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就不能好好脫衣服?呼……撕了我待會穿什麼?”
“呃……”
夜驚堂是怕璇璣真人介意,才把衣服撕開一條口子,聽見這話,他想恢復也晚了,便在背上尋找,很快在后腰上方發現了一個小點。
毒針并未完全貫入皮肉,但因為刺中背部主脈,貿然拔出必然損傷氣脈,夜驚堂看了看詢問道:
“該怎麼拔?”
“把……把氣脈封住,拔掉就行了。”
夜驚堂見此右手作劍指,在雪白脊背之上連點穴位。
咚咚~
璇璣真人身體晃了下,繼而就脫了力,軟踏踏趴在了腿上。
夜驚堂按住雪膩肌膚,略微用力便拔出了黑針,皮膚上滲出一點黑色血珠。M..
“嘶~”
璇璣真人抽了口涼氣,神色還算寧靜。
夜驚堂瞧見血珠顏色不對,知道有毒素殘留在體內,他買了火罐的,但過來沒帶,當下又托著璇璣真人,低頭吸出殘存毒血。
滋滋~
璇璣真人感覺背上傳來溫熱,眉梢微蹙,但也沒制止,而是略微回頭道:
“你倒是自覺……等這機會很久了吧?”
“呸……”
夜驚堂這種時候,哪有心思和璇璣真人開玩笑,迅速把毒血吸出,直至滲出的血珠化為鮮紅,脈搏心跳也開始減速后,才暗暗松了口氣,沉聲詢問:
“你被誰打傷的?”
璇璣真人肢體尚未恢復,聽聞此言,略微偏頭瞄向夜驚堂:
“什麼叫我被打?我剛才怕你出事,過來尋找,撞上了斷聲寂和千機門護法沈霖,以一敵二把斷聲寂打的抱頭鼠竄,最后沈霖出招暗算,他倆才僥幸逃出生天。你要不來,我什麼事都沒有,最多半個時辰就生龍活虎了……”
夜驚堂半點不信:“你都這樣了,還嘴硬逞強?我不來你指不定就埋這里了,還半個時辰生龍活虎……”
璇璣真人見夜驚堂懷疑她的實力,倒也沒介意,畢竟她看得出夜驚堂話語間的后怕和關切。
璇璣真人稍作沉吟,在懷里翻了個身,因為衣服背面撕開,身前衣領滑落,顯出了繡著酒葫蘆的白色肚兜;她把衣襟往上拉了些,遮住身前春光,望著夜驚堂道:
“你不信也罷,下次遇見斷聲寂,我再打一次給你看便是。”
夜驚堂暗暗搖頭,繼續道:“武藝高也得謹小慎微,才能駛得萬年船。你這都第幾次了?光我救你都三次,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萬一哪天玩砸了……”
璇璣真人靠在胳膊上目不轉睛望著夜驚堂的側臉:
“你就這麼在意我?”
夜驚堂話語一頓,低頭道:
“你和我相識已久,又是靖王師尊、凝兒好友,我肯定得在乎你安危……”
“就只因為這些?”
夜驚堂眨了眨眼睛:
“不然呢?”
璇璣真人半靠在肩頭,淡淡哼了一聲:
“山下凡夫俗子,總是被七情六欲所惑,你也一樣。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對本道動了情絲,懶得點破你罷了。”
??
夜驚堂沒料到璇璣真人如此直白,微微攤手道:
“有嗎?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璇璣真人確定有,可能剛剛萌生不自知,也可能是蓄謀已久,但剛才喚醒她時,能露出那般肝腸寸斷的揪心眼神,就一定有。
璇璣真人見夜驚堂不承認,正想詢問方才眼神的事兒,卻發現耳邊傳來:
撲通撲通~
逐漸加劇的心跳聲,沒她這麼嚴重,但還是比平時快了很多。
璇璣真人低頭看去,才發現說話時手放下,散開的衣襟又滑下去些,又露出了白色薄紗肚兜,從側面能看到半圓輪廓,和微凸。
而夜驚堂和她對視,顯然是發現了這些,眼神再正經,心跳也騙不了人。
璇璣真人微微瞇眼,把衣襟拉起來幾分:
“夜驚堂,你心跳怎麼變快了?”
夜驚堂察覺到了身體有反應,想了想道:
“這摧心針著實霸道,我只是吸出毒血,竟然都被影響……”
璇璣真人淡淡哼了聲:“摧心針強行擴張血管,加劇氣血流動,又不催情。你只要心如止水,根本不會有反應;但受到男女之事刺激,反應就會非常大。”
璇璣真人說話間,往外稍微挪了挪,臀兒從堅硬如鐵的刀柄上移開:
“心跳加快是因為毒針,那這兒呢?你敢說你沒有對我心生邪念?”
“……”
夜驚堂感覺自己確實受到了藥物的影響,當下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端正盤坐:
“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圣人。你也知道我是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地方,受了刺激才如此,并非本意,我這就壓下雜念。”
璇璣真人微微頷首,而后把臉頰貼在夜驚堂胸口,聽著心跳的律動:
“動情第一步就是動心,不動心,又豈會心術不正?看吧,心跳的越來越快了,夜公子到底是在壓下雜念,還是在偷偷心猿意馬?嗯哼~?”
最后一聲嗯哼,語調柔媚中帶著三分邪氣,聽起來就好似林中白狐,靠在趕考書生懷里,撩撥著凡夫俗子那本就不多的定力。
夜驚堂又不是神仙,睜開眼睛無奈道:
“陸仙子,你不要亂我道心,你這樣我怎麼靜心凝神?”
璇璣真人聽見這話,嘴角勾了下,抬起眼簾:
“連正視本心都做不到,還道心,你一個十八九的小屁孩,哪兒來的道心……誒?”