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會還得回去,要不邊聊邊按?”
駱凝看起來不情不愿,但還是低頭親了下,自己放下了幔帳,而后按照夜驚堂的眼神示意,往前趴在了些,手握西瓜,略顯嫌棄的望向別處:
“死性不改~也不怕悶死。”
“就駱女俠這斤兩,也想悶死……嗚嗚……”
“哼……”
———
明天還是下午或晚上更吧,敖夜碼字早上更,實在太熬人了,扛不住or2……
(本章完)
===第十八章 陸冰河===
月亮投下慘白光芒,在松林間留下縱橫交錯的斑駁倒影,也照亮了滿地戰痕和一具身首分離的尸體。
噗噗噗~
毛茸茸的大鳥鳥,穿過山林落在了松樹枝丫上,舉目眺望周邊。
隨后不久,白衣如雪的提劍女子,便緩步走入了松林,夜風勾起帷帽白紗,露出紅潤朱唇,合歡劍的陰陽魚徽記,也在月光下時隱時現。
早上夜驚堂和梵青禾相伴追向東南,遲遲未歸,船上之人自然都擔心兩人安危,等待入夜還沒回來,東方離人便坐不住了,讓璇璣真人出來尋找。
鳥鳥自高空往東南方偵查,沒有找到人,但松樹林被破壞的太嚴重,從天上看去,雪林中有個明顯的黑色大圓圈,所以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這里。
璇璣真人觀察松林的蛛絲馬跡,可以確定夜驚堂中了七絕陣,破掉陣法已經離開,性命無憂;但從隨手丟在地面的銀針來看,應該也受了傷,沒立即返程,只能說是在某處醫治。
璇璣真人雖然運氣不好,找了鳴龍圖十年都沒收獲,但能咬住梵青禾大半年,追蹤能力并不差,在松林里觀察片刻,找到了兩人留下的細微腳印,通過深淺力度判斷方向和跳躍距離,算出下一步落點,往山林外追蹤。
但剛追沒幾步,璇璣真人便發現兩個人留下的足跡,變成了一個人,從夜驚堂腳印深淺來看,不是扛著就是背著。
“……”
璇璣真人雙眸動了動,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不正經的事情,正暗暗琢磨之際,耳根微動,聽到山坡上方傳來輕微動靜。
嚓嚓~
而樹上的鳥鳥,也警覺起來,抬頭望向山坡上方示警:
“咕~~~咕~~……”
夜鸮的幽遠啼鳴,在松林林間傳開,并不突兀,只是讓荒山野嶺間多了幾分森然詭譎。
璇璣真人提著合歡劍立在林中,抬眼望去,可見山坡頂端走出來兩道人影。
為首是個著文袍的老者,旁邊則是一名披著黑色披風的槍客,彼此正在輕聲交談:
“你若是直接過來,中午便能撞上夜驚堂,輔以七絕陣,他必死無疑……”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
山坡上的老者與槍客,察覺不對,都看向了滿地狼藉的松林,目光落在林間無聲無息猶如白衣幽魂般的帷帽女子身上。
呼呼~~
夜風吹拂林地,帶動了女子的帷帽面紗,除此之外再無雜音,似乎又變成了最初的無聲死地。
斷聲寂早上得到消息,剛急急趕過來,在戰場遇見不明人,心底自然生出謹慎先是打量女子的氣勢,又望向提在手中的佩劍,正確認此女身份之際,松林間便傳來的一道聲音:
“千機門沈霖沈護法,倒是好久不見,您老怎麼也來了大魏?”
聲音輕靈空寡,帶著三分玩世不恭,聽起來就好似天上散仙,斜依云端低頭對話凡人。
沈霖起初也在猜測此女是不是南朝的道老二,但聽到這妖里妖氣的嗓音,目光便是一凝,顯出三分火氣:
“原來是你這妖女!三年前,你私闖我千機門禁地,傷我門人盜走文獻,老夫尋遍大梁都未曾找到伱蹤跡,原來你藏在南朝……”
?
斷聲寂從佩劍認出這是帝師璇璣真人,正猶豫要不要先走,以免身份暴露影響往后布局;聽見沈霖都話這話,他不免一愣,微微偏頭沙啞詢問:
“陸冰河還去過千機門?”
“絕對是她,這口氣化成灰老夫都認識……”
璇璣真人對于沈霖的指控,倒也沒有否認的意思,畢竟她這些年為了找鳴龍圖,和梵青禾一樣,幾乎把各大門派的書房倉庫翻了一遍。
這些事大部分都算在了北梁盜圣頭上,但千機門不一樣,千機門負責給朝廷研發軍械、修筑城防,掌握的東西重要性可想而知。
璇璣真人身為南朝帝師,摸北梁情報是分內之時,她潛入千機門,自然是逮啥拿啥。因為吃相太難看,和梵青禾作風差別太大,才被千機門發現是兩個人。
眼見沈霖怒火中燒,璇璣真人回應道:
“沈護法想如何?還準備讓我賠罪?”
沈霖聽聞對方是璇璣真人,新仇舊恨國仇家仇皆在,也沒什麼好說的,望向斷聲寂:
“她認出了老夫,若是放走,對你我往后行事不利。速戰速決。”
斷聲寂見此也沒有多說,頭戴斗笠面蒙黑巾,提槍走下松林,擺出了和左賢王李锏差不多的架勢。
璇璣真人覺得這槍客應該是斷聲寂,但沒看到面貌路數之前,也沒法篤定,當下只是提著合歡劍筆直站立,平靜望著山坡上走來的人影。
嚓~嚓……
月色如霜,踩過積雪的輕微腳步,從松林間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