武還是把她驚到了,站在車廂外,自始至終都張著紅潤小口,時不時還捂下眼睛。
而已經強行餓了自己一整天的太后娘娘,本來病懨懨的手都不想抬,發現夜驚堂和人比武的風姿如此絕世后,也是垂死病中驚坐起,直接站在了車廂里,就差把珠圓玉潤的上半身探出去打量。
會場里打的驚天動地,太后娘娘也看不懂其中門道,驚艷夜驚堂風姿之余,自然也擔心夜驚堂安危,從始至終都是繃著心弦。
而等到夜驚堂打完,霸氣十足的說了幾句話后,太后娘娘只覺心跳如擂鼓,忍不住輕輕跺腳小跳了幾下。
然后極度饑餓虛浮的身體,就再難支撐主子的心驚肉跳瞎折騰,眼前一黑直接軟倒了下去。
撲通~
紅玉光顧著看夜驚堂,周邊負責安保的護衛,也在心潮澎湃的看著夜大人在異國番邦砸場子。
聽見動靜,所有人才茫然回頭,而后就是齊齊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